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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蘇小橋家裡的牆壁上再一次幽暗的壁燈映亮了草棵。蘇小橋每一次與眼鏡男人*,都要將這一小盆含羞草端到身邊,然後同眼鏡男人在床上乍抱歌聲婉約溫馨,是一首在黃昏裡飄逸的小詩。董央想,這怎麼可能呢?蘇小橋如果是*間諜,他媽的老是這盆什麼含羞草端來端去,不感覺累嗎?!這天夜裡的董央緊緊抱著美人進入了夢鄉;夢涎長長地流了一枕蓆。蘇小橋就在這時悄然無聲地向黨組織發出了第一封電報。接收電文的人在重慶楊家坪足球場邊側耳收聽,電報滴答滴答響,若無旁人。現在,楊家坪體育場完全不存在了,變成了一條車流的快速通道。子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怨,以德報德——”德國納粹殺猶太人時,殺了成千上萬,大家都以為殺不到自已;抗戰時北洋水師很威風的一支艦隊,跟日本人打起來卻像紙糊的一樣;還有抗日戰場的湘豫桂國軍大潰敗,10幾萬國軍被2000日軍像趕鴨子一樣,一瀉千里。全國380個國家級貧困縣減少到0,這便使得中國未來的發展的征途上充滿了變數和千百倍的決心。“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雨”否?
董央想這應該是蘇小橋的命運進行曲,如果是靜夜裡的凌晨最好了,歌聲很質樸,沒有任何修飾:
寫給你,不知從何說起,
寄給你,又不知你在哪裡,
不知刪掉哪一句,
要想把想有夢的,一起,
寄給你……
這天至凌晨時,正當董央與蘇小橋相擁而時,一個人影不期而至,掌著一盞松油燈一步一步走上樓來。不多一會,董央感覺好似正與一妙齡紅衣少女在房中嘻戲。忽然,董央忽覺眼中閃過一道紅光,大叫一聲:“不好,有刺客!”慌忙中抽出枕下那支手槍躍身而起。就在這時,紅衣少女的寶劍已攏了,寒光四射的寶劍鋒芒所向,直指董央的要害處;劍鋒閃著幽靜的冷凝之光。紅衣少女發問:“你真是董央否?”董央如實答道:“難道董央這樣的劊子手還有真假不成?”紅衣少女笑說:“客官若真是董央,我願以身相許!”說時隱身而去。
這日,董央走出了四川江津一個雞毛店,來到楊家坪街上,如椽的檁柱和天上一匹亮瓦出現在頭頂上,給人一種驀然而至的感覺,滿街都流淌著晚唐的芬芳,牆上盡是雕樑畫棟的飛禽走獸,古人出門在外的牆雕、木雕還有磚雕,二千多年前草市街就是眼前這個樣罷?到處是布履藍衫,長髮短辮。南邊的風雨橋,不是很寬,但極古老而令人遐想,你站在風雨橋上是怎樣的感覺呢?一條小溪從橋下從容經過時,你聽見的是琴聲,琴聲婉轉了千百年到了今天極是那般信流。豆花飯吃到一半,馮錢抓一大把紅葉兒的春芽,丟在筲箕裡,佐料是紅油蘸白生生的豆花。董央吃在嘴裡再嚼一口春芽,說:爽。吃過豆花飯,繼續在街上走,在八字橋盡頭,即街的拐角處。這八字街與幾條街縱橫交錯,宛若在楊家坪的地面上用狂草抒寫的一個草字。就在這曲徑通幽處的門內,掛著一幅鏡框,是兩個人的合影,董央看到上面寫著一行字:“父傳子,家天下”。晨光秀雋的家鄉楊家坪,白麵饅頭,油炸餈粑、油炸糯米糰,到處騰起裊裊炊煙。楊家坪街上炸粑粑的的油極清亮,照得出人影。大街上,蘿筐、扁擔喊“來了!”,大家好像在古代一條畫廊裡行走,潘金蓮正用一根竹杆挑窗戶,西門慶著血紅色軟緞長衫信步走來,正仰頭朝窗戶抿笑。
紅衣少女笑而不答。
原來,董央的母親特別喜歡推豆花來款待客人,在四川來了客人推豆花算是最高的禮遇。這道家常菜雖說很家常,卻不是每一個四川人都能夠做得出來的。董央的母親就特別擅長這道家常的河水豆花,做得也極其細緻和味道淳美。嚴格來說,做四川河水豆花先是有很多準備的,最開始是泡豆子,把黃豆子泡在土製的瓦缸裡,時間大約有三四小時之後,把豆子淘起來用布口袋再過濾乾淨。開始在石磨上推之前,先得把石磨洗得一塵不染,將布袋蘢在石磨埠處,用繩子捆住紮緊。下一步就是推磨了,董央母親一邊推一邊添,慢慢搖。想吃正宗的四川的河水豆花千萬不能性急,要的就是這樣的速度和效果,快了,推出來的麵漿就不細膩,放到鐵鍋裡點的時侯就有太老太嫩的成色,吃起來就不會極其爽口了。董央母親做這道菜駕輕就熟,特別是點的工序更是需要慢工出細活,用的滷水也非常講究。董央從少年周渝生代就看母親推豆花點豆花,現在好像才明白其實在煮,可怎樣才能形成一塊一塊的可以拈到嘴裡的豆花呢?這其實這當中是有十分講究的技術,也是一門不可多得的手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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