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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得不擔心謝道韞母子和到了會稽去的宋悲風。
一時間他再聽不到隔鄰的對話。
孫恩失利於邊荒,曾偃旗息鼓,現在終於再次發動。
孫恩的天師軍一直是南朝的大患,也是謝安的重負,令人聯想起漢代張角之亂。比起張天師,孫恩不論才智武功均更勝一籌。而現在的形勢更對天師軍有利。
司馬道子絕不會和劉牢之衷誠合作,只會利用謝琰,把劉牢之和北府兵拖進戰爭的泥淖裡,以削弱北府兵的軍力。
北府兵若完蛋,他劉裕也告完蛋。只恨他卻被流放鹽城來送死,保命己不容易,還如何為北府兵出力?孫恩的上上之計是不急謀北上,他會全力鞏固攻佔的地盤,然後等待以謝琰和劉牢之為首的北府兵遠道征伐。擊垮北府兵後,方揮軍北上,攻打建康和廣陵。
由於江南是造船業最發達的地方,孫恩可以建立龐大的戰船隊,沿東岸直達沿海和大江兩岸的任何城市,迅捷快速,只要能佔據建康周圍的重鎮,孤立建康,那攻克建康將是指日可待的事。
孫恩的天師軍容納了南方本土世家的精英人材,非是烏合之眾,像徐道覆便是第一流的軍事家,他能帶領天師軍從邊荒全身而退,己充份顯示出他的識見和本領。
天師軍的起義代表著江南本土世族豪強,對北來僑遷大族不滿情緒的大爆發,仿如肆虐大地的洪流,即使司馬道子、劉牢之和桓玄攜手合作,能否遏制這股叛亂仍是未知之數,更何況南方正處於四分五裂的時刻。
沙船劇烈搖擺,把劉裕驚醒過來,回到艙房內的現實去。
忽然間,他感到與焦烈武的生死鬥爭微不足道,完全不關痛癢。
當然他不是認為焦烈武變得容易對付,而是失去與焦烈武周旋下去的耐性,只希望能速戰速決,解決掉焦烈武,然後全速趕返廣陵去。要死,他也要和北府兵的兄弟死在一起。而不是當逃兵開溜了事。
他再往外看,沙船尚須一段時間才可以繞往孤島的東面。
劉裕也知道不是可說走便走的。依照軍規,縱使破掉了焦烈武的大海盟,也要留在鹽城,先把情況上報,再等待上頭的指示。劉牢之若仍要留他在鹽城,他也沒有辦法。
幸好還有向謝琰求助的一著。
只要使人通知孫無終,他便有辦法知會謝琰。不論謝琰如何高傲自恃,際此用人之時,該不會錯過起用他的機會,說到底謝琰清楚他和謝安、謝玄的關係,對他的信任遠高於劉牢之和其它北府將領。
劉牢之雖是謝玄派系的人,可是何謙因他而死,王恭更是被他所殺,謝琰不信任劉牢之是必然的事。
燕飛曾指出投靠謝琰是下計,不過現在情況有異,只要他能完成斬殺焦烈武的任務,想去討伐的又是天師軍,當然便是另一回事。
想到這裡,一顆心灼熱起來。
如何才能除掉焦烈武呢?就這麼深入虎穴去做刺客行嗎?縱使焦烈武名實不符,被他輕易殺死,自己也沒命逃離孤島。二千個兇悍的海盜並不是鬧著玩的。
何況只看方玲的身手,便知焦烈武的霸王棍不在他的厚背刀之下。
這麼一座孤島有多大地方,他不被發現己是奇蹟,何況須潛入焦烈武的居處,以進行刺殺行動。
想到這裡,腦際靈光一閃。
劉裕走到門旁,暗自調息運功,務求達致最佳的狀態,同時整理腦內的計劃。
成功失敗,就看焦烈武對方玲的寵愛,是否如菊娘所述的那樣子。
緩緩推開艙門。
劉裕踏出無人的廊道,移到方玲和菊娘所在的艙房門外。
說話聲仍在房內繼續著,可知方玲和菊娘正處於情緒高漲,旁若無人的狀態中。
劉裕緩緩拔出厚背刀,閉上眼睛,心明如鏡,在腦海裡描繪出房內的情景。
方玲可能正半臥床頭,而菊娘則坐在床沿。房內的佈置該與鄰房相若。
他是不容有失的,如錯失此次機會,他將永遠失去殺死焦烈武的良機。
意在刀鋒。
果如他所料,體內真氣天然流轉,集中往刀鋒處,與以前不同的是輕重由心,刀氣既可裂人肺腑,也可只是制著對方穴道盡管他功力和刀法均大有精進,可是在公平決戰的情況下,要殺死方玲這樣的高手,也要在艱苦血戰之後或可辦到。
想生擒她則是絕不可能,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
高手相爭,勝敗只是一線之隔。何況現在他完全掌握主動,蓄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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