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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來到街口,董總在樹下抽了一棵煙,神情很悠然。果然,二樓又亮起了燈,又出現了一對剪影。董總扔掉手裡的煙,不再猶豫,他決定單刀赴會。
女人手裡拿著一面鏡子,輕輕抿著紅唇,問:“誰?”
“我,董總。”
女人在屋裡問:“誰是董總?”
董總想破門,想了想,沒敢,說:“我是公司老總董央啊,小王你把開了就知道了!
女人說:“你走吧,我不認識你!“”
想了一陣,董總走了。
三番幾次之後,老董決定報警,說屋裡發現了鬼。
警察接到電話就來了,到屋裡轉了一圈,對老董說:“董老師,打擾您休息了。”
警察不明不白地走了,老董追上去問:“怎麼回事?”
警察明確告訴他:“先生,您給錢沒有?”
老董一時糊塗。
“如果給了錢,我們可以不管,算嫖娼;如果沒有給錢,我們可以接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處罰條例,可以行政拘留先生15天,並處3000至5000的罰款。”
人過留影,鳥過留聲,警察也是人,走的時侯風乍起。
含羞草無影無蹤,早不知去向,只有一支紅梅迎風怒放。
三
坐在直港大道草坪的花臺上,董央的心情很不平靜,看到躲地震的人們紛紛擁到草坪上,他覺得這個世界就在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大的變化。現在這個時侯,董央想得最多的是錢,他想如果這個時侯大地震來臨,天崩地裂,房屋垮蹋,一瞬間扯斷了大傢伙的筋骨,壓斷人們的脊樑,更多的老戰友老同學老朋友在這一刻命喪黃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地震專家說地震是不能預測的,也是世界難題。董央這會兒琢磨的時侯,說不定坐著的花臺下正蘊釀著比8&;#8226;0級地震更為猛烈的地殼運動。傾刻間,人們彼此間的恩恩怨怨就如此一筆勾消。當然,即是借的老戰友老同學老周渝生的幾十萬幾百萬也自然消失。有些人不是想死嗎?不是想一死了之嗎?地震就是最好的歸宿,讓你在無聲無息中離開這個世界。
電視臺說今夜晚午時有餘震,重慶地區將有強烈震感,董央看到這個訊息正在吃晚飯,老婆放下碗就走了,說我們在獨一味蹄花湯門外等你。董央的靈魂就是這個時侯出了竅。這個堅定的唯物論者,重慶人稱的假板匠北方人叫的一根筋,不得已開始為一條命的安全與否作最後的撤離。董央走出房門,天上已有了夜暮,不過春天正在逝去,初夏的黃昏景緻裡少了一種閒適。這樣的生活對年過近七旬的董央來說,意味著什麼不意味著什麼,都不重要。平時裡,幾乎是得過且過的董央來說,房屋沒有倒在他的頭上,他不會感到有壓力的。壓力是個啥東西,董央還沒有明確表示過。這時侯,他坐在草坪花臺上看到最多的是一幢高樓的空曠裡站滿了人,眼鏡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女人的胸前大都掛著一個小包,包裡有存摺和金銀細軟是必定無疑的。
董央是一個人出來的。家人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看見到處都是打手機的人,都說手機也打不通了。董央坐在花臺上,坐在他不遠的是一個老太婆。這個時侯的直港大道,一條長約1&;#8226;5公里的斜街上擠滿了人,就是說這張重慶的美食名片正在被地震將要的到來搞得面目全非。現在,週末夜晚這條街上的所有餐館都呈現出熱汗流淌的繁華,也許就在今夜的地震中蕩然無存。老太婆的離開給另一個女人的到來提供了機會,這個女人就是將與董央產生一段不了情的人。
董央的目光漸漸開始遊離,所謂遊離並不是到處亂看,沒有。這樣,另一個也在此時準備赴湯蹈火的過程中的女人,義無反顧地走進了他的生活,儘管極可能很短暫,卻不能不能稱之為一次邂逅。
董央當然不是第一次與一個陌生女人主說話,董央也不是遠離情感世界的人。他經常一個人到處轉轉,雖說總是無功而返,但並不能說明他對異性更迫切地說是對年輕女人的不無嚮往。地板磚還有點發燙,當然夜色也漸漸到來。這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董央主動問了女人原藉,說很多年前去過,挺好的一個地方,山青水秀地貴人賢,大街上一塵不染。他們談話的內容,在旁邊人看來純粹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這都是作為董央這樣的沒有素質的人的實際生活,不會產生什麼效果。地震即將來臨,董央跟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恩怨情仇,董央絕對不會有同歸於盡的想法。董央的為人在單位上是很差的,用時尚的話講叫:太個性化,少有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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