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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局長,我的任職調動,不由你直接管,你要行使這個權力,還隔著一座山。你可以任免局長,可對於我,你這王八,哼!就是有再長的鞭子也抽不著我囉。”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霸道,我這個gmd,還是向你那個gmd學來的。在這間牢房裡,過去gmd酷刑逼供,殘殺了我們多少同志,錯殺了多少革命群眾。我們**人早就廢止了這些酷刑,可你卻把它奉為破案的至寶,還自我吹噓為什麼敬酒罰酒,哪裡還有一丁點**人的氣味?至於說我行使權力還隔著座山,那好,現在我就打通這座山。”說著,他又撕下一張紙,刷刷地寫下了對公安局長的免職令,並慎重地蓋上公章(。dushuhun。)後,十分嚴肅地說,“這下局長也免了,我自己當公安局長,這大概順理成章(。dushuhun。),可以免你的職了吧。現在你走好了,順便把這張免職令,送給你們的局長。”他順手把免職令塞給梁大膽。
梁大膽沒想到成大山竟然比他還大膽,一下把局長也撤了。可他就是個倔脾氣,見了棺材也不落淚。他滿肚子憋的怨氣無處洩,就一把摳住成大山前胸,憤憤地說;
“姓成的,你***做得出,幹得絕。連局長說撤就撤。任意胡來,個人說了算。這是什麼組織原則?你還不是天,你的頭上還有青天在。告訴你,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成大山為自己制服了一匹烈馬而高興,焦躁憤怒痛苦的情緒一掃而空了。他輕輕地把梁大膽的手拉開,笑著說:
“老梁啊,你說得對。我是你頭上的天,我頭上確實還有九重天。我的權力也是上級領導給的,今天他們任命我當縣長,明天也可免去。我今天擅自這麼用權,當然不符合組織原則。也許,明天等待我的也是免職。不過,今天我能用上這個權,幫助我的恩人擺脫苦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至於明天嘛,不當縣長回家種田,不也很好嘛。如果因此判上幾年刑,我也無怨無悔。因為我這條小命本來就是洪老師給的。不然,十年前我就慘死了,我哪裡還有今天的一切。過去他老人家能徹底解救我於水火,今天,我卻不能改變洪老的厄運,我欠他老人家的情,怎麼也還不清。知恩圖報真君子,忘恩負義是小人。我當然不是君子,不過,我也不想做小人啊!老梁啊,你是從國民軍裡解放過來的。gmd的敲骨打髓的酷刑,你都親眼見過,可那種讓人撕心裂肺的痛苦,你沒有親嘗過。因此便把這些統統地接受過來,粗暴的對付別人,其中包括許多好人,甚至是我們的同志。老梁啊!人命關天,我們這些操重權的人,處處要小心謹慎啊!當然,今天,我對你之所以很霸道,那是因為你太粗暴的,不以毒攻毒,兵來沒將擋,水來無土掩,豈不讓你把一切都搞亂了套?”
聽到成大山以顯赫的榮譽和操重權的官位作籌碼來救他,洪鷁真是激動萬分。那悠著的遊絲般的氣息變得急粗了,從來不流淚的他,今天也熱淚滾滾。他艱難的站起來,拉著成大山的手,激動地說:
“老成啊!有你這幾句話,我心裡也就亮堂啦,滿足啦。你和老梁,都是為了工作,我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老成啊,我老了,已是煎熬過三遍的藥渣子,還有什麼用。你又何必因為我而傷害同志啊!”
梁大膽聽了成大山的語重心長的話,已感動不已;洪鷁身受自己的戕害,卻沒有絲毫怨怒,使他也有幾分愧疚。他也是窮人的兒子,是黨教育了他,立志救窮人脫水火。洪鷁能甘冒一切風險救護窮人,怎麼會是助紂為虐的**?他深恨自己鹵莽,傷害了好人,冒瀆了縣長。吃了感冒靈,高燒降溫了;碰上了攔河壩,氾濫的洪水安瀾了。他眼裡也第一次飽含著淚,心情十分沉重地說:
“洪老師,我是頭野牛,我是條瘋狗,亂撞亂咬,您不怪罪,反而為我說情,使我簡直無地自容。成縣長免我的職,是為了終止我的犯罪,也使我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法制教育。成縣長的決定,我堅決服從。我這就走。明天一早,我就去交河鄉報到。”說完,他提著袋子就走。成大山急忙拉著他,笑著說:
“老梁啊,你是野牛,我是劣馬;你錯半斤,我錯八兩,彼此彼此,誰都不欠誰的。只是我們都欠了黨和人民的帳,我們只有加倍努力工作來償還。快把免職令給我,洪老這案子還是由你來審。實事求是,沒問題,還洪老以清白;有問題,查清了,他也會心服口服。一句話,重證據,輕口供,嚴禁逼供信。”他又轉身面向洪老師,“洪老師,關於這件綠地白梅花旗袍,您是不是可以向老梁說明白?”
洪鷁聽說要他說清旗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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