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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幹,升了官,如今成了昆師執掌實權的教導主任。他想,求他幫忙,大概不會遭到拒絕。想到這些,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自我欣賞地說,“還是老子的門路多,就是上天入地,誰又能阻擋我!”
升學考試前,懸樑刺股,尤瑜確實夜以繼日,忙乎了幾個月。可是,數學學過九年、物理、化學學了三年,知識猶如深不可測的青龍潭,只三四個月的時間,那不是用一根稻草想去測量它有多深,這又怎麼可能?阿拉伯數字的加減乘除,他還勉強可以對付,可碰上X十Y,物理公式,化學符號,他就墜入五里霧中,分不清東西南北。臨時抱佛腳,徒勞無功。姚令聞把試卷答案抄給了他,他又覺得姚令聞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無非又要騙他。尤瑜知道昆師考試組織極為嚴密,考題不可能洩密,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沒有去熟記。到了考試前一晚,他對應考完全沒有底,走投無路,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臨陣磨槍,來記這些答案。可是,他理科基礎實在太差勁,加上他又有個不細緻的毛病,考試做題時,或者張冠李戴,把兩個題的答案互動抄錯;或者算式的結果抄對了,而算式中間的數字,加減乘除等運算子號又抄錯了,都不能得分。考完後,他杜門謝客,躺在家裡長吁短嘆:在學校裡讀書,五級分制,交白卷,還可以得“1”分,可升學考試實行百分制,有些科只能吃鴨蛋,今後還有什麼臉去見池新荷?不過,沒有毛的鳥兒天照應,不知是什麼原因,發榜時,他的名字居然排列在榜中間。這樣,他糊里糊塗地參加考試,又糊里糊塗地被學校錄取了。
“嗨!老兄,現在休息了,你怎麼還在做動作?”
這“嗨”的一聲,如蓄水的堤壩的閘門關閉了,竹海回憶的潺潺流水,自然也被阻斷了。原來上午學練氣功已兩個小時,現在大家停下來休息。他回過神來,環顧周圍,大家或依牆傍柱,或坐在桌下架設的十字凳上,閒談休息。可是氣功大師卻沒有休息,他又在為走上舞臺的人,發功治病,壓根兒沒瞧他一眼。看來二十多年的嚴酷歲月的無情的斧鑿,已將自己摧毀得面目全非,已破碎了的“江山”,尤瑜已經不能復識。他也想走上舞臺,與他訴說離情別緒,但他又想,這種過去曾濃於美酒、親如兄弟的同窗情誼,穿過二十多年的漫長的風風雨雨的時空,早已變質變味!他曾是縣太爺,自己卻是階下囚,“陽春雪白”與“下里巴人”,又怎麼能攪和在一起?冒昧地求見,不只有諛媚之嫌,而且可能遭遇鄙棄的白眼。隨即他又想到,他曾是昆陽鼎鼎有名的紅旗書記,年未過半百,精力旺盛,即使退居第二線,也會馳騁於社會主義疆場,建功立業,怎麼會淪為看破紅塵的道士?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人,錯把汴州當杭州,錯將烏鴉作鳳凰。於是,竹海便打消了前去與他敘談的念頭,與周圍的人的攀談起來。竹海雖然曾經是這塊土地上,為眾人矚目的一株生命力旺盛的迅速生長的白楊,但歷經幾十年的狂風暴雨的摧殘,已形毀骨銷,何況早已物是人非,誰還能復識他這棵枯木朽株。他無意與別人拉扯自己往日的風光,就向旁人打聽氣功大師的情況。
第二章(。dushuhun。) ; ;晨興憶夢(下) 1追背影成了跟屁蟲,還報復惡語中傷人2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10:09:43 本章(。dushuhun。)字數:2472
大家告訴他,他原來是昆陽縣委第一書記,他從鄉長升到書記,他幾十年來,一貫能為老百姓辦實事,還說了一些抵制五風及文化大革命錯誤路線的很有風趣的故事。改革開放以後,他仍然擔任昆陽縣委第一書記。他雄心勃勃想把經濟搞上去,幾年之內,他搞了八大工程,可是調查研究不夠,一哄而上,管理仍沒有腐朽的脫離計劃經濟的窠臼,自己也就只能啃齧失敗的苦果了。改革開放初期,各地與之類似的情況多得很,可別的地方的領導同志,比他聰明,對這種事,付之一笑曰“交學費”,爾後仍繼續幹著他們的“交學費”的工作。可他卻實打實地引咎辭職。他說,小平同志說,科學是第一生產力,要尊重科學,尊重人才。自己不懂科學,不算人才,不能霸佔茅坑不拉屎,也不能霸佔茅坑拉狗屎,他只能讓位於賢者,自己退居第二線。有個愛說笑話的長者,他像與尤瑜還有些交誼,把握了老書記的思想脈搏。他說老書記之所以這副打扮,是有他的難言之隱。退居第二線後,原來他想沒有了書記的頭銜,當名普通的幹部,能深入人民群眾之中,沉入社會底層,更能瞭解各地的真情實況,為新一屆領導班子當好參謀。新的領導原來是他的部屬,過去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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