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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那麼嬌貴。。。”我剛欲辯解,但見小蘭一臉焦急,心想恐也是司馬容吩咐好的,我若堅持倒叫她難做了,便只得投降道:“好好,全聽你的,我不出去就是了。”
小蘭聞言大鬆口氣,咧嘴笑道:“花園空氣新鮮,姑娘若在屋裡頭待乏了,就上花園逛逛吧。”
於是,我就在花園裡晃了兩圈,果然神清氣爽不少。眼見翰鷹的院子就在前頭,便信步踱了過去。今兒早上聽庭芳說,瀚鷹的傷勢大好,已可下床,若非腳傷不便,我早就想去探望他了。
瀚鷹的院子緊挨著司馬烈的住處,當我路過司馬烈的院門口時,正遇上他從房裡出來。他看見我,先是一愣,隨即咳嗽一聲,皺眉道:“腳傷才好,就到處亂走。要是又犯疼了怎辦?”
看著他彆扭的樣子,我立馬回想到帕子的事,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起來,只得悄悄別開眼去。“全都好了。”我隨意走兩步又跳兩下,笑道:“看,沒事。”
司馬烈上下打量我,眉頭漸松。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暗歎口氣,不告而別雖簡單了當,但這一別恐後會無期。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對他說了。
“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照顧。如今我傷勢已好,也差不多該走了。。。”
“你要走?”司馬烈大驚,立刻一把拉住我,急道:“誰讓你走了?”
“沒人讓我走,是我自己要走的。”
“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呢?”
我掙了一下,卻掙不開司馬烈的鐵臂,不由嘆氣道:“我一個女子,與相府非親非故,長住此地,終是不妥。何況我四海遊歷,本就沒打算在沁陽多呆。。。”
司馬烈打斷我,脫口大聲道:“什麼非親非故,什麼不妥,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去哪?”
此言一出,我與他均是一呆。但他毫不迴避地注視著我,雙眸灼如烈火,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我禁不住把頭一偏,視線正巧落在屋內一廉屏風之上,當下忙藉此轉了話題:“咦?庭芳的鳳凰屏咋跑到你這兒來了呀?”我話一出口,司馬烈饒是一愣,鬆了雙手。我脫出身,狀似無意地走到屏風前晃了晃,又笑道:“那天瀚鷹問她討她還不肯給,原來在你這兒。。。”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有種想要自摑耳光的衝動。
方才隔的遠沒瞧真切,現下湊近了看,唉,這哪是庭芳的畫筆,分明是我在怡翠院冒充蔡雲寧時所作。屏風下角木雕上還刻著‘怡翠’二字呢。我心中一跳,面孔猶如火燒一般,手足無措間險些碰倒屏風旁一瓷瓶。我忙扶住搖搖欲墜的瓶身,卻納悶地見瓶口露出一角綠色,定睛一瞧,竟是一大片樹葉,形狀眼熟。依稀記得祭祀那天我在樹林中小睡時,好像也曾扯了片類似的葉子遮眼,但之後司馬烈一來,就被我隨手扔了。。。
我頓時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
司馬烈就站在我身後,沉默不語。半晌,他突然扳過我的身子,衝口而出道:“其實我。。。”
“我有些不太舒服,興許是出來的太久了。”我不由分說打斷他,快速道:“我想我還是回房去躺一會得好。”說罷,我再也不敢停留,急忙衝出門去。
我心神不定,顧不得看路,逢彎就拐,直跑了好幾步才停下來,扶住牆頭一陣喘息。
不知不覺,竟讓我一路轉到司馬容的住處。
我苦笑。
房門虛掩,裡頭隱約有人聲。
我怔怔地站在門外,一時猶豫於究竟該進還是不進。如果進去了,又當如何開口。
倘若我說要走,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強留於我。
腦中,倏地又盤旋起那日王妃的話來:“如今本宮總算能看出,姑娘的心,倒有幾分是偏向容兒的。”
是。。。這樣麼?我嘆息。他問過我的話,我一字也答不出來,他看我的時候,我多半也是避著他的。
他和太子,表面上你來我往一派和樂,然話語中字字珠璣,夾棍帶棒,棉裡藏針。
他們二人,就好比天平的兩端,擔負著同樣的重物,誰若稍微不慎傾斜一分,誰便沉入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我若留下,是不是會加劇天平的失衡?是不是會傷害更多的人?
又會不會,連累到他?
還有司馬烈,方才倘若我可以狠心一點,忍心一些,絕了他的念頭,也許才是真正為他好吧。待將來有一日,即便我從他面前消失,他也不會太難過。可是,當看著他炙熱的雙眸,充滿期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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