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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現場。他引領小王和幾個原來的到過現場的工人,在平臺的邊緣,來往走了幾次,仔細觀察。其中一個工人告訴尤瑜:
“當晚,我值班,我與幾個工人在公棚裡玩撲克。大約十點多,忽然聽到了女人一聲‘救命’的尖叫,我們丟下了撲克,立即衝到這兒。看到穿山甲已在這裡。”工人指著現場解釋說,“那男青年躺在這邊,一絲不掛,衣服給甩到了那邊,離男青年躺的地方少說有十多米;那女的躺在那兒,嘴裡塞著從她襯衣上撕下來的那塊布。穿山甲告訴我們,這兩個狗男女在這裡無恥地‘那個’,要我們把他們捆起來。他是治安組長,我們就遵照他的吩咐,把他們綁在工棚的柱子上。然後穿山甲就用竹篾條狠狠地抽打他們,直打得他們遍體鱗傷。他自己也筋疲力盡,才罷手去睡。穿山甲還說,對這種不知廉恥的人,就是要狠狠整,整得他們脫掉幾層皮,看他們以後還‘那個’比‘那個’!”
尤瑜目測了一下,兩人躺的地方,至少相距二十米。男青年躺的地方,足跡雜亂。一是皮鞋痕跡。當年,皮鞋是一種奢侈品,地上皮鞋痕跡顯然是那個青年的。一是力士鞋印跡,是穿山甲的,因為他現在還穿著力士鞋。雜亂的足跡很深,說明穿山甲與那個青年打鬥了一番,才把那個青年打翻在地。那小巧的布鞋印跡是女人的。尤瑜邊看邊沉思推斷,理清了頭緒。工人們也在竊竊私語,憤憤議論:
“相隔十里八尺,山遙路遠,他們怎麼‘那個’?再說,就是‘那個’,男的也不用把自己的衣服脫得精光!再說,女的被撕爛襯衣,扯破了內褲,這哪裡是談什麼戀愛,分明是在**!”
此時,公安局的破案高手——梁大膽,也乘腳踏車趕到了。他跳下車,就箭一般地衝到了山上。他大發雷霆,責問昨晚發生的事,為什麼今天早晨才報案?誰給了你們拷打審問的權力,弄出了人命怎麼辦?
尤瑜見梁大膽如失控的野馬,暴跳如雷,恐怕他把事情搞砸。就走上前,亮出自己受學校委託、來處理這事的代表身份。尤瑜緊緊握住他的手,說出自己對偵破此案看法:
“梁同志,你是十里百村、遠近聞名的破案的高手,我還聽到豐書記誇獎過你。現在你來了,那是明鏡高懸,豔陽高照。由你調查取證,偵破此案,我們一百個放心,也給了我學習的好機會。我先到,現在我就向你介紹我瞭解到的一些情況。”
梁大膽聽到尤瑜說豐書記對他的破案,讚口不絕,已經被十二級大風,刮送到了雲端,飄飄然了。又聽說他姓尤,那他不就是書記的小舅子,宣傳部長的親弟弟?他可是上可通天的人物。他梁大膽再大膽,又怎麼能怠慢他?不如順水推舟,把案件交給他處理,送個人情,交個朋友,開啟一扇日後晉升的側門。於是,梁大膽拍著尤瑜的肩膀,十分欣賞地說:
“尤家兄弟,看來你對審案子蠻感興趣,也很在行。那麼,我就考考你,這個案子就讓你來偵破。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會不負重託。”
聽說這個案子交他審理,尤瑜喜不自勝。尤瑜根本沒有想到假託豐大哥的名義誇他,居然有這般神奇的效果。於是,他恭維了梁大膽幾句之後,也當仁不讓,開始審起了案子來。他理清了頭緒,鎮定了精神,就大聲喝道:
“缺耳朵,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你就向大家說一說當時的真實情況。”
還在未到現場之前,大家搶白了缺耳朵一陣,他已做賊心虛,惶恐不安。現在,公安局的人來了,還把審案子的權力交給了尤瑜,這樣,剛才囂張的氣焰全消了。他想,這小雜毛別看他年紀小,可不是盞省油的燈,自己與他已較量了兩個回合,他始終佔上風,可得認真對付啊!於是,他黑著臉,沉住氣,嗡聲嗡氣地說:
“我上來,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你們不都看到了,還要我說什麼。”他的態度似乎老實一些了,可眼裡仍舊射出狡黠的兇光。
梁大膽雖然把案子交給了尤瑜偵破,但他還是皺著眉頭,有自己的想法。三句好話抵不上一馬棒,這是他破案的金科玉律。如今捉姦既然已經捉到了“雙”,只要拷打一番,他們自然會招供,何必這麼婆婆媽媽,問來問去,浪費口舌呢?
尤瑜沒有去體察梁大膽怎麼想,見缺耳朵不說一句實話,他十分生氣。一把拖過缺耳朵來,嚴厲地問:
“你睜眼看看,那皮鞋腳印是男青年的,那布鞋的印跡是汪鳳綺的,那力士鞋足跡是不是你的?是不是你打翻了他,又剝光了他的衣服?”
“是又怎麼樣?對這種傷風敗俗的傢伙,不打,不剝光衣服示眾,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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