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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車車的刺客,還是滿車禮物。”
紀千千“噗哧”笑道:“龐老闆的心情肯定甚佳,說得這麼有趣。千千愈來愈喜歡邊荒集哩!每一刻都在變化,真個好玩有趣。像現在忽然又冒出了一個叫邊荒公子的俊俏傢伙,送來眼前的三車禮物。”
那三個駕車來的小夥子既得聽到她甜美的聲音,又得睹她如鮮花盛放的嫣然一笑,更像呆頭鳥地沒法作聲。
鄭雄等早一哄而上,興高采烈地去揭開蓋著貨物的布篷,接著齊聲怪叫,就像在玩新奇遊戲,似乎危險已離得他們很遠了。
紀千千是否能征服邊荒集,尚是言之過早,不過所有曾見過她的,無一倖免地被她的絕世風華懾伏。朋友如是!敵人也是。
紀千千撐起腳尖,希望看清楚點,秀眸異采漣漣,一副天真的嬌俏模樣,嘆道:“這位佩稱得是天下間最懂侍候女兒家的男子漢!”
三車載滿各式各樣的女性用品,從梳妝檯、銅鏡、大小浴盆至乎一把梳子,式式俱備,鉅細無遺。
劉裕和龐義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心忖邊荒公子肯定對女性生活的所有細節瞭如指掌,那種無微不至的細心周到,精采得教人生疑,世間是否真有如許熟悉女性的人物?
小詩也看得目瞪口呆,咋舌道:“這批東西夠我們用上一、兩年哩!真棒!全是在南方買不到的北方上等貨。”
紀千千喜孜孜朝劉、龐兩人瞧來,以帶點請求的語調問道:“這是千千見過最有心思的禮物,千千若不收下,便是不近人情。千千可以收禮嗎?”
龐義也開始感覺到紀千千帶點狂野的多情性格,苦笑道:“這樣的一份厚禮,包括燕飛小子在內,任我們所有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想出來也難辦得這般妥貼。可是千千有否想過,眼前的大禮等若哪甚麼孃的邊荒公子向小姐你示愛,千千接受後,不怕他糾纏才好。”
紀千千抿嘴淺笑,柔聲道:“不見他一面,千千亦不甘心。”
劉裕曉得即使燕飛在,也難改變紀千千已下的決定。微笑道:“邊荒集是天下高手群集之地,講的是高手過招,現在邊荒公子正向千千發招,我們的千千美人怎可不接招還招,弱了我們第一樓的威名。”
紀千千鼓掌道:“劉老大確是英雄了得。好!請各位幫個忙,把貨物卸下來,然後再想想該放在那裡。”夜窩子的街頭,熱鬧而混亂,處處是腳步不穩的酒鬼,有些坐下來神智不清的喃喃自語,有些更躺倒街頭,沒人有閒情去理會。聚眾狂歡之徒聯群結隊的呼嘯而過,喧譁震天,一派縱情放肆,拋開所有顧慮,盡情燃燒生命的享樂態度。
高彥自己知自己事,避由東大街進入夜窩子,因為在夜窩子的東大街路段,兩座著名青樓邊荒樓和荒月樓便像秦淮樓和淮月樓般隔江對峙,只不過秦淮河變成了東大街,她們命名的靈感,亦是來自這兩座秦淮河最著名的青樓。
可惜當高彥經過由胡女長駐候教,位於夜窩子鐘樓廣場東南區的青樓盡歡場合,他仍難逃一劫的被站在合外拉客的胡族姑娘纏上,且殃及燕飛這條池魚,好不容易方從脂粉陣中脫身。
燕飛大有劫後餘生的感覺,駭然道:“青樓的姐兒不是乖乖的留在樓內,等待客人來光顧嗎?怎麼會到街上來要把客人硬架進樓內去似的。”
高彥仍在尷尬,因為餓鬼般的青樓姐兒沒有人不是高爺前高爺後的叫苦,盡顯他是個青樓常客的本色;當然沒有人理會他是否已洗心革臉。苦笑道:“競爭大嘛!多一個客多一筆皮肉錢,所以我還是喜歡秦淮河斯斯文文的一套,有情趣得多。在秦淮河可以聽琴賞曲行酒令,甚至清談一番,這裡的姐兒哪有閒情和你來這一套,扯著你登樓入房,立即來個真刀真槍,又趕去接下一個客。唉!不要看門面,事實上和土窯子沒有甚分別。”
燕飛心忖紀千千要改革這麼一處地方,確是談何容易,一旦形成習慣,人們會習以為常,難以接受其他。
夜窩子內最多的不是青樓妓寨,而是酒館、茶室和食肆。幸好全部只准在入夜後經營,否則會搶去只在日間開業的第一樓大量生意。夜窩子是夜遊人的仙界,不論青樓賭嘗酒館食肆,每座建築物均高掛彩燈,營造出夜窩子獨有醉生夢死的氣氛。
“砰”!
高彥抬頭往夜窩子中心區鐘樓所在的廣場上空瞧去,一朵燦爛的煙花在夜空爆開,興奮的道:“廣場處不知又有甚麼新玩意,見你老哥初來乍到,讓我這識途老馬帶你去見識見識吧。”
燕飛正好奇地看著對街煙花鋪旁一座佈置得有點像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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