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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讓我洩露出處。不過……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提便罷,既然提了,那又如何能作假呢。”
靈海說完,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趕忙念起佛經來。
雷聲看著他那樣子,心裡一陣好笑,這個和尚,也確實率真的厲害,連這種小事情都不知道掩飾。雷聲心裡暗暗一盤算,說:“裡高野就是高野山上真言宗內院高僧的修煉之所吧,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靈海反正也已經說了,就乾脆知無不言起來:“其實裡高野的和尚也算是日本天皇所屬的勢力之一,只不過天皇從不敢擅用,所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還以為這裡只是清修場所呢。”
“什麼?”雷聲嚇了一跳,這高野山上有寺院上百座,旗下僧尼無數,而彙集精英的裡高野更有大批佛門高手,如果連這裡都是天皇所統轄的話,那對於日本天皇能控制的實力就要重新評估了。雷聲已經在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把安國神社的神官全部殺掉,否則,還真要闖下大禍呢。
雷聲雙手叉腰,低頭思索了一會,面色凝重的問靈海道:“那裡高野的人知道不知道摧毀安國神社的人是我們?”
靈海彷彿早知道雷聲要問,他搓搓如玉般的雙手,晃著大光腦袋說:“他們當然知道,裡高野的神僧卜問天下,向來無所不知。”
雷聲苦笑下,他看著靈海那散發著青光的腦袋,恨不得湊上去好好的敲幾下。
靈海卻全然不知道自己腦袋的危險,他繼續說道:“其實天皇讓安國神社所做的復活計劃,裡高野的高僧們也認為有悖天倫,所以都不贊成,只是礙與天皇的面子而不好去破壞,這次被你破壞了,他們也正好睜眼閉眼,全當是山日組的人做的,你就放心好了。”
雷聲咂咂嘴,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靈海這和尚縱然佛法精修,可人情世故方面卻真的一點都不懂,眼下里高野的人或許還會隱瞞這事實,可未來,如果雷聲再度侵犯到日本天皇的利益,裡高野的和尚們又怎麼會遵守如今的承諾。
不過雷聲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他無奈的跺跺腳,繼續沿著林間小路向前走去。
靈海當然不會猜到雷聲的心思,他跟在雷聲的後面,順口問道:“聽說你們的人去了四人居?以前我也曾路過那裡,知道那裡面冤魂的事情,可嘆造化弄人啊,竟然還有這麼一段血案。”
提起這個事情,雷聲也面色鄭重起來,他黯然的說:“我們的人已經去了四人居,將所有的事情做了一個交代,那四個老人已經知道他們妹妹所做的事情,心中怨恨大減。我們還請了佛門寺的高僧,為整個田西村的怨靈超度,那段仇恨總算是告一個段落了。”
“世人總放不下心中之苦,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怨恨啊。”靈海面色依舊,淡淡的說道。
雷聲張口剛要反駁他,卻又想了想,還是乾脆白了他一眼,反正和這種不通世事的和尚說人間的事情,他們也聽不懂,不妨各過各的。
又走了一段,松林依舊茂密,溪水依舊流淌,只是在兩邊卻多了大片的碑林,這些碑大都用灰青色的大石刻成,或有石牆相圍,或做成佛塔形狀,似乎這些碑的主人之間也頗有貴賤之分。
那靈海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小矮碑邊上,扯了下雷聲的袖子,低語道:“這個,便是武田信玄的墓。”
雷聲心裡一動,定睛看去,只見這碑實在低矮小氣的很,在四周的所有墓碑裡面算是最不氣派的,簡直就是一塊又窄又薄的石板,而那小小的碑上卻還刻著兩個人的名字——武田信玄、武田勝賴(信玄之子),把碑充的滿滿當當。
雷聲上下看了墓碑幾眼,倒是沒有絲毫的怠慢,他雙手合十,衝著墓碑恭敬的行禮。
金色陽光斜射下來,打到墓碑上和雷聲的背上,在光芒之中,煙塵四起,晃若幾段歷史,交匯在一起時,神奇的將空氣泛黃。
靈海卻袖著手,眼睛瞄著雷聲象在想些什麼。
雷聲行禮完,又負著手去看靈海,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靈海笑笑,說:“我還以為雷公子恨所有的日本人呢,卻沒想到還會對個死人如此崇敬。”
“我有這麼狹隘麼?”雷聲朝靈海揮揮手,又自嘲似的笑著說,“更何況甲斐之虎武田信玄是一代英豪,我就是拜上一拜也沒有什麼。”
靈海的表情開始正經起來,他沒管雷聲的語氣,只是肅然的說:“裡高野的主持曾交代過,如果你站在這裡不對武田之墓輕視,就讓我告訴你山日組的組長就是武田信玄的嫡傳後代,他現在擁有不弱於武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