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彈?”
悶油瓶捏了一些泥土聞了聞,搖頭說:“這裡的土質含硫磺。”
我又想了想,“或者從旁邊挖盜洞繞過去?”
小哥點頭:“可行。”
我們挖得實在很累,地方是寬闊了,只要樂意,四肢大開地打十來個滾都成。可這枚銅錢的外延卻像是無限的,怎麼挖都不到個頭。
我直接躺下來,“胖子,要不你留守在這,逢年過節我們回來看你?”
胖子居然真擺擺手:“你們先走。”
原來不過玩笑話,胖子這麼一說,倒搞得我不好意思了。兄弟幾個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哪能說丟下就丟下。
我剛想感性兩句,山體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那氣勢像是千軍萬馬轟隆隆地在我們頭頂踩過。瞬時,身下裂開一條大縫,我沒來得及穩住身形,眼一黑,直接跌下去。
原以為這次死定了,未料想手臂一緊,悶油瓶剎那間竟撲過來抓住了我。但是小哥先前體力也透支得厲害,死抓著我的手控制不住的抖,沉聲道:“別鬆手,我拉你上來。”
張起靈抓得死緊,臉色蒼白得怖人。我看見他右臂的傷口裂得不成樣子,血都直接滴到我的臉上,然後笑了笑,用力一掙脫。
耳邊只聽到張起靈叫了聲吳邪,聲音越來越遠。
第十二章(下)
事實證明,我吳邪確實命硬,也不知暈了多久,醒過來周遭漆黑一片,手電在墜落途中弄丟了,萬幸揹包還在。腿腳都沒事,但肋骨似乎斷了兩根,我試著直起腰,疼得直冒冷汗。勉強摸索著坐起來,摸了火摺子點亮。這一照,心裡頓時涼下大半截。
我他孃的居然又回來了!
一樣空蕩蕩的封閉墓室,原封不動,沒有塌陷,更沒有任何損壞。
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甚至一度開始懷疑自己只是從先前的風化口掉下來的,不是胖子拖累,也沒遇上悶油瓶,剛才一切不過做了場夢。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我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只能但願小哥和胖子能找到我。而在這期間,我得保證自己在這鬼地方還能活著。
揹包裡大多是藥物,打了支抗生素,咬牙用繃帶纏緊了腰間肋骨,這樣勉強還能行動。然後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沿著牆壁檢查了很多遍,這四面牆上都沒有雕琢過的痕跡。
我記得悶油瓶說過他原來進入的墓室並沒有麒麟。如此說來,極可能這與先前的並不是同一個墓室,況且這種毫無擺設的四面牆壁再好複製不過。但也不能排除另一種意外,既然麒麟牆會自己移動。那麼,也許這是原來的墓室沒錯,不知是什麼時間或者空間錯位的原因,讓它自動恢復了,而那玩意可能下一秒就會出現。
我靠著牆壁癱坐下來,根本沒有力氣再去搬動地板來印證些什麼,全身筋骨疼得要命,又有些低燒,包裡連水都沒有。
火摺子耗氧漸漸暗下去。昏昏欲睡之際,忽然對面牆壁“崩”一聲開了個大洞。我幾乎炸毛,槍在胖子那,也沒黑驢蹄子,要是現在冒出個粽子,老子鐵定玩完。
牆上的青磚又推卸下些許,我定睛,下意識屏住呼吸。與此同時,一隻人手伴著粉塵一下子竄入眼簾。
當我看清來人的時候,徹底地放心睡了。
第十三章
我張眼,小哥在身邊擦烏金刀。見我動了動,傾身過來低聲問:“還要水嗎?”
我嘴唇乾裂,點了個頭。
悶油瓶扶我坐起來,一手托住大半個身體,一手拿了水壺作勢要喂。我見他右手傷口還血淋淋的,擋下說:“我自己來。”
悶油瓶直接放開我,又摸了摸我的額頭,說:“燒退了。”
我“嗯”了一聲,還是不大舒服。這些年雖然跟著三叔走南闖北,但從小嬌生慣養的毛病畢竟改不了了。
喝完水,感覺好多了,抬頭問:“胖子呢?”
張起靈把烏金刀收好:“剛才山震的時候不見了。”
我沉默了一會,又一想胖子這玩意福大命大的,應該不會凶多吉少,繼續追問道:“你怎麼找到這的?”
悶油瓶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知道很多事,他向來瞞著我,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從不多問。但每一次張起靈沉默,我都會沒來由的心酸。我把他當兄弟,當哥們,生死與共。我相信他,漸漸超過三叔,超過身邊所有人。很多時候,我甚至依賴他,包括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他。可他到底當不當一回事,老子真他ma看不出來。或者悶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