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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山之隔。沿途看到美軍在天上盤旋的黑鷹直升機,美軍大隊人馬的車隊在崎嶇的砂礫公路上緩緩開進,機關槍架在車頂上。當地農民穿著傳統民族服裝,大多是白色的衣袍,陽光下這些在生死線上快樂並生活著的阿富汗人,好奇地看著周渝生一行。周渝生穿著一件橘紅色的“丫丫摩托志在千里”的廣告背心,裡頭是裝甲層的防彈衣,頭戴鋼盔。董一卓原本就是重慶美女,裝束就更加不一般,看美女此時怎生結束:阿富汗五月的氣候,太陽白花花地照看董一卓雪白的肌膚,她的一張絕佳嬌嫩與氣色白裡透紅的臉,現在被異國他鄉的春天抹著一層溫曖的光暈;董一卓高桃的眉原本在國內也是非常到位的,現在到了異國他鄉就顯出了匪夷所思的別緻,其美麗就自然盡在不言的大地上了。董一卓沒有穿什麼“丫丫摩托”的廣告外套,自作主張地套了一件美軍特種部隊迷彩;坐在大蓬車上的董一卓其美麗非常惹人眼目,再加上她一身美式行頭和著裝,如果這個時侯在董一卓的腰肋上再插上一支小巧玲瓏的魯格手槍,長長的披髮任意飄飛,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電影電視導演無疑都將把鏡頭對準董小姐。董一卓肩上背了一個帆布包,從大蓬車上跳下來時正巧趕吃午飯。
午飯是在太陽當頂的時侯進行的。
吃飯的時侯,在一個餐館外的塑膠椅上站起來一個穿著中國摩托廣告的人,他已經吃過飯了,準備發動摩托車往前走,周渝生看了老唐好一會兒,看著好生面熟,周渝生忽然想喊,但終於沒有喊的時侯,老唐騎著摩托駛了過來。
董一卓看到咱們的老總周渝生忽然發力,心裡充滿了什麼都是難以言表的。董一卓站在旁邊聽周渝生在問情況。
周渝生端著一碗羊肉饃,問小個兒中國人,其俯首聽命的姿態令董一卓十二分不滿,感覺平常在國內的周總不應當是這個熊樣吧!
周渝生幾乎是奴才般地問:“哎,兄弟以前的事就算了哈!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我知道咱們的老鄰居也是小學同班同學又是……”
小個兒頭戴摩托頭盔,已經將一輛150型摩托車發燃了,聽到有周渝生老唐在叫他,他定睛一看,完全沒有驚喜交加的感覺,淡淡地說:“你說啥呀,我怎麼聽不明白?你是——”
周渝生一時許久無語。
周渝生聽了對方這樣說話,倏忽間像掉進了冰窟裡去了。如果說周渝生在重慶楊家坪小洞天茶樓與小個兒曾經有一場險情,或者稱為殤情,那時侯的周渝生可以說是口含明月,手握乾坤,在楊家坪這個“蹋蹋”還是有基本功的,重慶之於2008年七月開始的打黑風暴正是基於黑吃黑間的械鬥、情殺、仇殺、到後來直接開槍亂殺。如此的惡劣的社會環境何以有投資者?重慶打黑是歷史的必然。中國從最貧困的生活在向共產主義邁進的過程中,許多人的確忘記了這還是在“泥屋、柴比比皆是的徐水”,13億人中還有380個縣處於極度貧困,靠國家輸血的中國。這些先富起來的人開始膨脹。80年代在重慶流行一句話,至今令周渝生記憶猶新:拿的是大哥大(現在是手機),坐的是矮爬爬(小汽車),吃的是抹桌帕(毛肚),抽的是老雪茄(現在是玉溪)。
周渝生打滾在重慶,是看著其犬子周曉風和董一卓這些所謂80後成長起來的,感概頗多。
小個兒騎著一輛重型摩托一溜煙走了,阿富汗崎嶇漫長的山路在太陽下呈現出石灰的白黃色,周渝生嘆了口氣,沒想到小個兒還記著在楊家坪小洞天茶樓的事。董一卓在旁若無人地笑著,看到周渝生的影子重又在陽光下一長一短地回來,想把一支手槍從皮帶上抽出來,朝天一槍。手槍暫時沒有的董一卓只有一聲嘆息。事實證明,董一卓當時的所思所想是對的,在周渝生極度懊喪的時侯,的確需要一種震耳發饋的精神來提振士氣。董一卓上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除了摸到一段細皮嫩肉,什麼也沒有。董一卓琢磨,看來在這個地方沒有槍是萬萬不行的,那怕是防身也是需要的!正思忖著,公路上一輛摩托車駛回來,還是那個面目俊逸的中國小個兒,老唐似和咱們周總有仇。
他把摩托車停住,對周渝生喊道:“你來一下!”
周渝生走了過去時,眯著眼,陽光越來越熾烈。小個兒從褲腰背後抽出一支槍遞給周渝生:“拿去防身用,這些地方到處都是恐怖份子,這些人都有傢伙!”周渝生接過來的是一支美製式華爾特P38型號手槍,很秤手。周渝生把玩了幾下,小個兒又大聲喊:“裡面有子彈!”小個兒的摩托車調轉車頭,腳下一蹬,手把上一加勁,摩托車的兩個輪軲在砂石地上轉了幾圈,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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