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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盡是些老狐狸,她應該謝謝王縣令夫婦給的這杯醒酒湯。
淡淡笑道:“哪裡哪裡,有王大人這般清廉的父母官庇佑,是我們漢水郡每個子民的福祉,小女子的商號也是多虧了眾位前輩的指點和照應,才能賴以生存,小女子在此多謝各位了!”夕蘭說完起身對著眾人又是盈盈一拜。
在座的都是人中的尖子,豈會不知這其中的意思,一看便知今兒個是沒戲了,王縣令嗔怪王夫君說的過了,狠狠瞪了他一眼,王顧安本就嚴肅的臉也有些掛不住的沉了下來。
林夕蘭一律無視,端起已涼透的茶大口灌了下去,整個前廳沉寂的將她咕嚕嚕咽水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幾個商戶各懷心思,互相瞟著,暗自想著如何能攬回今日的敗局。
從王府出來,夕蘭在門外深呼了一口氣,讓小九扶著,優雅的登上轎輦,坐穩後,小九上來坐在了她對面。
“姑娘,咱們真的不與他們合作了嗎?”小九疑惑的問道。
“合作?合作除了利益共贏,最重要的是誠信和尊重,他們?都把我當棵任踩的嫩草了!”她透過窗紗看著越來越遠的王府大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沉聲道:“殊不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032】明月蒼茫
回到蘭苑,她用過夜宵後,外面搭了件外套,自己一個人溜出房門,跑到院中的迴廊裡呆呆的看月亮,今夜的月,像是被剪刀裁過,彎彎的如一葉扁舟,周邊泛著昏黃的光暈。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若是嶽炎在此,一定會說自己好才情,他會說出很多意境深遠,詞語優美的詩句來,可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空對月,瞎感慨。
唉,靠著闌干思量著要如何辦?嶽炎走了,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她的胸腔像是被什麼人拽了一把,清清冷冷又空空蕩蕩,他為什麼會不告而別?她很生氣,恨不得再也不要想他,可他那妖嬈的笑顏還是毫無阻力的衝進她的腦海,心頭不由的泛起一絲甜甜的味道,她心中苦惱,沮喪,卻還帶著一絲甜?這感覺和他彈的那首曲子多麼相似!
難道他在那個時候就……喜歡自己?嶽炎喜歡她?所以才會求了休書離開!可……他為什麼沒來找自己?他到底去了哪?
黑暗處,一身月白的小九目光復雜的看著女子一會兒哀默一會兒展笑的容顏,心頭沉沉的,彷彿壓著一塊巨石,壓的他喘不上氣,他和她天天在一起,她卻從不肯回頭看看他,只一眼就好,他不是孩子了,她為什麼總把他當孩子,難道只有那個狐媚的嶽炎才算男人嗎?
“誰?”靜謐的迴廊裡驀地響起女子低聲的輕喝。
小九一愣,他們離的雖不是很遠,卻也不近啊,而且他只是嘆了口氣,並未有一言半語,她怎麼就發現他了?
畢竟在人背後站著十分不妥,他一臉尷尬的應了一聲,“是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夕蘭見他並沒有太多驚詫和不滿,反而關切的問道:“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女子聲音輕柔柔的,像是一縷暖風拂過他狹促不安的心,他有些內疚,在王府嶽炎的小奴交給他一樣東西,他卻私自瞞了下來,想了想,道:“姑娘,嶽公子留了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夕蘭問的有些急,但卻沒因此而責備他。
這一刻,他忽然就這麼釋懷了,她的美好不是隻有自己感受的到,嶽炎也一樣,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男子看的到,他擋得了一個已經離開的人,卻擋不住將來許多愛慕她的人,何況,他只是個奴,一個被主子平心相待的奴,他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只要她好,只要他能守在她身邊,還有什麼可爭的?
夕蘭與他來到書房,九兒遞給她一個細長的錦盒,錦盒為土黃色,繡著亮面的鳳尾,她並沒有避諱他,當面開啟了盒蓋,裡面是一卷被錦套收好的畫,主僕兩人共同展開畫卷,拿到燈盞下細看,是一副畫工精細的山水畫,畫卷上有群山連綿,遠處有江,天際掛著一輪圓月,近處有松柏,高聳之處凸起尖尖的一個塔尖,左下角提詞‘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落款名為嶽晚晴。
【033】商戰來了
這幾日,林夕蘭迎來了商戰的小**,因她拒絕和任何商戶合作,在當地商戶布藝龍頭劉家的帶領下,集體抵制容彩染繪坊、容彩成衣坊的生意。
夕蘭緊蹙眉頭出了自己的布料倉庫,染布所需的原材料,除了囤積的植物原料,其餘如純棉、絹、麻、含有碳酸氫鈉的鹼面等都快消耗殆盡,而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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