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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樣的了,於是就找來那造船的師傅,才有了這一艘。”
司馬容挑眉道:“那造船神手柳師傅在八年前就已金盆洗手不問世事,記得上回禮部尚書親自出馬請他幫忙也被拒之門外。看來,還是秋老爺子有辦法。”
秋子材呵呵笑道:“瞧容兄說的。這些俗物哪能入你的眼去,不過獻醜罷了。倒是船上有些好酒,想請容兄品鑑品鑑。”
秋子言在司馬容身側站定,嫣然一笑道:“十八年陳的女兒紅,不知容大公子可否賞光?”另一邊,秋子材朝我殷勤道:“沈姑娘也要一起來!”
司馬容向我擠擠眼,朗笑道:“十八年陳的女兒紅怎可錯過?承蒙相邀。”
龍舟之上,琉璃臺,紫檀桌,羊脂玉杯,翡翠托盤,冰蠶絲絨地毯自內艙鋪至艙外,一腳踩上去,只覺足下輕盈柔軟,說不出的舒爽。
我不禁暗讚一聲。真不愧乃本朝第一富豪。
秋子言連敬司馬容三杯,自己也陪了三杯,面上漸漸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襯得她膚色呈亮,嬌顏更嫵:“容大公子,我記得去年中秋你說過,花雖好,卻少了分清淡;酒雖濃,但欠了份鬱芳,”抬手間又將司馬容的杯子斟滿,巧笑道:“不知今夜,可稱君意?”
司馬容徐徐向我望來,凝眸含笑道:“山湖美景,佳釀良伴,夫復何求。”
秋子言神色一滯,然笑容不減,眼角掃過我,左右打量。一旁,秋子材不斷地為我佈菜暖酒,招呼周到又體貼。每當我低頭吃菜,他就目光熱切地注視著我,待我一抬眼,便馬上垂下頭,漲紅面孔。我看著好笑得緊,竟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秋子材見狀,竟連酒斟出杯也不自覺,只一動不動,痴痴地望著我。
“秋公子,酒滿了。”我好心提醒他。他立馬飛紅了臉,急忙放下酒壺,有些失措。我不禁失笑,他臉更紅了,怯怯地瞥了我一眼,躊躇半晌,方才訕訕地道:“沈。。。沈姑娘,中秋將至,寒舍籌辦賞月大會,不知。。。不知秋某可有幸請到姑娘。。。哦,還有容兄大駕?”
秋子言瞟了兄長一眼,又看看我,秀眉微攏。
司馬容笑道:“儇兒若是不反對,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秋子材一臉期盼地向我望來,我只得點頭應允。秋子材大喜,端起酒壺,朝司馬容朗笑道:“來來來,容兄,今兒無醉不歸!”
司馬容卻伸手一止,看著我微微笑道:“今夜,我可不能醉在這裡。”
懷蓉樓。
夥計一個也無,全被打發走了。整個酒樓只剩兩人:司馬容,和我。
我眨眼道:“我可看不出,你醉在這裡,和醉在那龍舟上,有何分別?”
司馬容放下酒杯:“沒有分別麼?”
我忍笑道:“龍舟上自然舒服的多。想那秋小姐定會將你照顧得妥妥貼貼的。”
司馬容失笑,柔和的目光向我移來:“若換了你,就不會好生照顧我麼?”
“我?”我揚眉,繼而微笑道:“自然也會的。”
司馬容輕輕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手一伸,攤在我面前。
我一愣:“呃?”
司馬容蹙眉道:“沒有?”
我歪頭笑道:“你想我送你什麼?”
司馬容的口氣微微有些失望:“罷了。”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起身道:“現在就變給你,好麼?”
我踏進廚房,不消一會兒,便端出一碗熱氣騰騰地壽麵來。
司馬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碗麵,發了好一會兒呆,忽地笑了:“你怎知我最愛吃滷肉面?”
我搖頭笑道:“廚房只得滷肉,沒想正合你意。”
司馬容拾起筷子,將一碗麵吃了個乾淨。“你今兒讓我吃了兩樣好東西,一樣是桂花糕,一樣是這碗麵。我都記住了。”
我看了看他面前空掉的酒杯,道:“我再替你去取些酒來吧。”
我從酒窖取了一壺白酒,開啟封口聞了聞,烈香頓時撲鼻而來。我抱著酒壺獨自站了一會兒,不由長長嘆出一口氣。
回到桌邊,司馬容人已不見。我一抬頭,見樓上廂房內透出燈火,便信步邁上樓去。
這是懷蓉樓的第三層,沒有宴客酒席,只得三間房。上次二爺見我,是在那第三間,擺設如會客廳。
而這第一間,我卻是頭一回見到。
我著實震了一震。
目之所及皆是一幅幅字,少說百來件,或掛在牆上,或攤在桌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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