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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司馬烈,難得他心情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有空帶我們出去吃飯,應該可以問問吧?憋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道:
“真把人放了?沒留著自己用?”
他剛從懷裡掏了什麼出來,聞言,臉一僵,滿眼又氣又惱,怒瞪著我,手攥地死緊。
‘咯’一聲,似乎什麼東西碎了。
“呀!二哥!你幹嘛?”庭芳正跑進來,瞧見司馬烈的臉色,嚇一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臉色這麼難看?”她疑惑地看看我,又不解地看看他,突然發現什麼似的驚呼一聲:“你手裡的那是。。。?二哥!這不是皇上賞王爺的瓊玉露嗎?怎麼被你拿來了?呀!你好端端地捏碎了做什麼!這可是美肌養顏的聖品!與其被你糟踏還不如給我呢!”
我心中一詫,再看向司馬烈,只見他恨恨地盯著我,眼底有一絲莫名地。。。失落?
庭芳仍在一旁不滿地嘟囔著:“王爺也恁地偏心。我問他討了好幾天他也不肯給。你倒是一討就得手了,二哥你好大的面子呀!”
司馬烈鐵青著臉,瞪了庭芳一眼,轉身便大步向外走去。
“這是怎麼了?”庭芳一頭霧水:“我又得罪他了嗎?”
他是被得罪了。不過罪魁禍首是俺。
庭芳見我一直沒吭聲,有點擔心地看著我,小心翼翼道:“沈姐姐,你別見怪,我二哥雖然脾氣嚇人,但心腸不壞。他要是衝撞你了,你莫放心上。”
我不由苦笑:“怎麼會呢!”只要他別記恨我就阿彌陀佛了。
“那。。。”,庭芳瞥了眼司馬烈離去的方向,囁嚅道:
“我們還出去吃飯麼?我快餓死了。”
懷蓉樓。
庭芳撥弄著筷子,眼角瞟瞟司馬烈,噘起小嘴朝我悄悄做個鬼臉,低了頭自顧吃菜。
我也不敢多話,只是扒飯。
身邊的男人怒氣未消,正滿臉黑線,陰惻惻的表情把上前給我們點菜的小二嚇地兩腿發顫。
我和庭芳都很有默契地不去當炮灰。他生他的氣,我們則把一切語言溺斃在食物裡。
於是,別桌都熱鬧地你敬我我敬你,只我們這桌,安靜地只有碗筷相碰的聲音。
說實話,這裡的大廚手藝還真不賴。尤其是這道醬鴨,嫩的入口即化不說,連醬汁也是一絕呀~~~我最喜歡這個醬味兒了,甜甜的酸酸的又不膩口。。。。。。
正當我以為這頓飯將以沉默收場時,司馬烈忽然道:“弄嘴邊兒了。”
“阿?”我愕然抬頭。在和我說話麼?見他皺眉,眼光停留在我的臉上,我驀然驚醒急忙抽出手絹兒去抹自己的嘴。
“哧。。。哧。。。哧。。。”庭芳一陣發笑,“沈姐姐平日老一副成熟模樣,沒想到吃起飯來這麼孩子氣。”
想到方才滿嘴醬汁的吃相全落在司馬烈眼裡,我臉不禁一熱,隨即也忍不住笑道:“呵。。。沒聽過吃飯香長筋骨麼?像你們吃得那股秀氣勁兒,嘿,才不如我吸收好呢。”
“這說法倒新鮮。”司馬烈道。他臉部線條依然繃地緊緊,眼底卻滲出一絲笑意。我見狀,暗暗鬆口氣。
“確實,我也是頭一回聽說。”一個淡淡的冷冷的聲音從背後想起。我心一緊,鬆掉的氣頓時又提了上來。
眼見庭芳已半是驚喜半是嬌嗔道:“太子哥哥~~~”
司馬烈輕斥一句:“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亂叫。”說罷,站起身微微笑道:“尹兄怎麼也來了?”
“我聽說城裡有家新開的酒樓,客似雲來,便邀了尹公子一同來湊湊熱鬧。”另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正是站在他身側的溫情遠。
“沈儇見過兩位公子。”我硬著頭皮欠欠身。
“沈姑娘不必多禮。”溫情遠道。
“唔。”尹君睿微點頭,和溫情遠一塊兒坐下來。我斜眼瞄去,見他一臉淡然,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旁邊的溫情遠則從方才開始便目不斜視,並沒有向我多看一眼。
我稍稍安了心。
但見司馬烈早已換了張表情,方才眼底的笑意現下看來愈發地深了,滿臉玩世不恭的調兒。只聽得他朗朗笑道:“這懷蓉樓確實紅火得很哪,才開張三天就聞名沁陽了。方才庭芳和沈姑娘也對這裡的菜式讚不絕口呢。可惜女孩兒家淺量,我正愁沒人陪我喝這號稱沁陽第一的白酒,幸好你們來了。”說罷,便叫來小二,端上一大壇。
庭芳笑嗔道:“二哥酒鬼一個,道尹公子也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