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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宋悲風;暗叫厲害,忙使個千斤墜,改變凌空之勢,往下落去。
自己知自己事,他所受內傷頗重,再無力硬擋竺不歸貫滿真力的飛環,倘有耽延,肯定會再陷重圍之中,不過他已沒有選擇,只希望憑宅舍形勢,突圍逃走,趕去一看燕飛的情況,瞧睢有沒有辦法為燕飛盡點人事。
直至此刻,他仍沒有動過逃離險境、獨善其身的念頭。
燕飛滾至石階底,全身真氣亂竄,眼冒金星,苦不堪言。
在極度的痛苦中,燕飛明白過來。
他現在的情況,比傳說中的洗髓易筋更徹底,等若變成另一個武功路子和心法均截然不同的人,妄想循以前的方法運功施勁,以托起入口的石蓋子,當然要出岔子。
現在,他像一個擁有龐大寶庫的人,卻一點不曉得如何把珍寶動用揮霍,只為暫作守財奴.連忙意守丹田,片晌後,體內真氣重新歸聚,他不敢“有為”,任由真氣天然流動,用心旁觀其遊走的門道。
體內真氣逐漸轉熱,嚇得他大吃一驚,人急智生,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下,把精神改而集中往腦內的泥丸宮,果然天如人願,熱氣轉寒,可是行走的經脈卻剛好與適才相反.到真氣開始變得陰寒難受,他又意守丹田以升溫,那個變化感覺奇妙至極點。
可是頭腦卻開始昏沉起來,生出厭厭欲睡的疲倦。
燕飛心叫不妙,知是因為這截丹房入口的空間沒有通氣裝置,如此下去,肯定被悶死,心忖若再不爬來,便大事不好。
此一意念才起,下一刻他發覺已站直身體,睜目處正是往上的石階。
燕飛先在心中警戒自己,千萬不可妄施日月麗天心法,小心翼翼登上石階,舉手往石蓋推去。
手掌接觸冰涼的石板,正不知如何發力或應否發力,體內真氣天然運轉,重達三、四十斤的石蓋應掌勁往上彈跳過丈。
燕飛身不由己的由地道口竄出,見石蓋四平八穩的向他頭頂直墮而下,忙往旁移開。
“蓬”!
石蓋如有神助,天衣無縫的落回入口處,把地道封閉,準確至令人難以置信。
燕飛回過神來,又不禁啞然失笑,自己眼前這樣的“殘局”,真不知該如何“收拾”,就在此時,前院的方向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
燕飛立即想起宋悲風,體內氣隨意轉,人已掠往前院,穿堂而出,入目的情景令他睚彘欲裂,只見宋悲風站在院牆與兩敵激戰,當他踏足前院的一刻,宋悲風剛被人擊下牆頭,口噴鮮血,長劍脫手。
燕飛忘掉一切,體內真氣自然而然地隨他意念運動,催他以閃電般的迅疾身法,在宋悲風落地前的一刻,把他抱個正著。
環聲劍氣,罩天蓋地的襲來。
燕飛往後飛退,哪敢停留,抱著氣若游絲的宋悲風,朝後院的方向奔去,自然而然地,他體內至精至純,從未曾在武林史上出現過的先天真氣,綿綿不斷地輸往宋悲風的體內去。
他無暇理會是否有敵人在後方追趕,只知若要保住自己和宋悲風兩條人命,唯一方法是任體內真氣帶領自己逃回烏衣巷去。
第二 章天意難測
謝安小心翼翼,親自為宋悲風蓋上被子,神色出奇地平靜,可是房內各人無不感到他心內的悲痛。
房內除燕飛外,尚有謝石、謝琰和剛趕回來的謝玄和劉裕,宋悲風受傷一事,震撼了整座謝府。梁定都和數十名家將,聚在房門外等待訊息,人人心中悲憤莫名。
謝安立在榻旁,凝望宋悲風蒼白的瞼容,忽地身子一陣搖晃。謝玄第一個把他扶著,接著是謝琰和謝石。
謝琰悲切道:“爹!”
謝安勉強立好,搖頭嘆道:“我還撐得下去。”
謝玄沉聲道:“二叔請把此事交由我處理,二叔好好休息,千萬以身體為重。”
謝安露出心力交瘁的疲倦神態,略一點頭,在謝玄眼色的示意下,謝石和謝琰一左一右把謝安扶出房外。
謝玄凝立不動,呆看著重傷昏迷的宋悲風。燕飛和劉裕默立他身後,不敢出言打擾。房內的氣氛沉重至今人難以忍受,兩人均不曉得對方今趟對謝府的公然挑釁,會帶來甚麼後果?
手握北府兵權的謝玄會如何應付?
好半晌後,謝玄淡淡道:“宋大叔該可康復過來!今次幸得燕兄弟冒死把大叔搶救回來,否則宋大叔不但必死無疑,此事還合成為懸案。”
燕飛心中一痛,道:“以宋老哥的劍術身法!突圍逃走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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