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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攻城略地,何難於我哉!”
張敞畫眉別議
漢武帝時候,朝臣中有一才子名叫張敞,其妻幼時眼角處受過傷害,不中看。怎奈這張敞和妻子感情篤深,於是他每天都要替妻子畫好眉後才去早朝。天長日久,訊息傳了出去,有好事者竟然報告了漢武帝。一次早朝時,漢武帝竟然當著眾臣之面向他詢問這件事情。張敞說:“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意思是夫妻之間在閨房中,難道沒有比畫眉玩得更過頭、更快樂的事情嗎?那你皇帝管不管呢?
張敞畫眉出自正史,我想事情的真實性大概不應懷疑,而歷來人們真正關注的是究竟應當如何看待這類事情。
在張敞的妻子看來,其夫身為朝臣,每天都要早朝,早朝前總要擠出時間來為自己畫眉,自是感激,一感激當然就會加倍恩愛、體貼丈夫,竭盡全力去幹好婦道、家道之類的事情。這必定十分有利於張敞在朝中供事,這對於張敞後來成為西漢名臣不無關係。
在張敞看來,妻子眉角處有缺點(說不定還影響了視力),既有礙別人觀瞻,又多少損傷她的自尊心,那時“以銅為鏡正衣冠”,鏡子的視度自不會太好,其妻畫眉恐多有不便;也許張敞在度“蜜月”的時候就鬧著玩似的養成了為妻畫眉的習慣,並根據臉形摸索、設計出了一套最適合於妻的畫法,其妻也模仿著畫過未能成功,於是也就心甘情願地接受丈夫的幫助了。日久天長成習慣,張敞為妻畫眉既快又好,已不是什麼負擔,而成為一件爽心樂事了。
在好事者看來,張敞身為朝臣,不思政事,為妻畫眉,簡直是無聊與滑稽,至少沉湎女色;胸無大志。給漢武帝“小報告”上去,張敞的仕途也就此完蛋了。堵住一個賢才上進的路,也就等於給了一個庸才上爬的缺。如此一石二鳥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在漢武帝看來,你張敞身在其位,不謀其政。人家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一心想的是天下大事。你卻鑽胭脂堆,與妻子耳鬢廝磨,恐怕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在張敞幾句慧語驚人,漢武帝這才沒有治張敞的罪。以後,終於做到了太中大夫、京兆尹之類的官位。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從古至今,哪朝哪代,正常的人無不喜愛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孔子和他的弟子們喜歡的是“暮春者……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論語·先進》);孔子的女婿公冶長喜歡的是聽鳥鳴,辨鳥語,從鳥語中獲得資訊;老子喜歡的是騎青牛,過函谷,優哉遊哉;竹林七賢喜歡的是避開塵世,傲嘯山林,飲酒作樂。北宋楊次公一生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他做按察使時到漣水郡巡視,還批評郡守石痴米芾“玩石喪志”。米芾也不做聲,左手拿出一塊石頭讓他看,楊次公眼都不抬一下,米芾右手又拿出一塊石頭,楊次公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隨後,米芾從背後拿出一塊石頭,楊次公的眼睛“霍”地亮了,一把搶過高興地說:“這麼好看的石頭,你玩得,我也玩得呢!”米芾玩石那麼起勁,他還甚至把石頭作為“老丈”來拜,誰又真認為他“玩物喪志”呢?玩物喪志的人,能在藝術上有那麼大的成就嗎?
問題就在這裡,賞心樂事,個人愛好,是可以把人引入一種境界的。其中的關鍵之處就在於一要健康,二要有度。健康者,指的是於社會無害,對身心有益;有度者,指的是不影響本職工作,興趣再濃,也不可把個人愛好當飯吃。恩格斯閒時喜歡爬山,*寫作間隙時喜歡演算數學題,列寧愛讀小說,毛澤東愛聽京劇,朱德喜歡養蘭草,據說長征時還手提蘭草跋涉,*愛打橋牌。偉人們的個人愛好都挑選得高雅,把握得適度,這才是高境界的賞心樂事啊!
魯迅先生說:“戰鬥者也需要休息。”休息的方式有多種多樣,我們就根據自己的個人愛好和實際情況來選擇適當的休息方式吧!
誰說洋人無嫉妒
有人說國人多嫉妒,洋人心胸寬。我說此言差矣。手頭便有一例。
阿爾弗裡德·伯恩納德·諾貝爾——這個瑞典19世紀的著名化學家。1896年11月27日,在他逝前的23天,他寫下了一份史無前例的遺囑,將其遺產的一部分共920萬美元作獎勵基金,每年以其利息(約20萬美元),分別獎勵上一年度在物理、化學、生理或醫學、文學、和平事業(1968年後人又增設經濟學獎金)等領域作出最大貢獻的人士。數學是自然科學的基礎學科,奇怪的是在諾貝爾的遺囑中,壓根兒就沒有提到設立這個獎項,後人也未能將其增補。這其中的奧妙何在呢?
一種說法(美、法等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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