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知道他已經明白了當初他替我綰髮時帶給我的觸動和驚喜。他啟唇欲言,我不待他出聲,接著道:“可是後來,我發現這其實是我的一種偏執。是綰髮的形式重要,還是那個人更重要?我不應該是透過綰髮來確定什麼,只要找到可以廝守一生的人,他便可以為我綰髮。”
他的目光沉下去,默默地看著我,柔和的氣氛漸漸變得冷硬。我心中一嘆,宇公子走了,皇帝又回來了。“既然你現在過得不錯,就要惜福。”皇帝的語氣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雲世子身子一向不好,這些日子人來客往的,也難為他了,你要好好照顧他。”我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這是他對我和雲家的警告,他不容雲家有二心。這些日子,雲府與人來往的情形,只怕都看在了皇帝的眼裡,蔚家大哥住在九爺府上,他自然把他歸為九爺的人,我們去過景王府上,沒準回暖那件事,他也知曉得七七八八。在他的眼中看來,只會覺得雲崢一回京就四處聯絡京中的勢力,他現在給予警告,是要我把他的意思傳達給雲家麼?
“皇上,外子體弱,看淡世事,臣妾一個女人,也沒什麼遠大的報負,只求一生平平安安,餘願已足。”我鎮定地道,迎視著他的眼睛,堅定地透露著一個資訊,擔憂雲家是杞人憂天,是你自己太多心。
他淡淡一笑,顯然並不相信我:“葉海花,是你的本名?”
我心中一凜,終於要來了麼?盤問我的身世。雲家報給朝廷的通碟,我的資料只寥寥數字,語焉不詳,“雲門葉氏海花,年十八,京城人氏,賢良慧敏,品性端莊。”無親、無故、無過往,任誰都覺得奇怪,當初嫁給雲崢,時間倉促,是事後才報的通碟,大概老爺子也是怕這通碟通不過皇帝那關,才先斬後奏了,皇帝能忍到現在才追究,也算不容易了。
“可以這麼說。”我抬眼看他,終於還是要把編那套鬼話拿來誆人了。
“可以這麼說?”他不滿意地看我一眼,“什麼意思?”
“皇上知道我以前的事,我也不瞞皇上,我不知道我以前發生過什麼,我的所有記憶,是從倚紅樓開始的,之前的事,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平靜地說著謊話,心卻怦怦直跳,幸好古代沒有什麼測謊儀之類的東西,否則我就當場現形了,“卡門那名字是淪落青樓的花名,自從脫離青樓,我便給自己改了這個名字,皇上說它是我的本名,也沒有什麼不恰當,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到底叫什麼了。”
“不記得以前的事?”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這句話卻說得極緩慢,似乎壓抑著怒氣,“我怎知是真是假?”
我聽他動了怒,心中一驚,趕緊起身,跪到地上:“皇上,臣妾說的都是真話,絕無一字虛言,皇上不信,可以著人調查,其實我比您更想知道我以前到底是什麼人。”
“調查?”皇帝的手一拂,將矮几上的珠子跳棋拂到地上,“嘩啦”一片響聲,珠子彈跳著蹦了一地,他恨聲道,“你真當我查不出你的底細?”
“皇上……”我抬起頭,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一會兒,眼中浮起了淚,我咬了咬唇,硬是不讓淚水從眼眶中滑出來,就這樣哀慼地看著他的眼睛。皇帝的眼中閃過幾絲複雜的情緒,他轉過頭,壓著怒氣:“罷了,你跪安吧。”
我行了禮出來,踏出房門,才輕輕吐出一口氣。這一算總算暫時過了,我只不過是賭了賭運氣,賭皇帝對我還會不會有一點心軟,很幸運,我賭贏了。眼中的淚已無蹤,幸好我知道長時間睜大眼睛,眼睛一酸就會起淚,否則剛剛那表情還真差幾分說服力。默默地走出庭院,秋風拂到身上,有些冷。牆角,一朵孤伶伶的小白菊,在秋風中瑟縮著,綻開。
——2007、1、10
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網首發,轉載請保留!
[第三卷 風華篇:第129章 太后]
回了司儀監,細細回想今天的話,才覺出後怕,我當時撒下的彌天大謊,說白了有點死撐和抵賴的意思,在宇面前,我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小時候、以前、家鄉等詞,他自然是不會信我的,只是他雖然發了脾氣,卻屈從了我虛假的眼淚,沒有逼我。這以後一直惶惶不安,擔心他什麼時候又把我召去問東問西,但自那天之後,一連多日,再無動靜。我提著心吊著膽,這些天都循規蹈矩,除了培訓時間,都呆在房裡,不敢在這皇宮大內四處亂跑。雲崢怕我悶,陸續託人帶給我一些書,甚至把我的吉他也送進宮了。宮女蘭香看到吉他,驚訝道:“榮華夫人,這是什麼樂器,這樣奇怪?”
“這叫吉他。”我撫摸著吉他,撥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