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頁)
回到邊荒集後,燕飛覺得以此人是最難纏和可怕。他沒有佩攜武器,他本人便等若殺傷力最龐大的利器。
車廷道:“坐下再說!”
三人分賓主坐好,車廷正要為他們斟酒,燕飛早拔開雪澗香的木塞子,把酒注進兩人杯內。
赫連勃勃淡淡道:“燕兄勿要怪我們唐突,更勿怪本人無禮旁聽燕兄與別人說話,因此為本人習慣,一向留意周圍發生的事,亦幸好如此,或可以幫燕兄一個小忙。”
燕飛為自己斟滿一杯酒後,挨往椅背微笑道:“赫連兄此來,是否要在邊荒集大展拳腳?”
赫連勃勃從容道:“我只是希望取回我們應得的一份,一切依邊荒集的規矩辦事。”
車廷旁聽不語,惟赫連勃勃馬首是瞻。
赫連勃勃愈是謙虛講道理,燕飛愈感到他的難纏,現時邊荒集形勢愈趨複雜,未來變化,難以預測。
赫連勃勃沉聲道:“誰人意圖主宰邊荒集?誰便要付出代價,這是邊荒集的規矩。我和燕兄一見如故,即使不能做朋友也不希望變為敵人。在一些事上還可以合作,如遇上甚麼問題,大家儘可以坐下來解決。我赫連勃勃沒有甚麼奢求,不過誰要壓得我們在邊荒集抬不起頭來做人,得先問過我的“絕地槍”。”
燕飛心叫厲害,赫連勃勃不單武功深不可測,謀略更不在他認識的任何人之下,懂得合縱連環之術,儘量減少敵手,而自己更成他籠絡之人,等若暫不與拓跋族的飛騎會為敵。不過燕飛清楚明白拓跋族方為他的死敵,若形勢容許,赫連勃勃第一個要殺的人肯定是他燕飛。
車廷這:“看在燕兄份上,我們和高彥的嫌隙從此一筆勾銷,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又湊前少許道:“我們一直留意邊荒集的形勢變化,郝長亨到邊荒集來的事可以瞞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們。我們曾見他兩度進出夜窩子西大街的洛陽樓,而洛陽樓的老闆“鐵手”紅子春一向與聶天還關係密切,此事邊荒集沒多少人曉得,只要找上紅子春,尹清雅能躲到那裡去呢?”
燕飛暗歎一口氣,這個人情實在太沉重了,令他在其他事上不得不作出回報,而對方是明幫忙暗推波助瀾,讓他和郝長亨鬥個焦頭爛額,他們則坐收漁人之利。
燕飛舉杯道:“兩位仗義幫忙,燕飛是不會忘記的,讓燕飛敬兩位一杯。”
心忖除非時間能倒流,這個難領的情只好卻之不恭,明天的事,留待明天再算好了。
第十三章靈手卻敵
在電光石火的高速中,劉裕猛下決定,長笑道:“任教主別來無恙!”又打手勢著龐義等往營地方向退走。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可能是任遙因看到燕飛的挑戰書,深感其充滿侮辱的意味,動了真怒,竟立即來尋燕飛決戰,以任遙殺人為樂的性格,肯定會殺盡此地生人,以作對燕飛的回敬。
他劉裕再沒有別的選擇,只好置諸於死地而後生,全力迎擊。勝敗並不重要,最要緊是奮鬥至流盡最後一滴血,不能有絲毫猶豫,以命博命,讓自己天生的靈手發揮至極限,若還不能擊退任遙,只好認命。
任遙雙目異芒大盛,強大無匹的陰寒之氣往劉裕潮衝而去,此刻在他眼中的劉裕有種一往無前、萬夫莫敵的氣概,對他任遙沒有絲毫怯意。故即使以他之能亦不敢託大,因為他知道當劉裕舉步往他迎來的一刻,兩人的氣機已鎖個結實,再沒有轉寰的餘地。冷哼道:“劉裕你既要找死,我便先成全你!”
劉裕右手按往刀把,心神提升往萬里晴空的至境,拋開一切顧慮,腳步循著某一奇異的節奏,不住接近任遙,從容道:“誰成全誰?是否言之過早?幸好燕飛不在這裡,否則便輪不到我來收拾你。”
他現在利用的是針對任遙的唯一破綻弱點,是他已因燕飛的挑戰書動了真怒,所以故意提起燕飛來刺激他,又表示出自己對他的輕視,任遙愈受不起,便愈有機會因失去冷靜,動氣出錯。
果然任遙雙目殺氣更盛,“鏘”的一聲掣出御龍劍,在身前爆起三朵反射有如走馬彩燈那五光十色的劍花,教人疑幻疑真,看得眼花繚亂之時,其中一朵劍花倏地化成金芒,閃電般朝劉裕激射而去。
劉裕過去數月的努力,就在此刻見到成果。謝玄每天清晨練劍,風雨不改,而淝水之戰後,他的主要練劍對手便是劉裕。
謝玄眼力高明,發覺劉裕有一對異乎尋常的靈手,在“眼、耳、鼻、舌、身、意、識”七大感官裡以“身”的感覺最靈銳,而練“身”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