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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會由自己人頂上,可偷得半個時辰。
江風都部署好了,我應該不會撞見什麼人。從北南門進去直走百米便是刑室,往右拐兩次可見一處偏廳,乃平日審犯人用的,再往左行百米便是囚牢。普通牢犯皆禁於此。
但司馬容不是普通人。他犯得亦非普通罪狀。
因此,他被隔離開來,單獨囚禁於一旁的鐵牢。
鐵牢。
他們說,他在鐵牢。
四欄為鐵,固若金湯。
我冷笑。是怕他逃跑麼?皇寵猶在昨昔,關鍵時分卻不肯信他,卻這般折辱於他。一旦牽涉到那張椅子,便再毫無情誼可言,對麼?
最是無情帝王家。
鼻子一酸,我又想落淚。他可覺失望、寒心?對我呢?他是不是也怨我?恨我薄情?
他有沒有。。。後悔?
我攥緊手中的包袱,指甲深深扎進肉裡,卻一點都不覺得疼。
略抬眼,江風與守門侍衛猶在低語交談。守門侍衛面露難色,悄聲對江風說了什麼,江風的臉頓時一沉。
我的心怦怦直跳,剎那想什麼都不管不顧往裡衝了再說,註定要被抹脖子我也認栽。
只要能讓我看他一眼,對他說上一句話。
我只想親口告訴他:我沒有背叛他。
然而,腳步才往前挪出兩寸,就有一個彪形大漢從裡頭大踏步出來,虎背熊腰,面目猙獰。我嚇一跳,再仔細一瞧,發現其鼻樑至臉龐處斜斜地劃過一道深長的疤痕,寬約兩指,糾結交錯,叫人見了膽戰心驚。
“江統領!”來人聲如銅鑼:“好久不見啊!老弟你可別來無恙?”
江風立馬堆上笑容招呼道:“原來是屠副將,好久不見。您不是一直駐守塞外麼?呵,什麼時候回來了呀?”
“還不是溫大將軍體恤,把我調回差遣”,屠副將哈哈大笑:“多年未歸,人面生,往後還得仰仗江老弟多多幫忙啊!”
屠副將滿臉笑容,大手重重拍上江風的背。
江風面不改色,肩膀挺直,大方回笑道:“屠副將言重。論輩分論資歷,該小弟多向屠副將討教才是。”邊說邊搭上了屠副將的胳膊。
屠副將一怔,隨即嘿嘿一笑,放開了手,轉而提起眼角,瞥了瞥我。
我低眉順眼,鎮定自若。想我與這姓屠的素未謀面,如今又是侍衛裝扮,以我的易容,相信他看不出破綻。
耳邊聽見江風爽朗的笑聲:“恕小弟造次了。相爺一直放心不下容大少爺,惟恐少爺金枝玉葉經不住牢獄之苦。眼看這幾天起風,更深露重的,所以特囑小弟送些厚衣來。”
屠副將笑道:“就這麼點小事,包在我身上。老哥一定幫你把東西送到。”說罷向我攤開大掌:“勞煩這位小兄弟將包袱給我吧。往後有什麼要帶給容大少爺的,儘管交給我便是。”
我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鬆了手,將包袱遞給他,低沉了嗓音:“多謝。”
屠副將掂了掂包袱,眯眼笑道:“不客氣。”
回去路上,我沉默不語。江風勸慰道:“郡主莫急。屬下再想想別的法子。”
我嘆氣:“人家已捷足先登,還有什麼法子?”
江風一臉懊惱:“既皇命嚴查,刑部加緊防範亦屬意料之中,只未想溫清遠動作竟如此之快,才一天的工夫,便連刑部的人事也插了手。。。唉。。。”
我苦笑。溫清遠打仗殺敵是厲害,但比起鐵血手腕,謀略算計,還得看尹君睿。
一天過去,他必已發現我逃脫,也料定我會來找司馬容,是以先下手為強,叫我連門縫都摸不著。
唉。。。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要怎樣才能見到他?
苦思冥想之際,前方一輛馬車引起了我的注意。
寶藍流蘇,紫稜木轅,一名窈窕女子面掩輕紗,款款行下車來,車內伸出一隻強壯結實的胳膊,穩穩地攙住了她。女子語調溫婉道:“好久不見她,許要一會兒功夫,你忙你的吧,沈園的人自會送我回去。”車內傳出一低沉渾厚的男聲:“不妨。我就在此地等你。天色漸暗了,讓傅泰他們護著,我也好放心。”男子一揮手,車後立時跟上來幾個侍從。女子不再說什麼,含笑點頭,轉身去了。
江風在我耳旁低聲道:“看樣子像是夏瑤公主。車裡的那位,想必就是溫清遠了。”
我心裡有了主意。“你別跟上來。”眼見夏瑤走地沒了影,我徑直向馬車跑去。
江風大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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