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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的大志。他拓跋圭不單要恢復代國,還要征服草原和所有相連的土地,完成先祖們的宏願。
旁邊的張袞低聲道:“是時候哩!”
拓跋圭一言不發取出長弓,取起一支紮上脂油布的長箭,手下紛紛效尢。他們開始散開,二百多個戰士平排推進,敵人的營地漸漸進人射程之內。
拓政圭喝道:“點火!”
多支火炬燃起,眾人立即彎弓搭箭,對方營地的守衛終於警覺,先是發聲示警,接著號角響起,不過一切已太遲了。
手持火把的幾名戰士策馬在陣前奔過,以熟練迅速的手法把挽弓待發的箭矢點燃,著火的勁箭立即離弓射上高空,畫出美麗的紅焰亮光,住敵營投去。
火箭接連射出,敵營紛紛著火,烈火和白雪,對此強烈而詭異,敵營立即亂成一團,熟睡的戰士驚醒過來,衣甲不整、兵器不齊地竄出焚燒的營帳。
殺聲蹄聲在左右前後響起,是分由長孫普洛和長孫嵩率領各九百人的偷襲部隊,從左右兩翼突襲對方佈於谷外的營地。拓跋圭把長弓掛回馬背,掣出雙戟大喝道:“隨我來!”
領頭向敵營殺之。
燕飛輕輕掩上房門,向在門外遊廊等候的宋悲風低聲道:“他仍在睡覺,睡得很香,只是臉色比平時蒼白,該沒有甚麼大礙。”
宋悲風大訝道:“你並沒有點燈,竟可以察辨他的容色?”
燕飛給他提醒也大奇道:“確是古怪,在黑夜視物上,我似乎比以前看得更清晰分明。”
宋悲風見他用眼睛掃視遠近,一臉茫然道:“橫豎快天亮哩!我們到亭子再聊兩句。冷嗎?”
燕飛搖頭,隨他踏入四合院中園的方亭去,在石凳子坐下。
宋悲風欣然道:“我敢肯定安爺的看法錯不了,你失去武功只是暫時的現象。不用憂心,安爺正為你想辦法。”
燕飛道:“安公是怎樣的一個人。”
宋悲風沉吟片刻,低聲道:“安爺是怎樣的一個人,怎到我來評說。不過我曉得老弟有此一問,是心存善意。而我可以說的,是安爺一生人力求超脫於人世間的煩惱,可又不能不食人問煙火,置家族榮辱於不顧,心內的矛盾可想而知。”
稍頓續道:“有時我真希望他是王敦、種溫那種人,哪肯定司馬曜再無立足之地,更不會像現在般被人步步進迫,喘息的空間愈來愈校”見燕飛默然無語又道:“以前只得安爺獨撐大局,幸好現在終有玄少爺繼承他的事業,家族可保不衰,否則謝家的將來,誰也不敢想象。”
燕飛欲言又止。
宋悲風道:“你是否想問我如何看玄少爺,唉!他也不是王敦、桓溫之流。可是勿要有人惹怒他,因為他是謝家自有族史以來最不好惹的人,他的劍在南方更是從來沒有敵手。”
燕飛心中湧起難言的感受!他雖寄居謝家兩個多月,清醒的時問卻不到半天六個時辰,較有親近接觸的只是謝安、宋悲風和梁定都、小琦等府衛婢女,謝鍾秀則碰過兩次頭,卻不知是否因謝安高尚的品格和風采,又或因宋悲風的重情義,他感到已對謝家生出深刻的感情,所以不由關心起謝家來。當曉得對付他們的人是王國寶,更使他為謝家的安危擔心,他雖不清楚南晉朝廷的複雜情況,仍曉得王家在建康與謝家地位相若,王謝兩家若出現爭執,後果不堪想象。
宋悲風道:“老弟現在勿要多想謝家的事。在建康城,沒有人敢明目張瞻來惹安爺。我宋悲風更非任人宰割、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在朝廷上,支援安爺的人仍佔大多數。目下你最緊要是恢復功力修為。”
燕飛又想到那叫獨叟的人,暗忖或該上門去採訪他。
宋悲風沉聲道:“燕老弟若為你的好朋友著想,待他養好傷後便請他離開建康,此處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燕飛被他提醒關於高彥的心願,硬著頭皮道:“宋老兄是否熟識紀千千?”
這句話不但問得劣拙,且立感後悔,坦白說,如非高彥因他而受傷,他絕不會在這事上盡任何力以作補償。
宋悲風愕然道:“原來老弟你也是紀千千的仰慕者,真想不出來!”
燕飛老臉通紅,差點要掘個地洞鑽進去,語無倫次的應道:“不是!”
見宋悲風一臉茫然的瞧著他,苦笑道:“是高彥那小子,他說要見過紀千千一面才能心息返回邊荒集去。”
換作平時,宋悲風肯定會呵呵大笑,現在卻是心情沉重,恍然道:“這才合理,早聽劉裕說過你在邊荒集從不像高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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