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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迷了路,你就用某個街口的公用電話一撥一問,路道就清楚了。
三、票買到後如何交付。頭兩天,他們會心急火燎不斷來電話催問購票情況。你現在就立下規矩:頭兩天不需來電話,票根本拿不到,只管各自去玩。三四天頭上,票可能到手,一般情況下所有人員不得外出。如誰又想起什麼“便宜貨”還是該買下,非要重返某個自由市場的話,必須儘快返回。那時自會有人將票送上門來,你伸手接就是了。至於那趟車是什麼時候開,他們在家時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四、拿到票後如何上車。你現在就得說玄乎點——以前有某某某拿著票“排錯了隊”,檢票員一看不是“本路人馬”,一把將他推到一旁。好小子愣了,愣小子傻了,傻小子哭了。
邊哭邊找自己的“隊伍”。擠上車後車就開,這才發現弟弟沒上來。另有某某某進站後,鑽錯了“地洞”,跑錯了站臺,上錯了火車。一坐坐到服務小姐查票時,才發現方向坐反了。幸虧好心的服務小姐讓他下站下車不罰款,並告訴他這票四天之內還有效,只須儘快買票返回原始發站,重新簽字再上車。你說你小子虧不虧?正確上車辦法如何?你又得講個一清二楚。並特別提醒他們,春運期間送客不準送進站。送的人到檢票口就被擋住了。你們進站後,一定要隨大隊伍跑。跑上站臺後,人再擠,也要問清車次去向才上車。絕不能“人頂人”從窗子口上往裡鑽,怕脖子卡住出不來。
你講完這些不完全是家鄉人發生的事後,他們才會鬆口氣地說:“高如爸,我們又不會那麼憨呢!”隨後又會自責同夥並非常體諒你地說,趙冬娃那回是鑽錯了“地洞”,打了你的“二道麻煩”,都怪他是“水泡賬”,害得你現在還怕沾手買票哩!
講完以上四點,你會有一種責任盡到的舒坦感,但已經很累了,卻不能休息,還得急匆匆去找訂票大姐。他們卻無事一樣鑽進房間又喊又叫地甩起“老K”來。事實上,訂票大姐會不會春節探親未回來?她三四天內能否保證拿到火車票?一種新的沉重感又會壓上你心頭……
嗚呼難哉——難購票;難乎艱哉——購票難!安得鐵路千萬條,安得鐵路通家門,令我天下游子皆歡顏!令我都市之人得安寧!
。 想看書來
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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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居底樓,是性自喜愛那巴掌大的後院,經過幾年經營,也算秀木綠水相映成趣了。又獨愛“蟬噪林愈靜”的幽境,便買回一籠金畫眉高掛院中,伏案工作一陣後,踅進院裡,揭開籠衣,讓它引頸高歌一曲,仙音清嚦,使人陶醉,什麼“李龜年”、鄧麗君絕對無法代替。於是,這後院就成了我真正的樂園,名曰“野趣園”。
一個初春的上午,我在書房寫點什麼,忽然一段“歌來——不要你花錢——不要你花錢”的“快板流水”飄然入耳,我暗自慶幸這雀兒今天唱了新歌,正欲喝彩,驀地,野趣園內脆然響起“快點唱——快點唱——請吃一串香”的熟悉歌聲。我頓時明白了,野趣園外的密林中定然飛來一隻“業餘歌手”,正在比歌賽唱哩!開初它們還爭雄鬥鳴,互不相讓。後來逐漸聲息相投,樂譜重疊;“拖彈滑吹”融為一體,演成一組優美絕倫的變奏曲了!從此,“業餘歌手”天天飛來與“專業歌手”隔葉談心,同啼共唱,野趣園內始終充滿著春天。
然而,養鳥人另有癖好,不僅講究雀兒的鳴唱,還頗愛觀賞它的體形、眉眼、喙甲是否美觀。可這“業餘歌手”大有真人不露面的城府,十多天後還潛身密林不肯出來。我想你莫非“醜媳婦怕見公婆”,諒也沒有多少姿色,隨你自作多情去吧!
其實,我的判斷錯了。這天中午,“業餘歌手”或許受到正式邀請,或許見同伴正閉籠午休,便一閃一收飛進了野趣園。各處蹦跳一遍後,大膽地跳入一假山盆內“香湯沐浴”起來。浴後,站立盆景之巔悠然自得梳理羽毛。我佇立室內見它一身金黃色的薄羽,兩道柳葉般的劍眉,胸肌豐滿,喙甲短尖,膽毛宏大,無疑一位風姿瀟灑的“貝多芬”,喜愛之心更烈。此後,我定時在野趣園的地上擺上淨水、飼料、果屑,使它與“專業歌手”享受同等待遇。儘管平添了忙碌,但看到它天天飛來對歌唱曲,心裡也甚是快活。
忽然,一個佔有它的自私念頭向我襲來。“歌來——不要你花錢”——多麼便宜的事情。逮住它,分文不掏,我就多了一位歌手。就可讓它定時定量為我演唱,展示全身供我觀賞,還可伴我“日種梨花夜讀書”……我首先學起閏土的把戲:那個星期天一早,我用短棒支起早餐桌用的塑膠罩子,撒下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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