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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同志的自我犧牲精神,極大地激怒了人民群眾對gmd的刻骨仇恨,他們怒不可遏地振臂高呼:
“血債要用血來還,向gmd討還血債!”
“DDgmd,消滅反動派!”整個會場頓時變成了憤怒的海洋。
尤瑜聽到畢格叔叔犧牲了,眼裡流著淚,心裡滴著血。是畢格叔叔介紹他加入合唱隊,稱讚他是毛遂;是畢格叔叔經常撫摸著他的頭,像父親一樣疼愛他。他叫他“畢格黑得”,他不計較,反而拍手哈哈笑。他真比父母還要慈祥,比姐姐還更親密,他是自己的最親、最親的人。gmd連這樣的好人都不放過,真是天上人間少有的惡魔。他恨自己沒有孫悟空的金箍棒,不能一棍子打死他們,他也只好高高地舉起拳頭,和大家一道憤怒地呼口號。
“長風同志為革命犧牲自己,是這樣的從容不迫,對惡魔的鬥爭,又是那樣的英勇無畏,大義凜然。”豐滿樓繼續講述長風同志的英勇事蹟,“他被捕後,gmd嚴刑逼供,他咬住牙根頂住。逼問他的身份,他胸中燃燒起熊熊怒火,眼裡噴射著子彈般的仇恨,說話擲地有聲:
“‘我是清華的學生,聞一多的高足,西南聯大的教授,寫過幾本詩,別人又稱我為詩人。我信仰三民主義,五四運動後,我追隨國父孫中山,與女友王琴一道加入了gmd,抗日戰爭中,我們決心打日本,比起你們這些烏龜王八來,我是老資格的gmd,你們正宗的老祖宗。我曾經衷心擁護黨國,愛戴領袖。可是,我們的黨國對人民漠不關心,我們的領袖猶如魔鬼,殺人如麻。我的女友遭到日本強盜的侮辱,我上訴北平國民政府,政府不管;上書領袖,石沉大海。為了報仇雪恨,她深入敵後,成了武工隊員,加入了**,百團大戰中,她為國英勇捐軀。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汗顏慚愧,無地自容。我鄙視領袖背叛三民主義,賣國求榮,毅然加入了民主同盟。為了動員大後方人民積極抗日,民盟領導派我來到昆陽,《強報》便隨之應運而生。李公僕、聞一多倒在他們的槍口之下後,我幡然醒悟,覺得被絞刑架鉗制的中國,根本不可能實行民主。在當今的中國,沒有第三條路可走,於是我轉而加入**,決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革命的暴力,反對**的暴力。我們的委員長曾罵郭沫若是跨黨(**、gmd)分子,而我,確確實實是地地道道的三黨分子。我父母早故,夢牽魂繞的戀人,也早成了一抔黃土。我的情絕了,心死了。要殺要剮,你們可以任意選擇。’說時,他眉眼微微斜睨,嘴角稍稍收斂,發出一陣陣哂笑。特務們逼問他跟隨**搞了些什麼活動,他嚴詞斥罵,語氣凌厲:
“‘你們這些暗夜行動、慣於幹見不得陽光的勾當的鼠輩,總以自己卑汙險惡的心理去揣測別人。其實,我們**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經得起陽光的檢驗。我做的事,都刊登在《強報》上。要弄明真相,你們就動動腦子,仔仔細細讀讀《強報》吧。我可不願意將這些現飯,再炒三遍給狗吃!’特務們再逼問他的頂頭上司是哪個?他戲謔地笑著說:
“‘這個還要我說?你們居然蠢到連這點也不知道!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吧。在gmd,我的頂頭上司是蔣委員長;在**,我的頂頭上司是毛澤東;在民盟,我的頂頭上司是李公僕、聞一多。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真是白痴!不過,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毛澤東可不會放過你們的蔣委員長,當然也不會放過你們。如果你們不放下屠刀,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特務進一步逼問與他直接聯絡的上司及山雨是什麼人。他微微傾著碩大的頭,斜睨著噴火的眼,以恣意嘲弄的口吻說:
“‘不知道上級,那是兒子不認識父母,是忤逆,是不忠不孝。我的上級,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們地下黨,只單線聯絡,我知道的只要有一個。當年蔣委員長懸賞購毛澤東的頭,開價五十萬大洋;購郭沫若的頭,開價十萬。我的上司是昆陽特委書記,級別與郭沫若相當。現在局勢不同了,gmd鳥獸散,大家只顧塞滿腰包逃小命,沒有心思管黨國,出不了那麼高的價錢。那好,我就削價出售,袁大頭八萬,一個子兒不能少。不過,如今兵敗如山倒,國民政府要垮臺了,蔣委員長正把袁大頭運到臺灣去,留做日後的養老金。多殺或少殺一個**,他也不管了。他願不願意掏這筆錢,只有天知道。至於山雨,我想他的級別,也一定不低,能賣好幾萬大洋。可是十分可惜,我不認識,沒有這份財運。不過,我可以提供一條線索,他的文章(。dushuhun。)是透過郵政局寄來的,那麼你們的郵政局長,一定知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