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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幸的是我的心聲本身就狗屁不通,害得灰狼在劉海霞眼中成為狗屁的代言人。後來灰狼情急之下,將我從幕後推向臺前,我榮幸地成為狗屁二代,為此我和灰狼切磋過一段時日的柔道。
在我的叉車叉住另外一個我和灰狼都意想不到的男人之後,我們幡然醒悟併成為朋友,想通了即使是兩個狗屁也比不上一灘狗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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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屁事件後,灰狼進化成哲學家,這從穿著上就能看得出來,以前他在褲腰前的襠部位置彆著一把自家大門鑰匙,現在則在同樣的地方彆著一大串,叫人懷疑此人是不是修煉鐵布衫已經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三花蓋頂,連罩門都不受傷害,能和金屬硬碰硬。
這串鑰匙使我們每次溜去灰狼家玩都要在門口苦捱半個小時,讓開門的行為直接上升到了一個工程的高度,碰上熟人還好,最多問一句:“小灰,鎖鏽拉?”如果碰上不認識的人,見我們一把一把不厭其煩地試鑰匙,絕對以為是兩個呆頭呆腦的笨賊。
灰狼還常常和我討論諸如“一個女人嫁給兩個男人的可行性”、“兩個男人如何平衡巧妙地追求同一個女生”等等高深莫測的問題,為此灰狼說要和我結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衣服同穿有老婆同睡。
在他狂熱不已的時候我曾經起過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藏到屋頂上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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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有一個好媽媽,賣熟食,這使我誤以為成為灰狼的兄弟後就可以每天吃到醬蹄膀,不幸這是一個天真的想法。在我第一次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灰狼號啕大哭,我當時不明所以,很多年後我才體會了灰狼的痛苦。
一個自己喜愛的,伸手可及的,不停在你眼前晃盪引誘的東西卻一直得不到手,就好比大夏天的正午坐在帶空調的房間裡卻不讓開空調,這種痛苦只怕連我佛如來也不能忍受,真不知灰狼那麼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估計在床上吞著口水抱著肚子翻來覆去打滾的時候,連掐死他媽的不孝念頭都有。
可惜當時我瞄不出灰狼的痛苦根源,所以繼續加深他的痛苦說:“操,不就一根蹄膀嗎!又不是吃你媽,哭個屁。”
灰狼流淚反駁:“就一根蹄膀,你他媽以為是棒棒糖啊。”
然而第二天我還是和灰狼繼續勾肩搭背,原因是當晚灰狼神勇地滅了人家一條京巴,邀我逃課,共赴狗肉盛宴。
這狗已經被我們弄得像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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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的地方是學校後面一個長期無人管理的苗圃場,那苗圃場裡的樹苗都長得老氣橫秋,五大三粗,看不到一絲幼苗的嬌嫩,很有點現代小學生的意境。
灰狼在一片濃綠色枇杷林裡繞來繞去,忽然從一片黃楊灌木中摸出一團白生生的物事。我興奮地叫:“呀!灰狼你抓到一隻白毛黃鼠狼!”
灰狼將那東西朝地上一扔,很憤青地說:“媽的你看清楚了再叫,是狗。”
我上去踢踢那東西,始終找不到狗臉在哪裡,就說:“灰狼這是狗嗎?別整錯了什麼保護動物,要坐牢的。”
灰狼自豪地說:“坐你###,這是京巴捲毛狗,我家隔壁王大媽的寶貝。”
我對狗肉的美好回憶全部建立在電視劇《濟公》和電影《少林寺》上,以支一個架子明火燒烤為正宗,如今灰狼弄來的這小破狗從氣概上就說不過去,就算用酵母把它發得膨脹起來也比不上人家一條狗的後腿大,我頓時興致大減,打了個呵欠說:“這麼多毛,灰狼你慢慢揪吧。”
灰狼不服我的鄙視,便用博大的見聞反擊我:“你他媽的以為是殺雞啊,剝皮就行了。”說畢提起那死狗,翻來覆去地愛撫搓揉,恍然大悟地叫:“糟了!老子沒帶刀。”
我害怕他激動起來恢復狼性,生吞捲毛狗,躲在樹幹後面安慰他說:“我回去拿,我書包裡有裁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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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屁顛屁顛回學校拿兇器的時候,灰狼的命運開始天翻地覆。這改變的原因我一開始並不知情,直到臨近畢業,灰狼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這種矇蔽令我覺得兄弟之情受到玷汙,並開始漸漸疏遠了彼此間的關係。
當時灰狼提著那小狗越看越象燙了發的兔子,咕噥說:“早知道還不如去四叔家偷一隻膘肥肉厚的家兔。”
說完這話,灰狼馬上從哲學家躍升為預言家,一隻灰色的野兔唰地從他腳下奔過。
灰狼看見灰色興奮不已,於是拋棄那狗狂追野兔。與此同時,樹林深處一對偷情的男女聽見如此迫不及待的急促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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