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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兩天冷臉冷板凳沒受夠,存心氣我來著?!”
我淡淡道:“早日了結此事,對大家都好。”
華清看著我,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晶瑩閃爍,淺淺一笑:
“我還沒急,姐姐倒先急了,真不知那玉鎖究竟有何重要,惹地姐姐連一條小命都肯撲上去。”
我盯住他的眼:“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搞到玉鎖?”
姐姐若能幫一點小忙,玉鎖還不是手到擒來。 華清眨眨眼:“如今姐姐可比清兒得人待見。”
“怎麼說?”
“皇表姐這回動了真氣,甚至揚言要將我送去廟堂修身養性,研習佛法。”華清垂頭喪氣:“拜託姐姐在皇表姐跟前美言幾句,好歹免了面壁思過,我若真被皇表姐送去當假和尚,如何再替姐姐分憂解勞。”
“原來這麼著急拉我來,是想我替你做說客。”我淺笑:“也對,若離了華晴你還怎麼翻雲覆雨,萬事豈非前功盡棄。”
“姐姐,你我各取所需,誰也不虧不是麼。”華清看著我:“有我在一邊攪和。那個太子總不能過於明目張膽。。。流雲閣毗鄰端慶宮而建,他想什麼,你心裡最清楚。”
我沉默不語,華清輕嘆一口氣:“他那個人,不得逞是絕不會甘休的,你若落在他手上,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還不如跟我。。。”
“想來華晴公主也是說說罷了,你畢竟是她的左膀右臂,怎捨得送你走。”我轉過話題:“恐怕是你過濾了。”
“皇表姐或有幾分不捨,可有什麼辦法呢,為了那個容大公子,也只好趕我走了。”華清嘴角浮起一絲譏誚:“女人,再精明,仍是女人。”
我怔了怔:“容大公子?他如何能趕你走?”
“很簡單。”華清隨手扯下一片葉子在掌心揉著:“他只需對皇表姐說出我對她多年的情愫,皇表姐為了撇清必然疏遠於我。”華清淡笑:“去廟裡修行是個好主意,與世隔絕,無可作為,慢慢地,也就容易下手了。”
我遲疑:“你未免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對容大公子瞭解太少,仁者見仁。”華清攤開手掌,一片綠色碎粉隨風飄去:“我可是動了他的心頭肉呢,他一定不會叫我好過。”
我斜睨他一眼:“你拍了?”
“怕?”華清伸手摘去沾在我鬢角的一枚落英,微微笑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就帶你去尋東莞仙島,逍遙下半輩子。”
“怎都杵在門口呢?”
一角嫩黃從遠門飄出,那張淺笑盈盈的嬌美面容在雲霞籠罩下更添風姿:
“大老遠就瞧見你倆往這頭來,誰料左等右等等地茶都涼了還不見人影,原是躲一邊咬耳朵去了呀。”華晴眼波輕輕一轉:“容大公子,你說,他們該不該罰?”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司馬容就倚在庭中蓉樹之下,月白衣袖隨著紛紛飄落的花雨隨風擺盪,笑容出奇的靜謐:
“還是由公主說罷。”
華清朝我擠擠眼,低聲道:“他瞧我倆形狀親密,生氣了。”
我裝作沒聽見,朝華清微笑道:
“叫公主久候是儇兒的不是,這一壺茶,就讓儇兒代勞吧。”
“馥馥如花乳,湛湛如雲液,枝枝經手摘,貴真不貴多。”華晴細品茶盅,讚許一笑:“我原十分自詡泡茶的手藝,今日一品儇兒的茶,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禁汗顏。”
“儇兒非茶道中人,不過班門弄斧,反叫公主見笑了。”我指著茶葉,笑道:“真正好的,還是這茶葉。葉身肥壯,形如雀舌,全身白毫,色澤翠綠,果然極品。”
華晴笑看司馬容:“這還得多謝容大公子君子割愛,將御賜的珍品給了華晴。”
“哦?原來是皇上御賜的啊?!”華清端起茶杯,定睛細看:“難怪呢,泡地時候白毫翻滾如雪茶飛舞,泡完之後湯清色碧,香氣鮮濃,似綠霧結頂一般。呵呵,清兒雖是外行人,可也品地出此乃極品中之極品‘敬亭綠雪’哦!”
華晴掩唇笑道:“你這個刁嘴,只識好貨。”
華清咧嘴:“今日有口福,還得多謝容大公子。這茶,可值一兩千金呢。”
“是麼,我非茶道中人,不曾問過價。”司馬容淡笑,修長乾淨的手指握住杯沿慢慢轉動:“平日所喝,就是一般的茶罷了,倒也未曾覺得相差多大,想來只要心境開朗,再粗糙的茶亦能喝出一股清香,若是鬱結不發,哪怕萬金一兩,也是品而無味形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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