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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多長時間?”
“不到一年。”
“接下來要去哪裡?”
剛想說要周遊世界,但轉念一想我改口說要去阿根廷。直覺告訴我,對這個人不應該說真話。還是避開遊歷世界一週這種,會讓他誤以為我揣有大量金錢這種說法為好。
接下來,他的話題轉移到了旅館上。
“聽好了,那旅館裡可沒有什麼好人。”
真是讓人驚呆的一句話,剛才勸我說這是家不錯旅館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嗎?
“誰也不要相信,值得信任的人只有我,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就來和我商量吧!”
安東尼奧用那雙毫無笑意的雙眼,直至第盯著我說到。我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糟糕,這傢伙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後來我們聊了些鎮上和周邊的情況,但他總是時不時地說要我留心這家旅館,有事一定要和他商量的話。
安東尼奧還邀請我一起逛一下這裡的夜街,但我已經不想再與這個男人有過多的交集了,而且,我對房間裡長時間沒有人感到很不放心。
我以自己已經很累了這樣的理由適當地拒絕了他,回到了房間。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在房間裡寫了會日記又看了會書。
整棟樓內都回響著嬰兒的啼哭聲,這是一種讓人感到很悲痛的啼哭。也許是得病了吧。隔著牆壁還可以感受到城市的喧鬧。汽車的排氣聲、鳴笛聲、什麼人大聲叫嚷的聲音——真是個喧鬧的城市。
在衛生間刷完牙後,我躺在床上看書,這是有人來敲門。
“哪位?”
“是我。”
是安東尼奧。我真被打敗了,已經過了凌晨12點了。
“有什麼是嗎?”
“我以有些事想要和你說,開開門。”
“我累了,已經睡下了。”
“一會就好。”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強硬,總之現在的氣氛很不好,我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
“我要睡了,明天再說吧。”
咚!響起了踢門聲。固定門鎖的釘子翹出了一半,門稍微被開啟些。我從床上跳起來衝過去使勁按住門,他更是粗暴地想要把門擠開。我不由的大叫出聲。
“你幹什麼?”
安東尼奧也大聲嚷道,
“為什麼不開門?”
當然不能開!
“剛才我不是告訴你很多事情了嗎?”
“那又怎樣?我要睡覺了!”
他用力擠出一道門縫,將一隻腳伸了進來。皮鞋尖已經伸到屋子裡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告訴過你我可以信任嗎?”
怎麼可能!
“滾出去!我要喊了!”
我大聲嚷道。他也許是有些顧忌,把腳縮了回去。然後,一邊低聲罵著英語中固有的骯髒話,一邊從房前離開了。
直到這時我的心還在怦怦直跳,這傢伙一定不是開玩笑。我將床移到門前,頂在門上,並在床和牆壁間夾了張椅子。這樣一來床和椅子就起到了插門棍的作用,門就不會被撞開。但一想到那傢伙還會來,我就翻來覆去睡不踏實。
第二天,睜開眼時,發現什麼事也沒發生,這不禁讓我鬆了口氣。走進長廊,發現這裡的住宿氣氛,完全發生了改變,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原本陰鬱的心情也慢慢得到了緩解,這裡看上去和平多了。但是,我還是沒有要在這裡多住一天的打算。
我早早就退了房。接下來便在鎮上不斷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家不錯的旅館。這裡既是所謂的揹包客之家。這裡集中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旅人,混亂嘈雜,散發著特殊的活力。既然有這種地方,最開始就應該做好調查啊。
我在聖何塞停留了5天,但是再也沒有遇到過安東尼奧。所以直至至今,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有何目的。
這以後,我進行了長達6年的腳踏車之旅,但是,遇到強行擠進屋子的情況,也就僅此一次而已。
但是,比起安東尼奧的行為,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則是門和牆壁上纏繞的3條鐵鏈鎖,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防範意識呢?
這真是十分怪異的現象。和貧富差異無關,而是在那樣一個團體中,自然而然形成的秩序。即使是貧民窟,那裡的居民間也會存在符合自我生活的規定。更不要說身處那樣一棟樓房中。簡單想象,如果想要用刀鋸破壞房門,那將是十分惹人注目的行為,隔壁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