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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在即,扼守咽喉通道的李健人,不拿下怎麼行?他也知道,使出這樣的殺手鐧,未免太陰毒了。但是,“無毒不丈夫”,“一將功成萬骨枯”,古往今來,都是成就大事的顛撲不破的真理。為了榮華富貴,弒君殺父、殺妻賣友者,比比皆是。縱觀歷史,那些高踞權力的金字塔巔峰的英雄,有誰不是踩在層層疊疊的白骨之上呢?他的這些小動作,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充其量只是泱泱大海之一滴,又何必苦苦自責呢?不過,一些喪盡天良的人,在進行罪惡活動之前或之後,偶爾也良心發現,有時有一種負罪感,姚令聞此時也是這樣。他心裡也在默唸著:“洪老師,對不起了。不是我硬要忘恩負義,我是迫不得已啊。你向來捨己為人,那就再幫我一次吧。欠你的,我就只能下一世加倍償還喲。”
姚令聞想停當後,便立即向扼守咽喉要塞的李健人,發起猛烈的攻擊。他知道李健人其所以拖泥帶水,猶猶豫豫下不了手,是因為他還認為,要實行自己的小九九,雖然不拉下洪鷁,會受到為他所設定的各種障礙所梗塞,但他也知道這次運動的主要目的,是要樹立黨的絕對權威,他目前還是昆師唯一的最有能力的黨員,因而暫時不至於丟掉權力。打蛇打七寸,李健人這條蛇的“七寸”究竟在哪裡?
第三章(。dushuhun。) ; ;午宴說夢(上) 11移花接木定毒計,得隴望蜀昧良心4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10:10:07 本章(。dushuhun。)字數:2503
他以為他的“七寸”就是那閃著金光的黨員招牌,那權重泰山的烏紗帽。如果不危言聳聽,說他不拉下洪鷁,那麼,他那閃金光招牌就會被扯下,那泰山般重的烏紗也會被摘掉。目前,李健人就是這麼一所封閉嚴實的黑咕隆咚的屋子,你如果說要開個窗戶,他一定會黑著臉,連連擺手說“不行”;可如果你說非把這礙光的屋頂掀掉不可,他就會答應開個窗戶。對待他,文火慢燉不行,一定要熾火猛攻。姚令聞思想上定準了位,言語行動便輕鬆活潑了。他喝了口酒,吃了兩個餃子,推了李健人一下,笑著說:
“健人啊!怎麼?不想吃了,怕要你請客?你家人多負擔重,我家人少包袱輕,我比你灑脫。我請客,你就放心吃吧!”說著,便夾了兩個餃子放到李健人的調味碟子裡,“這東西的味道,雖然今不如昔,可你平日吃得少,口感應該還不錯。吃吧,吃吧!別讓它涼了。”
聽到姚令聞的說話聲,李健人像從沉沉深思的幽夢中清醒過來,痴痴地望著他,表情十分尷尬。過了好一陣,才語言結澀地苦笑著說:
“令聞兄!你別笑話我了。是你主動地為我指示迷津,幫助我擺脫困境。我再窩囊,也不能要你破費。老兄,你也湊合著喝一杯吧。”李健人先給他斟了一杯酒,然後自己興奮地吃起餃子來。
“健人兄,很久沒有見面了。沒想到今天的餃子竟這麼難吃,我的話也這麼不中聽,實在對不起。”姚令聞端起滿滿的一杯酒,一口喝下了,十分激動地說,“不過我對你的一片忠心,可昭日月。你想想,過去我與洪老師無冤無仇,今天他在昆師,我在一所農村中學,井水不犯河水,風馬牛不相及。我又何苦這麼去得罪老師呢?只是我想到兄弟的處境危殆,確實寢食難安啊!”
“有這麼嚴重嗎?洪鷁老師和我在一起,磕磕碰碰,不是工作了很多年了嗎?難道今後就情同水火,不能相容麼?。老兄這麼說,是不是……”說到此處,李健人覺得說穿了,讓他難為情,不便啟齒。就仰面緊皺著似逗點的眉毛,尷尬地望著姚令聞。
“你要說的是‘危言聳聽’,是不是?老兄,你這是一孔之見,婦人之仁。你想只將洪鷁劃個右派,給他戴上緊箍咒,你做唐僧,他野性一發作,你就唸咒語,他就得老老實實,有什麼不好。可你隔靴搔癢,總結那麼幾條不痛不癢的的材料送上去,上頭不批准,倒招來張博訓斥的狂風暴雨。你做了個套子想套住狼,結果,狼沒有被套住,反倒套住了自己。你不想想,豐滿樓、張博、洪鷁,他們過去是風雨同舟闖過來的,共褲連襠,親密無間。你放兩個小爆竹,充其量只能嚇走小麻雀,對他們這堵峭壁堅牆,毫髮無損。你只有用我提供的這顆重磅炸彈,才能炸翻洪鷁,摧毀他們的峭壁堅崖般的防火牆,他們才會丟卒保車,劃洪鷁的右派。你才可以成為響噹噹的革命左派,坐穩你的昆師的一統江山。你以為昆師的黨員只有你的能力強,沒有人能取代你。你錯了,比你有能力的黨員多得很,調進一個來,搬座泰山來,頃刻就把你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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