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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分削弱拓跋族的戰力,逐寸地侵佔他的土地,此戰必敗無疑。
現在慕容寶終於巾計,以盛氣凌人之勢,直撲盛樂,擺出誓將盛樂夷為平地之態,便變成深入我境的孤軍,再難保持一面倒的優勢。
眼前成果,豈是容易得來?
攻克平城後,他每天都盼望這一刻的來臨,他一直在等,等候任何事情會朝這方向發展的徵兆,那種感覺便像在接受命運的考驗,看看究竟老天爺會否關照他,還是和他開個可令人慾哭無淚的玩笑。
夢想終變成現實。
“族主!族主!”
拓跋珪像從一個夢裡醒過來般,茫然回頭,方發覺自己在揭開帳幕,準備步入帳內去。
“什麼事?”
張袞低聲道:“公羊信和他的手下從邊荒集回來了。”
拓跋珪愕然道:“什麼?”
張袞又重複一遍。
拓跋珪一時間仍沒法掌握張袞說的話:公豐信?邊荒集?想了想後,終記起派遣公羊信到邊荒集的秘密使命。可是一切都變得非常遙遠,比起慕容寶的魯莽行事,是那麼的不關痛癢。
好一會後,拓跋珪道:“著公羊信來見我!”
在鮮卑族女騎的簇擁裡,紀千千和小詩策馬疾行,風娘形影不離地追在後面,穿林過野。
大燕軍像掩沒大地的洪水,朝西南方推進,火把光照得遠近林野一片明亮。
紀千千心忖,如果不是慕容垂曾和她討論過對付慕容永的戰略,此刻將會如在夢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究竟要到哪裡去?
又或去幹什麼?
總是這般的書伏夜行,所為何由?
慕容垂的兵法詭奇莫測,天下間確難有能與他爭鋒之人。
自己真能在擊敗他一事上出一份力嗎?
尤其當敵人變成燕郎和拓跋珪,慕容垂當然不會和她討論,還會千方百計隱瞞實情。在那樣的情況下,她能發揮的本事更是有限。
所以她必須在慕容垂尚未對她有戒心前,儘量瞭解他,掌握他軍隊的實力,做到見微知著,令慕容垂無法瞞她。
號角聲在前方響起,節奏明快,充盈空氣的感覺。
紀千千心中一動,暗忖就憑自己對音律的造詣,由燕人的號角聲入手,先掌握對方整套憑號角傳達資訊的方法:如此一點一滴,終有一天,她會對大燕軍的行軍方法瞭如指掌。
地面上傳來物件移動的聲音。
燕飛喜出望外,卻又患得患失,心忖老天爺競如此關照自己,敵人竟把西瓜皮炮搬到採花居地道出門處的大堂來。又怕是一場誤會,敵人只是搬來其它東西,使他坐失從秘道外出追蹤西瓜皮炮藏處的良機。
不過他還可以做什麼呢?只好坐下來苦候在大堂內搬東西的敵人離開。
閭著無聊,燕飛拋開一切疑慮,全神貫注上方大堂的動靜。
人聲傳來。
以燕飛的本領,仍沒法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忙站立起來,走到石階頂,把耳朵貼在地道出口較薄的石蓋處去。
“燕飛是否真的已離開了呢?”
因隔了一重石板的關係,聲音空洞古怪,不過燕飛仍認得是宗政良的聲音,暗叫一聲謝天謝地,放下心頭大石。
西瓜皮炮真的被送到這裡來,安置妥當後,敵人的領袖順道在這個好地方繼續商議。
狄伯友道:“事後我們曾遍搜邊荒集,包括所有地庫秘室,仍不見燕飛的蹤影,應該早已離去。”
慕容麟嘆道:“換了是別人,我敢肯定早夾著尾巴有多遠逃多遠,但燕飛嘛!卻很難說。他是個可怕的刺客。”
宗政良道:“荒人行事不依常規,只看燕飛在邊荒集失陷後,仍有本事斬殺竺法慶,便令人不敢對他掉以輕心。事實上的確沒有人目擊他離開。”
慕容麟道:“太子在想什麼呢?”
姚興道:“我在想邊荒集這麼多廢棄的空樓房,說不定還有尚未被我們發現的秘室或秘道,令燕飛可輕易找到藏身之所,問題便非常嚴重。”
燕飛暗叫不好,如對方由採花居開始找尋秘室秘道,自己只好殺出邊荒集去。
宗政良道:“若他躲在夜窩廣外的廢墟,我們反容易對付,我們已在夜窩子扼要的樓房高處,派人輪更放哨,任他身法如何高明,仍難避我方耳目。”
狄伯友道:“這個燕飛真累人不淺,累得我們費盡工夫精神,到現在仍有三百多人尚未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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