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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大概也到了梅雨的季節,從昨晚開始已經淅淅瀝瀝地下了幾十個小時的綿綿陰雨了。雖然牆上懸掛的石英鐘指明時間已經快接近黎明,但窗外異常濃重的夜色卻半點也沒有破曉的跡象。
宋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
雨勢逐漸變大,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在落地窗上,然後在宋家下人精心打理得一塵不染的玻璃窗上如花朵一般綻開,緩緩流下宛如龜裂的痕跡,一如宋煜和宋家的關係。
看起來完好無損,但實際上已經是處處危機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很早之前宋煜就已經說過了,敢阻擋他前進腳步的人,神擋殺神,佛擋滅佛。
“宋煜。”
宋凜冷清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宋煜回過頭,只見宋凜站在幾米之外,神色之中也是難得一見的疲乏:“經過醫生的治療,父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所以我們還是先行離開,不要再打擾他老人家休息了。”
宋煜不由想到了幾個小時前他看到的那副畫面,那個兩鬢斑白緊閉著雙眼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因為床的巨大而形成鮮明對比的瘦小身軀也遠沒有原主記憶中那樣的高大偉岸了,而簇擁著老人的是各式各樣冰冷的儀器,戴著吸氧面罩的模樣脆弱得彷彿隨時都可能會死去。這樣的一個人,就是曾經在z國政。壇上呼風喚雨的宋主襲,正府的第一把交椅。
關於他的傳聞實在是太多了,由於宋家宗親大多數都是政。壇要員,宋凜步入政界後也取得了斐然的成績,慢慢地宋家的權力竟然在一個民。主的國家越來越大,也難怪宋凜已經產生了取而代之那樣狂妄的想法。
宋煜不置可否,和宋凜並肩安靜地走下了迴旋樓梯。難以想象在b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會有這樣一座豪宅僅供宋父修養,擁有各種用途的數十名傭人也能保持著安靜的氣氛。
一路上宋煜和宋凜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走出別墅後也有傭人立刻上前替他們撐傘,一直到走出花園長廊,宋凜和宋煜才坐上車離開了這棟寂靜的豪宅。
在十七個小時之前,當直升機抵達b市市郊的時候,舒易安與雷勁便和他們二人分開了。
宋煜知道雷勁還有正事要處理,便也沒有說什麼,倒是雷勁臨走之前還特別憤憤不平地拿胳膊撞了宋煜的肩膀一下,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你最好保住你那條命,等著我來親自收取。”隨後跟著早已等候在那裡的親信步履匆匆地離開。
雷勁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出乎宋煜的意料,但他也只是搖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對比之下舒易安的告別方式就要溫和得多了,其實到現在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心裡對宋煜到底是個什麼想法,神色糾結地留下一句“保重”之後,背影有些落寞地隻身離開了。
“怎麼,心疼了?”記得當時的宋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也懶得辨別他到底是什麼語氣,宋煜收回了落在舒易安背影上的目光,異常冷淡地瞥了宋凜一眼便轉身上了車。
後來一路上車裡的氣氛相當古怪,而現在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氣氛卻由宋煜率先打破了:“你確定你找的那個庸醫很靠譜麼?”
宋凜本就沒指望他的謊言能瞞過宋煜,因此被宋煜突然這麼一問臉上也沒流露出半點驚訝。事實上此時此刻非常需要宋煜幫忙的宋凜也必須讓他知道目前的情況:“是,老頭子的確堅持不了多久了,事實上在兩天前他就出現了心肺迅速衰竭的現象,之所以還能好端端地躺在那裡堅持到我們回來,也多虧了李醫生的幫助。”
換句話說也就是用藥物強行吊住宋父的命不讓他去死咯?這麼一想宋煜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想要冷笑的欲。望,非要讓一個本該死去的人繼續活命,這反而會讓他在臨死之前承受更加巨大的痛苦,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為了一己私慾的宋凜,那個從小由宋父嚴格培養出來,最為疼愛的大兒子?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宋煜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宋父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目呢?
察覺到宋煜臉上很是微妙的表情變化,宋凜低聲冷喝道:“別想太多沒用的東西,我千方百計地讓你回來可不是讓你來幫倒忙的。”
早已被家族拋棄了的棄子竟然還能有重新利用的一天?宋煜忍不住挑了挑眉:“洗耳恭聽。”
此刻這輛加長林肯奢華寬敞的車廂裡已經不知不覺降下了隔絕司機和其他人視線的防彈鋼板,同時做了消聲處理的材料也確保他們的談話不會被第三個人聽到。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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