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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走過了七年的學習歷程,他就是以這兩句詩作為自己的座右銘。艱苦地生活,刻苦地學習,精心讀研馬克思主義,廣泛涉獵古今中外的百家學說,歷史典故。從周公孔子到孫中山,從秦皇漢武到蔣介石,從愷撒大帝、俄國沙皇到希特勒、墨索里尼,從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到康德、費爾巴哈,從李悝、商鞅到亞當·斯密、大衛·李嘉圖,從老子、莊子到笛卡兒、黑格爾,從中國古代的世界大同到孟德斯鳩、盧梭的天賦人權,再到歐文、傅立葉的空想社會主義,再到馬克思主義哲學,他登書山,窮學海,鑽書縫,對有史以來的各種學說,都曾深研窮究,最後像百川去汙沉沙,匯聚大海,而形成自己認為是鮮活的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各種學說,如長河,他不只目睹其浩浩蕩蕩奔流的雄姿,而且窮源探秘,親沃其山岩裡的淙淙清泉;如穿梭原始森林,他不只遍撫其大樹的擎天巨幹,而且冥搜千尋,細察其廣被十里的扶疏枝葉,入地百尺,探究其如絲如發的鬚根。對於馬克思主義,他更是熟讀精研,像生物學家用顯微鏡探究生物的奧秘,仔細地觀察了每一個細胞。對馬克思主義的哲學、經濟學,特別是對它的階級鬥爭學說,簡直可以如數家珍,教授們都認為他是廣袤的學術星空裡綻現的一顆新星。但如今細想起來,在當今的中國,階級鬥爭、社會革命究竟怎樣進行?他望著波光粼粼漫無邊際的湖水,極目遮蔽遠山的漫天霧嵐,覺得自己還是在漆黑的夜裡摸索前行,其實腳下並沒有找到路。他七年的窮究深研各派學說,只不過是讓一支支馬隊的鐵蹄,反反覆覆踐踏自己頭腦裡的稀疏的草地,腦子裡除了一片雜亂的蹄痕外,其實什麼也沒有。光啃黑麵包,只讀《資本論》,不深入社會變革、階級鬥爭的實際,正如光說游泳術,不入水裡遊,即使說得天花亂墜,還是一隻旱鴨子,不會游泳。他想要是能與崎嶇並肩戰鬥,經常能有他耳提面命,自己該少走多少彎路!此刻在金黃的稻海里,農民們流著臭汗,拼出死力,正擂出嘭嘭轟轟的激烈的打穀的戰鼓,而他坐在智亭裡,悠閒自在地翻書,與他們毫不相干。他覺得自己不過是李白筆下的“白首死章(。dushuhun。)句”、“問以經濟策,茫如墮煙霧”的可悲而可笑的“魯叟”而已。什麼學業有成,什麼才高八斗,學術界的新星,簡直是一文不值!他像一截枯木頭那樣痴痴地坐著,呆呆地望著,一顆心像在浩瀚般的湖面上無目的地漂浮,……
第三章(。dushuhun。) ; ;午宴說夢(上) 22崎嶇雪中送炭,洪鷁膽大包天3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10:10:18 本章(。dushuhun。)字數:3043
“叭!啪!”突然北面響起兩聲清脆的槍聲。繼而傳來了兇巴巴的喊叫,“打死他!打死他!王八蛋,看你跑到屁眼裡去!”
洪鷁聞聲即刻回過頭來,只見北面大堤上有幾個人在拼命地奔跑著。前面一個,身高腿長跑得快;後面四個,矮小腿短挪不動,他們手裡似乎都擎著根木棒,那是他們剛才朝天放的槍。前面那個一時在堤面上疾馳,一時又折下堤內在民居里穿梭;後面四個像被他用一根無形的卻又十分堅韌的鋼繩拴著跑。他不禁覺得好笑,這不是貓捉老鼠,倒像是老鼠逗貓。
但鼠貓漸跑漸近,身影漸趨分明,他知道這是官兵在追抓逃犯。前面那個雖然穿著農民慣穿的便裝,與那高大的身材極不和諧,他還覺得似曾相識。日前回鄉路過省城時,朋友勸他時下不能回家,因為**為了配合革命軍北伐,正在農村發動農民打土豪,分田地,進行武裝暴動。還說那個**的大頭目也回到了省裡,奔走呼號,親自指揮。他即刻警覺起來,那個高個子莫不就是他?是的,是他。他雖然奔跑時不斷轉換方向,但總的方向是朝他家走來。還是他在省城讀書時,他曾偕同幾個好友到農村作社會調查,曾在他家裡寓居過。顯然,這次他估計自己一定回家了,他是特意來求助的。他在大堤急轉彎處,走下堤外的柳林,那是要把追兵甩在柳林裡,然後折轉到他家來。他急匆匆地走下智峰,穿過愚池,立即把緊鎖的大門開啟,又吩咐幾個常年僱用的忠心耿耿的傭工,來回執杖策應。
他正在籌劃怎麼掩護他時,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又即刻反手把門關了,他見到洪鷁手中的書,一隻大手牢牢地擒住自己的胳臂,縱情地笑著說:
“文舟,你真是條書蠹蟲,這麼熱得流油的天氣,還往書冢裡鑽!沒想到我們闊別這麼多年,你老兄還是風景依舊。”來人順手奪過他手中的那本書,“在書冢裡會憋得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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