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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源說:“小福嫁給阿壽,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等將來小福找到了心儀的男孩子,阿壽無條件地放小福離開,這期間,阿壽絕對不可對小福逾越男女本分——”
“打住!”景壽忍不住了喊停,他覺得不公平,“阿爹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會霸著她?誰稀罕她了?如果哪一天,我找到我心儀的女孩子,到時候臭豆腐不放我,我怎麼辦?”
我笑了笑:“按契約上說的,你有你心儀的女孩子,我無條件地放你離開,絕不糾纏。”
“這期間,萬一你這個野蠻女想非禮我,我失身怎麼辦?”
“啪”一聲的重掌!是景大夫拍著桌案!
景源盛怒之下瞪著不爭氣的兒子……景壽嚥了咽口水,不敢多言。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不籤,我不會逼你。”
反正我另有打算,大不了抱著白雪去玉山的山洞裡做做“山頂洞人”……
“你想去哪裡?”景源問起了我往後的打算。
“離開麥鄉……去其他地方,躲過了這一年再說。”
景源不這麼認為,他來自京都,對於當朝的那些人的性情,他相當瞭解,他說:“輝帝荒淫無度,若是選秀,絕對不會只是一年兩年的事。”
“那……”我開始盤算其他的。
景壽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別走了,我娶你就是,只要你我都守這張契約,我們只做假夫妻,將來各自放各自飛。”
我驚訝之際,景壽已經咬破了他的指尖,毫不猶豫地摁下了一個血指印。
【成親】還沒嫁,我就成菲傭
我笑了笑:“多謝救命之恩。”
也許,這是羅剎上輩子欠了我的,終於能好心地還上一筆了。
我摁完我的指印,我不忘補充一句:“別忘了,野雞和野鴨成不了真正的鴛鴦。除非……”
後面的話,我覺得多餘,也就沒說了。
除非啊……
除非他這輩子長點出息,能讓我對他的喜歡變成死心塌地——不過,前提是他必須徹底忘了容音嘉,在他心裡留給一個我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景大夫收起了我們的兩張契約,說是他幫我們收著,至於婚禮……
眼下麥鄉嫁女都像趕著投胎一樣,景大夫說只能委屈我了,沒有媒婆和聘禮,只靠他這位阿爹的“父母之命”。後天我就穿著嫁衣進他們景家的大門。
我沒有異議,點頭同意。
景壽送我出門,一路上,他叮囑我:“你嫁過來,把白雪也帶來。”
“你就只想著你的狼。”
我哭笑不得,我們當初在玉山撿的小狼,居然成了我的“嫁妝”?
在景壽的眼裡,白雪比我更值錢——什麼世道啊。
“喂。”景壽喊了我一聲,他很明白地告訴我,“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是阿爹非要我娶你。他說你孤苦無依,又是他故友的養女,只能委屈我娶你。”
我停步瞪了他一眼,打算折回去找景大夫撕了那契約:“覺得委屈就別湊一塊兒了——”
“別!阿爹不打死我啊……”
我聽著,不禁苦笑:“你怕捱打,所以答應了?”
“也不全是——”他自顧自地掂量起事情的利害關係,“我想了一整夜,其實你來我家,我好像一點兒都不虧,有人在家洗衣做飯,打掃院子,修理樹枝,整理被褥……”
“打住……我不是你家的菲傭!”
“飛?什麼飛了?臭豆腐,我好心救你,你憑什麼不幫我做事。”
【成親】紅線另一頭的人
我冷笑:“憑你不是我真正的相公啊——”我不得不提醒他,“景壽,別忘了那張契約,我們紅線那一頭的人是誰,還是一個未知數。”
景壽聽著,身形明顯一顫。
的確,他最初喜歡音嘉,付出一切地喜歡,偏偏第一個成為他娘子的人是我,等我們那份契約到了盡頭,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又會換成是誰?
而我呢,我只傻傻地相信,在我紅線那一頭的未知數早已是一個答案。
那個人是羅剎——是景壽——是愛著另一個女人忘記前世記憶的狼!
命運總在捉弄我們,等日後我發現我的紅線另一頭的人是一個比景壽出色一千倍一萬倍的俊朗少年,等我認定了那個“他”,偏偏景壽發現他的那個未知數變成了我。
原本很簡單的一張契約,變成了我們三個人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