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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呆鵝,眼看情形不對必然另出計謀,無論如何還得再拼一場不是?”
老頭子頷首。
語兒道:“那就等他兩方拼個俱傷,然後一鼓作氣收拾殘兵!”
老頭子微笑:“這辦法是好,可溫家軍既能震伏南夷蠻子那麼多年,絕非平凡之輩,縱精疲力竭,鳥盡弓藏,也未必敗給區區五萬突厥軍。”
語兒、靜宜面面相覷:“莫非還有後著?”
老頭子抹抹鬍鬚,笑地高深莫測:
“若我沒猜錯,那五萬兵馬定是隱在什麼地方,等著大軍後援呢。”
司馬磊的臉上不滿了塵土、鮮血,和殺氣,死死盯著封堵谷口的巨石,不發一言。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十萬部眾已去了一半,軍糧又所剩無幾,突厥援軍連個影都沒見著,而谷外的溫清遠,隨時都可能破石而入。
三天,他已撐了三天,這三天裡,他每時每刻都想不顧一切地衝出去搏命一戰,哪怕是死,也好過困死在這裡。
“想都別想。”上方傳來一把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抬頭,瞧見華清正頂著一簇狗尾巴草,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峰上,朝他揮手拋來一隻野果,笑道:“吃吧,沒毒的。”
他不動:“你剛才,什麼意思?”
華清跳下石峰,走到司馬烈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烈二公子,男兒拼搏戰場乃英雄本色,可今日咱們若真這麼拋頭顱灑熱血慷慨赴義,恐只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實在是一樁虧本的買賣。”
司馬烈側身避開華清的爪子:“怎麼說?”
華清朝天空望了望,道:“你等的援軍,怕是不會來了。確切的說,他們不來倒還好,一旦來了,我們可能就連最後一點存活的機會都沒有了。”
司馬烈瞪眼:“你胡說什麼?”
華清微笑:“隔岸觀火,看我們和溫清遠拼個你死我活,你猜他們打地是什麼主意?”
司馬烈一呆,隨即沉下臉:“翰鷹不會騙我。”
“耶律翰鷹是不會騙你”,華清輕彈手指:“然他甚為一個王子,所能決定的畢竟有限。我雖不明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但突厥若真心援手,絕不會叫我們等這麼久。”
司馬烈的臉色很難看,半想道:“我們如今只得五萬兵力,谷外卻有十多萬溫家軍包圍著,他們一旦衝進來,我們必定困死谷內,倒不如衝出去搏一生機。”
華清連連搖頭:“我說了,這是一樁虧本的買賣。”
“就算拼死,我也定要溫清遠替我墊背。”司馬烈盯住華清,喝道:“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以主帥之印相挾,若是貪生怕死大可自求多福,我司馬烈絕不坐以待斃!”
華清斜睨司馬烈一眼:“溫清遠等了三天還不入谷,你可知是為了什麼?”
司馬烈蹙眉:“自然是等我絕了糧餉飲水,精疲力竭軍心動盪之際,一舉攻下。”
華清頷首:“那我等了三天,你可知又是為了什麼?”
司馬烈看著華清,神色猶豫不定。
華清仰頭望天,扯下後腦勺的狗尾巴草捏成一掌粉末吹了出去,輕輕笑道:
“這風,看來就要變了呢。”
司馬容站在王府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踏進去。
守門的姜伯一見他,立馬歡天喜地地喚道:“容大公子!”
司馬容‘嗯’了一聲:“王爺在麼?”
“在!在!”姜伯忙點頭,殷勤道:“王爺就在書房。”
司馬容塞給姜伯一錠元寶:“拿去喝茶。”
“唉。。。這怎麼使得。。。容大公子。。。”剛要推辭,司馬容卻早已走地老遠,姜伯低頭看著手裡的元寶,不由暗歎口氣。
這個容大公子倒底在想什麼,他從來琢磨不透,不就是兩父子麼?這王府不就是他自個兒的家麼?天底下哪有人進自家的門,還要給門錢的?
王爺正在寫字,潑墨而就,揮灑淋漓,落在紙上的是一個大大的‘壽’字。
“容兒。”王爺一見他便笑了:“久不動筆,生疏了,你替我看看,這個‘壽’字寫地如何?”
司馬容走過去,看著紙卷,口中喃喃道:“強極則辱,情深不壽。”
王爺一愣:“容兒,你說什麼?”
司馬容腦海中瞬間晃過一片流紗的影子,淡淡道:“沒什麼。”又看了王爺一眼:“怪我麼?”
王爺擱下筆硯:“怪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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