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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變化》一文,向黨內傳達了反右派鬥爭的指示。十六日,又指示全黨,‘對批評暫時不要批駁,以使右翼分子在人民面前暴露其反動面目’,誘使他們誤入圈套。六月八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這是為什麼?》,發出了聚殲的總動員令,公開把一些過去曾風雨同舟、今天積極響應號召、真心誠意地提意見的老朋友,定性為心裡嚮往資本主義、腦子裡憧憬的是歐美式的政治的右派。同日,ZG中央發出《組織力量反擊右派分子的猖狂進攻》的指示裡說,‘這是一場大戰(戰場既在黨內,又在黨外),不打勝這一仗,社會主義是建不成的,並且有出“匈牙利事件”的某些危險。’百花僅僅‘放’了二十六天,百鳥僅“鳴”了二十六天,和風細雨不見了,暴風雨降臨了。十四日,《人民日報》發表出自毛澤東手筆的題為《文匯報一個時期的資產階級方向》的社論,點名批評了《文匯報》和《光明日報》,指出民盟、農工黨向党進攻是‘有組織、有計劃、有綱領、有路線,都是自外於人民的是**反社會主義的。’他們‘呼風喚雨,推濤作浪,或策劃於密室,或點火於基層,上下串連,八方呼應,以天下大亂、取而代之、逐步實行、終成大業為時局估計和最終目的者,到底只有較少人數,就是所謂資產階級右派人物。’十七日,毛主持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透過了《如何領導當前整風運動反右鬥爭》的報告;接著便在青島舉行的ZG省市委書記會議上,部署了全國的反右運動。十九日,發表《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刪去了對民主黨派和《文匯報》的讚揚,刪去了對劉賓雁、王蒙的肯定,攔腰插入了六條籠統的政治標準,與原來的講話大相徑庭,一篇號召和風細雨整風的檔案,變作了反右的重炮。二十六日,中央在《關於打擊、孤立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的指示》中著重強調右派劃得太少。七月一日是毛澤東選擇《文匯報》開刀,親自為《人民日報》寫了社論《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向應當批判》,公開了戰略方針:‘報紙在一個時期內,不登或少登正面意見,對資產階級反動右派的猖狂進攻不予回擊,一切整風的機關學校的黨組織,對於這種猖狂進攻在一個時期內也一概不予回擊’,‘其目的是讓魑魅魍魎,牛鬼蛇神大鳴大放,讓毒草大長特長,使人民看見,大吃一驚,原來世界上還有這些東西。從而聚集力量,等待時機成熟,實行反擊。有人說,這是陰謀。我們說,這是陽謀。’並指出‘民盟在百家爭鳴過程和整風過程中所起的作用特別惡劣。’‘整個春季,中國天空上突然黑雲亂翻,其源蓋出於章(。dushuhun。)羅同盟。’一九五七年七月九日毛澤東同志在上海乾部會議上的講話:《打退右派分子的進攻》,更進一步對右派分子明確定性,‘右派是很好的反面教員。……日本帝國主義是我們第一個大好的反面教員。從前還有清政府,有袁世凱,有北洋軍閥,後頭有蔣介石,都是我們很好的反面教員。’一個月前被吹捧為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志士仁人,幾次應邀發言後,就被列入日本帝國主義、清政府、袁世凱、北洋軍閥、蔣介石一類的殺人如麻的徹頭徹尾的反動派的行列。一次兩次應邀發言,竟然與屠殺千百萬中國人的日本帝國主義、清政府、袁世凱、北洋軍閥、蔣介石等罪,而且此等罪囚竟達五十五萬之多,這真是超越中國和世界文明史的發明!知識分子像幽閉地下數年的蟬兒,才被捧上高枝開始‘鳴放’,隨即烏雲滾滾,嚴冬突然降臨,鑽入了‘陽謀’的圈套,被‘聚而殲之’。‘殺’如此眾多之‘雞’以‘儆猴’,群‘猴’怎不膽戰心驚?有這麼多頭上懸著把刀的反面教員在警示人們,晚上誰都會做噩夢,今後他要開個一言堂專店,誰還敢再放個藠子屁?就這樣,春花任人信手摘之;春草任人隨意踐踏。鳥鳴花豔的春光,頓時變作萬物蕭索的嚴冬。
“仇虯,這次運動,毛主席在頭腦裡醞釀了五、六年,一九五六年,老人家又錯誤地判斷了匈牙利事件後的形勢,把匈牙利人民反對蘇聯的控制的正義鬥爭看成**動亂,為防止中國出現這類事件,就決定把知識分子當作敵人打擊。可是中國的情況與匈牙利不一樣,中國少得可憐的知識分子,和匈牙利的知識分子不一樣,中國**也和蘇聯、匈牙利**不一樣,為了讓蘇聯控制匈牙利,匈牙利**甘充蘇聯**的走卒,打擊自己國內的愛國力量,遭到匈牙利人民的強烈反對,其主要力量是工人階級,知識分子只是起了先導作用。而中國**的領導,如日中天,得到全中國人民的擁護,知識分子也緊緊跟定黨,其中極少數人心存不滿,那也是幾條泥鰍掀不起大浪,中國根本不可能出現匈牙利一類事件。可是由於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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