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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則是柔地不能再柔,眼中還適時地展現出一絲驚惶。
在準備演說之前,先嚥了口唾沫潤潤嗓子,繼而以生平最溫軟地嗓音緩緩道來:“事及此,奴家也不敢再隱瞞烈公子。奴家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顛沛流離,四處為家。半年前,輾轉來到沁陽,本想做個小本買賣圖了生計,也好就此安頓下來。熟料不出一個月母親便染上疾病,所有積蓄都不夠治病,正當奴家走投無路之際,蔡老先生經過,見我和寡母孤苦無依,不說二話慷慨解囊,救我母親一命!奴家感激蔡老先生滴水之恩,一直盼望有朝一日能湧泉相報,此番蔡家落難,焉有袖手旁觀之禮?”
我一口氣說完;語氣自然順暢且可謂句句真情流露.偷眼望去,只見司馬烈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隔了好一會。他忽然道:“說辭不錯”。他坐下來,自顧自倒杯茶,閒閒問道:“那你又是怎麼混進園子來的?”
我忙答:“還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買通門人唄!”
這可是大實話。
“哦,你很有膽色嘛”,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倒真難為你了。”
我心頭有點發毛,低著頭乾笑兩聲:“烈公子過獎了,奴家不敢當。”
他看著我,手裡握著杯子,慢慢轉著。我兀自低頭,不敢去看他。
半晌,他放下杯子,站了起來。
我正疑惑他究竟想怎樣,他突然身形一動,欺近我身前,我心下一駭,本能起身後退,雙臂卻被他牢牢箍住,反剪身後。我吃痛,欲掙脫,豈料對方臂力驚人,竟製得我絲毫動彈不得。他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迫我抬頭看他。
他的雙目充斥著霸氣和點點星火,眼神在我臉上游移,嘴角微揚,帶著絲略微邪氣的笑,道:“四處為家?你倒是說兩句關外話來聽聽?才來半年?沁陽話就說地一點口音都沒有?蔡老先生在何時何地給你娘治病?大夫叫什麼?全都說來給我聽聽!”
我倒抽一口冷氣。他目光如炬,咄咄逼人:“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一個弱女會有這等機智謀略,混進園子偷龍轉鳳,站在花臺上無半分懼色還能邊跳邊畫鳳凰圖?”,他厲聲道:“說!蔡老先生一家現身在何處?你究竟是誰?”
他的力道漸漸加重,我疼得直冒冷汗。先前的害怕擔憂漸漸被怒氣所取代,罷罷罷,既然大家撕破了臉,那就沒什麼好裝得了。
我朝他冷笑一聲,面上再無嬌弱之色,嘴巴更是噼裡啪啦動起來:“哼,好啊!丞相府的二少爺竟然是此等欺凌婦孺之流,小女子真是大開眼界哇!不過很可惜,人家蔡小姐自有良人,沒把你放在心上。好心奉勸少爺一句,莫做無用之功,徒勞失了體面。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人家不喜歡你,你再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傳出去恐怕也有損丞相府的名聲......”,只見他的臉色又青又白難看到了極點,我熟若無賭,仍自管自說下去:“雖然你看上去不至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但也能勉強算個半表人材,加上你父兄在朝野中的權勢地位,自然會有世家千金強強聯手,這輩子也絕不會打光棍沒人要,人家好歹要給丞相府幾分薄面!只是少爺的脾氣得好生改改,別動不動就三吆五喝六斤叫八斤,你也是個讀過聖賢書的人吧?不知道身為男子該有的氣度風度深度麼?看來你是不知道的了。俗話說,人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沒有常識也得常看電視......”
額。。。這個說偏了,這裡還沒有電視。
“你給我閉嘴!”他暴喝一聲,震地我耳膜嗡嗡作響。感覺他握著我下巴的手竟有些微顫抖,天哪,他該不會這樣就被氣瘋了吧?
怪不得叫司馬烈,脾氣還真挺暴烈。氣吧!氣吧!我暗暗陰笑,我就是要你氣,你氣地七竅生煙最好!
他臉色越來越蒼白,緊接著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整個人似站不穩般微微搖晃,他原本抓著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放鬆,到最後終於放棄了對我的鉗制,踉蹌後退兩步,一手按胸大口喘氣一手撐著桌子支援身體。
“烈公子未免太容易激動了,這樣對身子可不好,傷肝損脾哪!”我重新坐下,好整以暇地喝著方才只動了一半的茶水。
“你下毒?”他驚怒交加,頓時醒覺地看向自己的杯子,再一個回頭瞪著門後的薰香。
嗬嗬嗬。我一臉奸計得逞地壞笑。
迷魂粉若散於空氣中,只能令人有片刻的迷離,但若融於水,再配合迷迭薰香,藥性則能增強十倍。中招的人不但全身痠軟使不出力,還會渴睡―――沒十來個鐘頭醒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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