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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燕飛、慕容戰、紅子春等已緊隨劉裕身後出帳,見到劉裕手按刀把,大步朝任青媞走過去,均感意外,想不到一向予人冷靜機智的劉裕,忽然變得如此悍勇逼人。
“鏘”!
厚背刀出鞘,隨著劉裕加速的步伐,往任青媞劃去。
任青媞嬌叱一聲,一對翠袖揚上半空,化作萬千袖影,旋身一匝,倏忽間已截著劉裕。
勁氣刀風呼嘯而起,在眨幾眼的高速下,任青媞以衣袖,連線劉裕快逾閃電的八刀,看得人人眼花繚亂,既驚歎劉裕狂猛的刀法,又懍懼任青媞的精微袖法。
劉裕終於領教到“逍遙帝后”的真功夫,他純憑手的感覺隨意變化,著著強攻,但仍是招招給她封死,有如遇上銅牆鐵壁,無隙可尋,更不能把她迫退半步。最可恨是她仍未亮出兵器,只從此點看,自己最少遜她半籌。
不過,任青媞亦露出訝色,顯然對劉裕刀法精進至此,大感意外。
劉裕見好就收,他為人實際,不會白花氣力,收刀疾退,回到燕飛身旁,長笑道:“任後不是要來告訴我們,任教主是決定要做縮頭烏龜吧!”
燕飛心中叫妙,他一眼便看穿劉裕攻不破妖女的袖陣,可是劉裕進退合宜,使人感到主動權掌握在他手裡,只是因對方是代表任遙來說話,所以暫且放過她。
任青媞露出沒好氣的神情,卻又充滿誘惑的味兒,目光落在燕飛旁的紀千千嬌軀上。甜甜的笑道:“原來我的燕爺另結新歡;還是秦淮河的首席美女;難怪會指使劉爺來行兇滅口哩!”
燕飛心中暗恨,妖女終是妖女,甫開口便是挑撥離間,既惹起別人對他的嫉忌,更說得自己和她似是有曖昧的關係,一石數鳥,用心不良。
果然,慕容戰等均現出不自然的神色,反是紀千千仍是笑吟吟地打量著任青媞,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劉裕發覺郝長亨仍留在帳內,心中有數,啞然笑道:“鬼魅妖孽,人人得而誅之,有話快說,我們沒有時間聽你的胡言亂語。”
任青媞自他一眼,接著美目一掃,登時令初認識她者,生出魂銷意軟的迷人感覺。這才盯著燕飛道:“燕爺明鑑,敝教主因有急事趕返建康,昨夜來找你,又碰巧燕爺外出未返,只好把決戰推遲一個月,到時再約期領教。人家要說的胡言就是這麼多,燕爺請好好保重身體。再見哩!”
說罷施施然的去了。
第七 章坦誠合作
燕飛鑽入帳內,郝長亨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看著燕飛在對面坐下,道:“她走啦?”
燕飛生出完全捉摸不著此人的感覺,至少表面看來,他並不準備隱瞞與任青媞的關係,又或因曉得隱瞞不了。
燕飛微笑道:“大家各忙各的,慕容當家等為花妖的事分頭進行,務求儘快召開鐘樓會議,千千小姐則與高彥等商量如何重金招聘壯丁,進行第一樓的重建大業,我進來卻要看郝兄有甚麼話說,或甚麼都不說。”
事實上他是給高彥硬迫進來的,若出帳後不能交待重託,定給高彥埋怨。
郝長亨苦笑道:“燕兄的話頗有欺瞞從嚴,坦白從寬的味兒。我們兩湖幫確與逍遙教有點關係,昨夜我曾與逍遙後首次接觸,看看能否合作對付大江幫。據我所知,江海流的女兒江文清已秘密抵達邊荒集;此女不但武功過人;且奸狡如狐,若欺她是女流之輩;肯定要吃大虧。”
燕飛皺眉道:“你們兩湖幫和逍遙教一南一北,風馬牛不相及,怎會搭上關係?”
郝長亨道:“穿針引線者是天師道的徐道覆,我們與天師道一向在生意上往來密切,桓玄代桓衝出掌荊州,令我們雙方更感到形勢的險惡,均同意必須在邊荒集找到立足的據點,以打通南北的貿易,衝破大江幫對我們的封鎖,否則將是死路一條。”
燕飛淡淡道:“任遙和孫恩均是邪惡難測的人,郝兄竟想與他們合作,等若與虎謀皮。
據我們聽回來的訊息,任遙更指使他的妖后來迷惑你,圖謀借郝兄來控制兩湖幫呢。”
郝長亨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道:“任她貌美如花,可是心如蛇蠍的女人我郝長亨怎會看得上眼?妄圖玩弄愛情手段有如玩火,很容易惹火燒身。燕兄請相信我,我對燕兄或劉兄均全無敵意,至於謠傳我們和黃河幫結盟的事,更是荒天下之大謬,極有可能是由逍遙教或天師道某一方面散播開來,迫我們與他們站於同一陣線,而事實上,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大江幫。”
燕飛道:“即是說,貴幫有意取漢幫而代之,若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