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說不清道不明的思潮。耳朵依稀聽見他低低地應道:“確實特別。”
我輕輕一笑,溫言道:“喝酒喝的是味兒,品的是神兒,牛飲可什麼也嘗不出來。”
他不語,望著我的漆黑眸子滿是星星點點。半晌,他忽然淡淡一笑,轉頭對司馬烈道:“看來以後要常和沈姑娘一起喝酒,才能喝出些許真味兒來。”
司馬烈眼光犀利地掃過我,看向尹君睿時,眼中的那份犀利已杳無蹤影。只見他面帶微笑道:“尹兄說地甚是,在下同感。”
我已沒興趣再坐著看戲了。既然拼酒結束,我也好回去繼續我的大頭覺。可就在我想起身告辭時,店小二跑了過來。
“這位姑娘,咱酒樓當家的想請姑娘樓上一敘,望姑娘賞個薄面。”
———————————————————————————————————————
雪花雞尾酒酒譜:將碎冰放入調酒壺內,加入優質白酒1/3量杯,蓮花白酒1/3量杯,菊花酒少量,淡奶1/2量杯,搖透起泡沫,濾入雞尾酒杯內,將一串紅櫻桃掛杯邊。
11、二爺
懷蓉樓共三層。下面兩層都是客堂,座無虛席。第三層卻不對外開放,且整個層面只得三間廂房。
小二將我領至第三間廂房口,向我欠身道:“姑娘,請吧。”
說著,便替我掀開門簾。
我一步邁了進去。
房內擺設與普通人家無異,均是一些家居用品,但質地卻十分名貴。檀香紫檀木製的桌椅,天蠶絲織成的掛毯和椅墊,屋角的薰香亦是不可多得的鳳涎香——據說半斤要價黃金百兩。
但最引我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那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乍看之下,我會以為他最多三十而立,但那微微泛白的鬢角,透漏了他的真實年紀。即便如此,他仍是一個相當好看的男人——整張面孔輪廓分明,線條堅毅,一雙眼珠黑漆如墨,深沉似海。他坐在那兒,不動也不出聲,卻隱隱散發出一股氣勢,叫人不敢小覷。
中年男子身邊還站著一年紀相仿隨從打扮的人物。我狀似隨意地瞄他一眼,只覺那人雖身著粗布,卻難掩氣宇軒昂的挺拔風骨。
第一判斷:這酒樓的當家不是簡單人物。
“沈姑娘?”中年男子開口道,聲音不大卻十分清亮。
“是。”我應道。在他家吃了頓飯,他就已知道我姓沈。不錯,耳聰目明。
“你的酒方兒不錯。”他淡淡一笑,指著面前的杯子道:“比我獨家釀製的白酒還有新意。”
我這才發現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模一樣擺放著我方才用過的器皿道具。另有一杯,赫然盛著色澤剔透晶瑩的雪花酒。
行啊!下面表演結束才不過短短几分鐘,樓上便已同步完成。佩服。
“敢問當家的怎麼稱呼?”我笑問道。
中年男子看我一眼,緩緩道:“敝姓凌,在家中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一聲二爺。”
“沒有二爺的沁陽第一白酒作底,我哪調得出雪花酒來?”,我含笑道:“二爺的白酒才是味正香濃、雅俗共賞的好酒。我那偏方。。。呵呵。。。不過給不會喝酒的人啜個味兒,給會喝酒的緩個神兒,充其量只是一杯‘水酒’,倒叫二爺笑話了。”
“沈姑娘過謙。”凌二爺不緊不慢地道:“雲峰亦是酒中高手,可就連他也對姑娘的酒方聞所未聞呢。”說罷,看一眼身側。那隨從笑了笑,帶著一絲欣賞朝我點點頭。
“敢問姑娘師承何方?”凌二爺接著問道。
“沈儇從小與恩師相依為命,隱居山林不問世事。平日所學,皆由恩師所授。可惜他老人家早已駕鶴西去,沈儇所學也只得皮毛。”這番臺詞,被我翻唱過N遍,時至今日,早已自然得不能再自然,流利得不能再流利。
對不起,博士,委屈你再假死一次。
凌二爺定定地望著我,眼神如籠著層薄霧般撲朔迷離,嘴角微抿,像在思索著什麼。忽然,他向我招招手,道:“過來。”
他的聲音驀地轉為低沉,語意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我不動聲色,依言走至他跟前,站定,僅相隔一桌。
他不說話,只看著我,眼神頓時鋒利異常,直直地刺進我眼裡去。
呵,有些人的目光天生比刀劍更有說服力,只需輕輕一掃,便可開膛剖腹將對方有幾根腸子都數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眼前的凌二爺。
可也有些人,天生不是輕易能被嚇倒的,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