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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兩眼放光,雀躍之情溢於言表。看著她歡快的樣子,我不禁微微搖頭。
我並沒有問,‘他’是誰。
但很明顯,‘他’並不知她的心意。而通常,不知不是因為不覺,而是因為不想。
我牽牽嘴,並不打算多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揹負。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市井小民。
接下來連著十日,我每天抽出兩個時辰來教她。我拿出朱允文當年的架子來,握一柳條在手,如有錯漏,毫不手軟。司馬庭芳生性倔強,受了罰亦忍住不吭聲,始終極其努力地比劃著。她聰明,又肯下苦功,於是在我嚴苛教導下,進步飛快,畫功日益精進起來。
庭芳把訓練場地設在相府後門一小院兒,而且嚴禁他人出入——當然是我的意思。我寧可走後門,也不想有事兒沒事兒就撞見她兩個好哥哥。所以這幾日,除了庭芳,我連婢女也沒見著一個。
庭芳甩了筆,擦擦汗,大舒一口氣。我遞去一杯水,她道聲‘謝謝’便仰頭喝下。
我走到屏風前細細端詳。
教她的正是那幅鳳凰圖。她日夜苦練,短短數天,竟已有七分像,還真不容易。
“再勤快上一個月,就畫地比我還好了。”我笑讚道。
“還要一個月嗎?只過幾天,王妃娘娘就要來了呢!”庭芳拿了塊糕,又放下:“我才跟爹說讓我在筵席上表演呢!”
“王妃?”我揚眉,哪個阿?
“沈姐姐不知道吧。就是皇上的妹妹,二十多年前遠嫁突厥的公主,如今的突厥王妃呀!”庭芳解釋道:“皇上可疼娘娘了。每隔五年都派人接娘娘回來省親,大擺酒席,賞賜豐厚呢。”
我瞭然。原來是那韶雲公主。那位二十餘年來力保突厥與尹輝和睦共處的第一功臣。
“娘娘一個人來麼?”突厥王總不會也跟來吧。
庭芳低頭再挑了塊糕放進嘴裡:“額。。。娘娘每回都帶了翰鷹王子和夏瑤公主一起來。”
她說著,站起身,又抓了畫筆在手上。
我笑道:“才歇這麼會兒就要開練?也不怕手斷掉。”
庭芳嘴一噘,道:“我和二哥打了賭呢!他說我沒定性,決堅持不了。我偏讓他瞧瞧!”
“呵呵,看你!和你二哥的性子倒有幾分像。”我莞爾。
“啐!那暴脾氣!誰要和他像!從小到大,只有大哥遷就我,他什麼時候讓過我呀?最會損我的就是他啦!”庭芳小臉忿忿地,滿口怨言:“爹真是的,也不說說他,都這麼大的人了。。。哼。。。最好他將來尋到個兇巴巴的娘子,一定要比他還兇的那種,從頭到腳沒日沒夜地管他!”
“呵呵呵呵。。。”唉喲,肚子痛得不行了,我簡直笑彎了腰。
“沈姐姐,你博學多才,知不知道‘電視’是什麼呀?”庭芳忽然問道。
“嗯?”我拭拭眼角,止了笑。
她皺皺眉:“就是。。。叫‘電視’什麼的。。。我也弄不清楚。反正二哥有天大清早的才回來,臉色難看得要命。我問他一晚上去哪了,他也不答,只問我知不知道‘電視’是什麼。”庭芳歪著腦袋:“沈姐姐,你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嗎?”
心中頓時泛過一絲異樣,我乾笑兩聲道:“‘電視’?額。。。聞所未聞哪。”
庭芳聳聳肩,道:“我就說他在瞎掰嘛。”
“說誰瞎掰呀?”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我一回頭,看見司馬烈大踏步踏進院來。
10、斗酒
“你怎麼上這兒來了?”庭芳不悅道:“不說過誰也別來打攪我麼?”
司馬烈斜睨她一眼,不以為然道:“就是來看看你,練地怎麼樣了。免得要是畫不好,在皇上和王妃跟前出醜丟了爹的臉面。”
“哼”,庭芳不服氣道:“你倒料得我一定會出醜了?剛才沈姐姐還在誇我呢!”她頭轉向我:“是不?”
我笑道:“是呀,都快超過我了呢!”
“哦?”司馬烈半信半疑走到屏風前,審視一番,道:“進步挺快麼!”庭芳聞言得意地彎彎嘴角。司馬烈又道:“不過要趕超沈姑娘還早呢!”他轉過身來朝我微微頷首,目光灼灼:“最後那筆點睛,真是栩栩如生。”
我有點訕訕地,低頭含糊道:“哪裡,烈公子繆讚了。”
司馬烈看看我,轉頭對庭芳道:“大哥人呢?整個府裡都沒他的影。”
庭芳答:“大清早的就出門了。說是去順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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