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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師名諱,豈容你不敬。”韋秋息怒斥道。
程濟卻心平氣和的道:“閣下博學,與我二人對拆不過三百多招,便使用了至少三十二個門派的武功,其中還包含少林、峨眉、崑崙、崆峒、華山五大派的總共十八門絕技在內,實在令人佩服。卻不知何故竟對尊師和楊伯伯不敬,莫非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不成。”
黑衣蒙面人不由得一怔。她沒想到程濟的定力、才學竟這般出色,非但絲毫沒被她的言語所激怒,而且還能將她在動手期間所使用的武功數得那麼清楚、精確——就憑這一點,假以時日,此子定會成為武術界一顆耀眼的衛星。
時下,很多人都認為年輕人一代不如一代,可是她卻並不這麼認為。因為目前為止,她已碰到兩個使她感到“後生可畏”的年輕人。這其中一個就是今晚碰到的程濟。另外一個卻是左督都府的大公子徐延年。她旋即笑道:“年輕人,我想你就是近年來很得建文帝恩寵的新貴——程濟吧。”
程濟從說話口氣和淵博功夫上料定對方年紀必遠在自己之上,當下道:“晚輩慚愧。”
黑衣蒙面人點頭道:“年輕人,有才不傲、知書達禮,很好。只是你要套我的話,那就不見得聰明瞭。”
程濟:“晚輩不敢。只是前輩出言,辱及家師,這才有心相詢。實不是有意冒犯。”
黑衣蒙面人搖手道:“好了。不談此事。你們二人在此攔截我,卻是為何?”
韋秋息想答話。可是卻發現這個問題自己跟本答不上來。
程濟道:“晚輩親耳聽見曹國公在營帳中喊‘有刺客’三字,然後便看見前輩從營帳中閃出,急奔出城。所以便跟著追來了。想必前輩一定可以給我一個明示吧!”
黑衣蒙面人眼珠子轉了一下,計上心頭,繼續用沙啞、濃濁的聲音說道:
“曹國公李景隆徒負虛名…在鄭村壩大戰中,他將五十萬南軍兵分三路:一路乘燕王出找援兵,城內空虛之際,攻打北平九門;一路攻打通州,意圖阻止燕王搬兵回援;一路由他自己帶領,留守鄭村壩(位在北平東二十里外),靜觀其變。其中,在攻打北平九門時,由瞿能父子帶領的部隊,曾一度攻破北平南面彰義門的城防,取得了破城致勝的戰機。可是這位只懂得紙上談兵的統帥在得到訊息後,卻沒有讓瞿能父子乘勝追擊,反而讓他們暫駐城外,等待大軍前來。結果白白殆誤了戰機。第二天,敵人在城牆上倒水,致使城牆上結了厚厚的冰層,滑不可攀。本已被攻破的城防,因此又成了南軍進城的強大阻礙。而這個結果,可以說是李景隆指揮無方造成的,此其過失一也。”
“在鄭村壩,李景隆大軍與收編寧王朵顏三衛回返的燕軍相遇,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的正面交鋒,從中午一直打到晚上,戰況慘烈,屍橫遍野——因為以前沒有經歷過這樣慘烈的戰鬥,李景隆心頭害怕,當夜息兵後,便忙令麾下將士拔營南遁,匆急中,竟沒有通知圍攻北平九門的將士,致使圍攻北平九門的將士在兩天後,便被燕軍全面擊潰,損失慘重。這樣的結果,是李景隆臨陣怯逃造成的,此其過失二也。”
黑衣蒙面人頓了一頓,又道:“鄭村壩大戰後,燕王佯攻大同,驅使小部隊兵臨居庸關。李景隆不察,以為燕軍大規模南下,便領著大軍前去會戰,誰知他們到達大同的時候,這支小部隊已折返北平。時值二月,天氣尚寒,南軍將士不少人被凍傷,這番折騰,南軍得不到修整,使得他們在後來的白溝河戰役中,戰鬥力大打折扣。這是由李景隆察敵不明造成的,此其過失之三也。”
“後來白溝河大戰,李景隆合兵六十萬,號稱百萬,與燕軍在白溝河大戰。這是內戰以來,規模最為宏大的一次對決。在這次大對決裡,南軍將領平安、瞿能等人,作戰勇猛,直衝敵營,將對方陣勢打亂,迫得燕王騎馬跑到河堤上。燕王勢孤,本已相當危險,可是他急中生智,假意用馬鞭招呼後面的部屬,意在使南軍相信他的軍隊就藏在堤下。這時又是李景隆,自作聰明,大嚷敵有埋伏,讓大家快速折回。結果不但白白放過一個可以擒捉燕王的機會,還致使南軍大亂,為敵所趁,南軍百萬大師全部崩潰。這是因他不能正確分辯敵人虛實造成的,此其過失之四也。”
第七章:雙劍合璧 琴音暗助
“因為李景隆的這四大過失,南軍才節節敗退,損耗殆盡,以致無法再組織大規模的軍事征討。像這樣的敗國之將,殺一千一萬次,都不足於抵其罪過。我去刺殺他,乃是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對嗎?”
韋秋息沒想到黑衣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