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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味兒,往菜餚裡一加,香味便撲鼻而來。”
讓夏瑤當著眾人面前這麼一誇,我究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瞧公主,怎竟將我說地神乎其技的。”
王爺用筷子指著碗裡的石榴雞,笑道:“瞧這個,看上去像燒賣,皮卻比燒賣薄了不知多少,裡頭的餡呢有蟹黃有香菇有雞絲還有筍絲芥菜,外面則還用海帶結紮住口子。囋囋,儇兒,做這東西,功夫可深哪。”
尹君睿的眼向我掃來,淡淡一笑,道:“幸好兒臣今晚跟父皇一起來了,否則失了口福實在可惜。”
王爺大笑道:“依本王看哪,儇兒才是有福之人。皇上,您幾時聽睿兒誇過人哪?但這可是我第二次聽見他誇儇兒了。”
尹君睿不說話,濃黑的眸子凝在我臉上。我佯裝沒看見,端起茶盞啜了一口。
司馬容看了王爺一眼,王爺卻無所覺,繼續說下去:“皇上,儇兒不但長得好顏色,為人也是剔透玲瓏的。哎,這樣一個妙人兒,斷不能委屈了她。無論如何,皇上,您將來定要給儇兒指個能與之匹配的如意郎君才好啊。”
我心中一咯噔,卻毫無詫異。自打受封那天起,便知婚事全由皇命。
只不想,竟那麼快便要走到那一步了呢,原本以為,還能多留些時日的。。。
此刻,坐在身邊的司馬容伸手過來,握住了我的。我知他想安我的心,但,我卻不由自主心生煩躁,用力掙脫開去。
司馬容一怔,目色不解地看著我。我索性別過臉去,正撞上司馬烈熾熱的眸子,頓覺面上一燙,不敢直視。
皇帝瞥了王爺一眼,不緊不慢道:“你這回倒有心。”
王爺笑容滿面:“皇上已有雙喜。再加一喜豈非錦上添花?再說儇兒和瑤兒、庭芳情同姐妹,如能一塊兒成家,想必她們心中定也歡喜。”
庭芳聞言,一臉興奮地向我望來,夏瑤卻秀眉輕蹙,看著我不無擔憂。
皇帝的視線從眾人面上一略而過,繼而向我移來,似射線般投注在我的臉上,但話,卻是對王爺說的:
“莫非你已有什麼好提議麼?”
王爺瞥了尹君睿一眼,意味深長地笑道:“皇上跟前不就有合適的人選麼?怎麼反倒問起微臣來了。”
我心中一驚,直覺看向尹君睿。不料他也正望著我,用他那雙深如墨潭的黑眸,緊緊地凝注著我,彷彿要一直看穿、看透我的心。
怔仲間,耳邊傳來司馬容的朗笑聲:“王爺這麼說,豈不是太偏心了?不成不成,待會起碼得自罰三杯!”
王爺明顯一愣,看著司馬容的目光閃爍不定,面上既無怒容也無笑容。而司馬容卻一派輕描淡寫地樣子,說笑間已令僕從端上一大壇酒來,微微笑道:“皇上,王爺,這是桂花釀,乃微臣親手所制,以賀德郡主喬遷之喜。今兒人多,喝起來正痛快。”
司馬烈忽然站起,率先捧了一大碗:“敬皇上敬王爺,微臣先乾為敬!”說罷仰頭飲下,大聲道:“好酒!”又盛一大碗,朝我道:“司馬烈敬郡主!”
我一呆,分明瞧見他灼熱目光中隱隱透出的痛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司馬容跟著端起一杯,朝尹君睿笑道:“太子,微臣敬你。”
尹君睿飲盡杯中酒,淺淺一笑道:“好酒。”
司馬容道:“微臣手藝生疏,自比不過宮中美酒。倒叫太子笑話了。”
尹君睿道:“怎麼會呢?本宮早就說過,容大公子的手筆,總是極好的。”
司馬容微微一笑道:“雖為極好,但非最好。不過不要緊,那些釀酒高人們都說,釀酒最終釀得不是味,而是心。”
翰鷹不解道:“釀得是心?這倒奇了,聞所未聞哪。”
夏瑤頷首道:“不錯。釀酒釀心,如同彈琴者彈情,心境不同,意味不同。容大公子以心釀酒,自然不凡。”
尹君睿黑眸中極快地閃過一道光,隨即朝我似笑非笑道:“那依郡主品鑑,這以心釀的酒,滋味如何?”
25、烈火
我微微一笑道:“正如太子所說,容大公子的手筆,總是極好的。”
司馬容轉頭,朝我一笑道:“是麼?你莫當著皇上的面誇我,背地裡卻笑話我。”
我奇道:“我為何要笑話你?”
“我這些尋常手法,技淺得很,哪能和你比。明明都是些不同的酒,卻能叫你混來摻去,弄出別樣的好味兒來。”司馬容眨眼笑道:“我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