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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愕然道:“原來你只是在試探他,看他是否會不顧一切的追來。”
紀千千往他望來,秀眸採光閃爍,沉聲道:“他是否追來並不重要,我只是要傷害他,因為他傷害了我。”
燕飛酒意上湧,整個人輕鬆起來。鼓風而行的風帆、兩岸層出不窮的美景,一切變得那麼夢境般的不真實,眼前美女又是如此秀色可餐,只可惜她的心並不在這裡。平靜的道:“這些事千千大可不用說出來,為何要告訴我呢?”
紀千千抿嘴淺笑道:“我本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只是想不到邊荒之行變得如此刺激好玩,若不讓你們曉得有這樣的一個人,怕將來會出岔子。”
燕飛皺眉道:“千千是否有點害怕他,至少怕他壞了我們的事呢?”
紀千千輕籲一口氣,道:“高彥告訴我,你們那晚來雨坪臺的途上,曾被天師道的‘妖師’盧循偷襲,而他是我和小詩外唯一曉得約會的人,我告訴他因乾爹要來見我,不得不推掉與他的約會。偷襲的事雖不能確定是否與他有關,卻在我心中敲響了警號。”
燕飛樓湧起節外生枝的感覺,沉聲道:“苦在我沒法形容他的相貌體型,不過若讓我聽到他的聲音,說不定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
紀千千雙目射出顫懍的神色,有點喃喃自語的道:“但願他不要追到邊荒集來,而我亦永遠不知道他的身分。”
燕飛心中一震,明白紀千千對那人已是泥足深陷,所以明知他有問題,仍不願揭破她的與他交往,享受與他相對的樂趣。她查問他的底細,非是因對他懷疑,而是象對邊荒集般,希望多知道一點。
燕飛進入艙廳,只有劉裕一人對桌獨坐,閉目沉思,到燕飛把美酒放在桌上,方張開眼睛,笑道:“燕兄捧著我們最後一曇仙泉美酒,在船上走來走去,確是不折不扣的酒鬼本色。”
燕飛道:“要不要先喝兩杯?”
劉裕搖頭道:“我不習慣空肚喝酒,待會慶功宴也只可淺嘗即止,愈接近邊荒集,我愈須保持頭腦清醒。”
燕飛笑道:“如此也不勉強。我們或會多添一項煩惱,令千千鍾情的幸運兒,大有可能是天師道的‘妖侯’徐道覆。”
劉裕一震道:“如此千千豈非錯種情根?據傳聞此人手底下非常硬朗,不在盧循之下,只是他行綜飄忽神秘,我們直到今天,對他的高矮肥瘦仍一概不知。他和盧循是孫恩的左右手,你猜是他,也合情合理。”
燕飛道:“我並不是單憑慮盧循而猜測他是徐道覆,而是因榮智之事,躲在水內聽他和盧循說話,知道他以獵取女性芳心為樂。”
接著把紀千千所說的情況一絲不漏告訴劉裕。
劉裕讚賞道:“你老哥永遠是我最好的戰友,讓我清楚千千的問題。此事可大可小,極可能是天師道針對安公最卑劣的行動。”
燕飛同意道:“若千千給此人奪得芳心,又再無情拋棄,對千千的打擊和傷害固是令人不堪想像,而這打擊對安公同樣非常嚴重!天師道此著確令人齒冷。”
劉裕沉吟道:“照你看,千千是否己到了難以自拔的境況。”
燕飛苦笑道:“很難說。不過她肯斷然離開建康,正代表她並非全無抵抗徐道覆之力。”
劉裕雙目殺機大盛,道:“如他敢追到邊荒集來,又給你聽出他是徐道覆,我們便先下手為強,不擇手段的幹掉他,以免平添變數!給他破壞我們無敵的組合。”
燕飛道:“還有一事須與你商量;我們究竟該大鑼大鼓的回邊荒集;還是偷偷的潛回去?”
劉裕道:“我剛才正在思索這問題,終想出可行之計,是雙管齊下。明天我們先在邊荒集附近放下高彥,由他先潛回邊荒集打聽訊息。我們則待至午後時分,方公然在碼頭泊舟登岸,與高彥會合時,便可立即掌握邊荒集的形勢。”
燕飛點頭道:“確為可行之法。一於這麼辦。你老哥又以甚麼身分到邊荒集呢?”
劉裕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尤其我要以劉裕之名打響名堂,還怕別人不曉得我叫劉裕呢。至於我是北府兵副將的身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來個教人莫測高深,可收意想不到的效果。”
燕飛道:“荒人對與官府有關係的人,會非常顧忌。幸好你曾多次進入邊荒集,他們早視你為荒人,所以問題不大。因逃避兵役而躲到邊荒集者大有人在,他們會視你為同路人。”
劉裕欣然道:“正如千千所言,我們是要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