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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雙頭馬車的另一頭,免致小飛孤零零一個人,分身乏術。此書不但可以令荒人視你作自己人,還變成頭面人物,說話方有份量。不要小看老子,我高彥是邊荒集最有辦法的人之一,人人都要來向我買情報,現在更多了你來支援我,我的生意肯定會愈做愈大,終有一天會給選進鐘樓議會內去,那是主宰邊荒集的小朝廷。”
劉裕把心一橫道:“好!一於照你老哥的意思幹下去。”
高彥精神大振道:“明天我會安排你去做幾件轟動的事,幫我清除一些阻礙,以前是怎麼說也使不動燕飛的。”
劉裕開始有上當的感覺,皺眉道:“豈非要我陪你去撩事生非。”
高彥興奮地拍拍他肩頭,欣然道:“你到邊荒集是來吃素的嗎?我要你出手教訓的,正是些趁老子不在,欺到我手下兒郎頭上來的傻瓜蠢蛋。我要所有人知道,高彥再不是以前的高彥,誰敢犯找?便要吃不完兜著走。明白嗎?這是邊荒集的規矩,入鄉隨俗,否則沒有人當你是自家人。”
燕飛重返邊荒集,對他本身來說,最大的得益該是人身和精神上的放任自由。
在建康都城,不論烏衣巷的謝府,又或御道大街,總有拘束感。每一座城鎮自有其獨特的風俗習氣,而建康卻像被司馬皇朝的腐敗和高門望族的頹風陰魂不散地纏繞包圍,難怪千千會視建康如囚籠。
唉!又是紀千千!為何總無法控制自己而不時想起她呢?
在建康,只有謝安、謝玄和謝道韞可使他感受到名門詩酒風流的神韻。不過謝安可不是屬於建康的,而是歸屬於東山,他雖生活於建康城內,他的心卻始終放諸於自然山林;謝玄則屬於戰場,把他的風流注進冷酷殘忍的戰爭中,令兩軍對壘化為一種藝術,只就這方面來說,謝玄已是獨步古今,贏得它的尊敬。
至於謝道韞,雖謂美人遲暮,婚姻更不如意,卻仍像小女孩般保持天真純淨,她“噗哧”一笑後,略感不好意思而又真情流露的神態,多麼像娘呢?
夜窩子西大街出口處聚集著數十人,正團團圍著寫上他向任遙挑戰的木牌子鬧哄哄的議論不休。
長街不遠處聚集大群戰士,燕飛一眼瞧去,卻是兩幫人馬,一邊是慕容族的北騎聯,另一邊是羌幫的人,或聚或散,攔著長街,經過的人均要繞道而行,生出似有事情發生的緊張氣氛。
有可能是兩幫人馬正在談判,此為邊荒集司空見慣的場面,談不攏便來個大打出手。
燕飛油然舉步,離開夜窩子的彩燈光華,借黑暗的掩護,在沒人留意下沿街而行,就要從兩幫人馬間穿過。
若換作以前,他或會繞道避開。可是他現在揹著他孃的“邊荒第一高手”的可笑名頭,怎可以如此沒有種?
燕飛心中苦笑時,已給人認出來,尤其礙眼的是手抱的酒罈,當然沒有人敢阻止他,還讓出去路。
燕飛昂然而行,不疾不緩的穿行而過,正以為事情已告一段落,後方卻有人叫道:“是否燕兄!請留貴步。”
燕飛無奈停步,緩緩轉身,已有兩人排眾而前,往他走過來,還打手勢著手下們退往兩旁去,變成涇渭分明的局面,大大舒緩一觸即發的緊張形勢。
燕飛卻曉得他們間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兩方頭領在街頭遇上說幾句話,不過兩方手下慣於一言不合立即動粗的習慣,自然而然擺出戒備的姿態,更防止其他幫會人馬的突襲,今晚是絕不尋常的一夜。
領先少許的鮮卑族武士魁梧威武,腰掛馬刀,隔遠抱拳道:“本人慕容戰,這位是羌幫的呼雷方,人稱呼雷老大!”
燕飛心忖,原來你是慕容戰,難怪舉手投足均如此有氣概,他對北方武林頗為熟悉,近十年來,北方人才輩出,慕容戰正是其中之一,慕容永等派他來主持邊荒集的北騎聯,於此已可看出它的份量。
呼雷方中等身材,年紀不過三十,披散的頭髮蓬亂得像個獅子頭,巨大的腦袋令他一對似充滿愁思的眼睛短小起來,腰掛的是長鞭,步伐有力而充滿自信,唇邊留著短鬚根,有點不修邊幅似的,但燕飛卻在他似是事事漫不經心的外表下,看出這個是絕不好惹的人。
呼雷方在慕容戰提到他名字,客氣舉手致禮,開腔道:“燕兄挑戰任遙,這一手非常漂亮,待我們看到戰書,方知任遙竟然身在集內。
兩人來到燕飛身前,互相打量。
慕容戰微笑道:“我曾到營地拜訪燕兄,可惜燕兄不在,不過此行不虛,讓我有機會及早向千千小姐請安問好。”
呼雷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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