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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不到地下的震動,也聽不到外頭的聲響。這裡似乎只剩了我和悶油瓶兩個人。
悶油瓶摸了摸我的臉頰,說話聲音又低了一些:“還記不記得盤瑪的話,我們之中一個註定會害死另一個。”
我立馬一甩手,連珠炮似的吼:“滾他孃的,張起靈,這種屁話你他ma的也信?!上回在廣西,誰害死誰了!我們他孃的不都活得生龍活虎!”
悶油瓶搖搖頭,失笑道:“躲得過一次,未必就能逃過第二次。”淡然的眸子這會亮亮的,“小邪,我要你好好活著。”
聽著悶油瓶這樣說話,我心裡有個地方只覺得在迅速瓦解,小哥從未這樣過,但這一次他好像是下定決心要離開我了。
接著,我還想說什麼,但對面悶油瓶的手臂一晃,我只覺腦袋一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十六章(中)
我醒來,在長沙的醫院。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三叔。
三叔扯了我的衣領,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你這混小子,他孃的沒兩把刷子也敢揹著老子在外頭亂來!”越說越來氣,“你他ma不要命了?!”
三叔頭髮亂糟糟的,滿臉青色的鬍渣,大概是熬了夜,眼袋突出眼球通紅,醜得老子都不想看他。
我的四肢有三肢上了石膏,肋骨那邊也結結實實地纏滿了繃帶,還好給我留了個右手還能動彈。
眼睛睜過一下又睡了,迷迷糊糊地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又過了一個月,我基本能下地。期間,我問過三叔悶油瓶和胖子的情況,三叔吱唔著說小哥和胖子都沒事,現在都在北京一家醫院裡療養,我清楚這種唬人的話全是P話,做不得準,但我寧願當成真話聽。
拆石膏的前一天,我給王盟打了個電話。第二天石膏卸完,就從醫院溜了出來。我的腿腳還不是很利索,幸虧讓王盟開了輛車。我先去查了三叔給的那家醫院,小哥沒有身份證,但也並沒有王胖子的住院記錄,我就知道三叔說了謊。這兩人或許根本沒回來。我不得不承認,原先我還是報著一些期望,甚至撥電話的時候手指都在發顫,王盟見我撥了好多次都按錯,以為我石膏拆得太急,攔下我說:“老闆,我來。”其實,老子根本沒傷著右手。
掛了電話,心臟就像讓人活生生剜去一塊。我從沒有這麼不好的預感。
我探了探王盟的口風,據他說發現我是在山腳下,當地人以為是墜崖屍體還報了案。我身上既沒身份證,也沒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在當地醫院逗留了一陣子,後來以前給三叔打工的一個夥計回老家探親,認出了我來,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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