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雙目充斥血絲,通紅地要燃出火來。
一封飛鴿傳書,接到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墜冰窟。
上面說,大哥贏了,她死了。
握韁繩的手掌烏痕累累,一路上換了多少馬匹已不記得,只知胸腔中怒焰叢生,噬地他五臟俱焚。
他猶如一團烈火般捲進了沈園,咆哮著甩開所有上前攔他的人,筆直衝向司馬容,揮手就是狠狠一拳:
“你這個混蛋!”
司馬容的嘴角淌下血絲,望著司馬烈,一臉平靜:
“打地好。你打我,很應該。”
“是誰?是誰信誓旦旦地對我說一定會保護她,說無論什麼都可以讓給我唯有她不可以。。。全是屁話!”司馬烈一把拽去司馬容的前襟,不禁悲從中來:“我知道,我也不過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但不要緊,就算死在風砂谷又怎樣,只要你能得償所願,只要你能對她好,司馬烈毫無怨言!”說罷又是狠狠一拳,打地司馬容撲倒在地,一頭一臉的血。
小蘭,小琴衝上前,抱著司馬烈的大腿哭道:
“二公子,求求你住手吧,姑娘泉下有知,何以安息?”
雷霆般的拳頭募地停在半空,司馬烈赤紅了眼,胸膛劇烈起伏,半響緩緩垂手,嘶啞道:
“她。。。在哪裡?”
小蘭抹淚,指向樹下一處隆起。
司馬烈渾身一震,一步一步邁過去,看見一塊白玉碑上刻了兩行小字: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卻是一塊無名碑。
司馬容彎腰撿起衰落在地的古琴,將斷了的弦一根一根續好,淡淡地道:
“不知該如何寫。。。只留她一人在此,日子長了她勢必寂寞;然若立了‘愛妻’,沒準又惹她不高興,她總是不肯跟我走的。。。想來想去還是先空著,待到哪一天她肯入得夢來,我方好問她一問。。。”
司馬烈心神俱蕩,目中逐漸溼潤,忽地拔劍出鞘,將墓碑一劈為二。
司馬容一愣。小蘭、小琴急忙撲上去,卻被司馬烈的掌風逼退。
“二公子。。。”小蘭掙扎著爬至司馬烈的腳旁,攥著他的袍角痛苦失聲:“二公子,求您看在姑娘的份上,別再鬧了罷!”
“一座墓碑就想騙我麼?”司馬烈恍若未聞,瞪著司馬容的眼幾乎要滴出血來,一字一頓道:“我還沒有見她最後一面,她怎麼可以死!”
司馬容呆呆地望著司馬烈,司馬磊拿劍指著司馬容,厲喝道:“除非親眼所見,否則我絕不相信!”
“說地好。”旁邊驀地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既是如此,烈二公子不妨將棺木挖出來瞧瞧。”尹君睿一身明黃走向二人,看向司馬容的眼漆黑如墨:“反正,儇兒也是不能葬在這種地方的。”
“你來做什麼?”司馬烈一間尹君睿便沉下臉,喝道:“溫清遠已是我階下囚,溫家軍如今也由我執掌。大勢已去,不逃命反倒送上門來,難道不想活了》若真是如此新仇舊恨,本少爺今天就一同跟你算個清楚!”說罷劍如驚鴻,就朝尹君睿的方向呼嘯而去。
“他已當了皇帝,你還不知道麼?”司馬容的聲音在腦後響起,司馬烈的劍勢剎那頓於半空,萬分不置信地瞪著尹君睿:“什麼?”
“烈二公子一回城便直奔沈園,也難怪不知朝內的事兒。”尹君睿瞄一眼抵上喉嚨的劍尖,似笑非笑:“清遠已被釋放,正舉帥前往南疆。最近南夷蠻子看我中原稍許內亂便坐不住了,竟敢屢次犯境,可得好好教訓他們才行。”
司馬烈聞言整個人一呆,看向司馬容,喝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你贏了,卻為何是他當皇帝?!”
司馬容掏出一塊絹帕,將續好的弦仔仔細細抹淨,揚手間調妥音色,慢慢開口:“王爺走了,太皇退位,傳位於他。”
司馬烈一驚:“王爺走了?去哪了?”
去哪了?
司馬容怔怔一想,怎奈大腦一片空白,只道有李姑姑跟著,不論去哪裡都毋庸擔心他的安危。
“你可還恨她麼?”
記得曾這麼問過王爺,王爺的臉色有些蒼白,隔了半響才道:
“你娘。。。是我這一生唯一傾心愛過的女子。”
他呆了一呆,垂下眼:
“倘若你肯做回皇帝,我會覺得好過一點。”
王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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