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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道子微笑道:“有點胡塗了,對嗎,不過你聽了便明白。第一個訊息是我剛接到殷仲堪的奏章,要求恢復荊州刺史的原職,桓玄、桓修和揚全期也在奏章上署名。”
司馬元顯一震道:“他們又再夥同一氣哩!爹的分化之策看來對他們的團結沒有影響。”
司馬道子從容道:“這只是表面看來。桓玄雖表明支援殷仲堪的要求,事實上卻是不得不為之,是形勢所逼下的權宜之計,殷仲堪和楊全期確是有實力的人物,可是不論兵法武功,均遠不及桓玄,一對一固然非是桓玄對手,聯合起來恐怕仍是敗多勝少。可是桓玄卻不得不顧忌我們和北府兵連手的力量,一日與殷仲堪和楊全期決裂開戰,我們必站在殷楊兩人一方,桓玄便勢危了。所以桓玄現在足忍一時之氣,靜待最佳時機,再一舉收拾殷楊兩人。”
司馬元顯明白過來,同意道:“爹的分析非常透徹,此事確是好壞參半。”
又問道:“如此該算對我們利多於害,桓、般、楊三人再沒可能通力合作。”
司馬道子道:“那你便要把第二個訊息一併考慮。天師軍巳完成集結,總兵力達十萬人,大小戰船近千艘,據報將在短期內渡海進犯會稽。而這正是桓玄等待的時機,只要天師軍牽制著我們,他便可以掉轉槍頭收拾殷仲堪和楊全期。”
司馬元顯終不及乃父老到,色變道:“我們豈非兩面受敵?”
司馬道子現出一個充滿陰險意味的笑容,道:“爹如不預早計算有今天一日,如何有資格在我司馬皇朝聽政?守會稽的是王凝之,五天前,王夫人道韞才起程往會稽去會夫兒,假如王氏一家人有甚麼三長兩短,你道會引致甚麼後果呢?”
司馬元顯一呆道:“這個!嘿!這樣不入好吧?”
司馬道子嘆道:“你認為我們有另一個選擇嗎?成大事者,豈容婦人之仁,只有這樣,才可以把謝琰和劉牢之拖進這泥淖裡。而我們則能保持實力,應付有兩湖幫作走狗的桓玄,此事關係列我大晉朝的存亡,顯兒必須明白此點。”
司馬元顯臉容轉白,急促的喘了幾口氣,點頭道:“孩兒明白了。”
司馬道廣負手來回踱起方步,現出深思的神晴。
司馬元顯不敢打擾他的思路,垂手默立。
司馬道子忽然停下來,注視著兒子道:“你是否對劉裕有好感呢?”
司馬元顯坦然道:“孩兒畢竟曾和他並肩作戰,唉!只可惜……”司馬道子沉聲道:“不論你對他觀感如何,劉裕巳成為一個極端危險的人物,必須除去。近日民間謠言四起,多少都與他有關,最荒謬莫過於甚麼“劉裕一箭沉隱龍,正是火石天降時”的讖語。”
司馬元顯道:“這只是亂民的附會流言,過一段時問後便會不了了之。”
司馬道子道:“假設劉裕日後屢立軍功,在北府兵中節節晉升又如何呢?”
司馬元顯不得不承認道:“如此他將成為皇朝的嚴重威脅。”
司馬道子目光投往窗外,緩緩道:“我們絕不可容劉裕有這麼的一天,但此事亦不可操之過急,且必須施借刀殺人之計,最好他命喪邊荒集,如此便乾淨利落,否則便由劉牢之去辦,在兵荒馬亂之際,殺個把人還不容易嗎、只要提供一個機會給孫恩,包管孫恩做得妥妥當當。”
司馬元顯道:“孩兒明白了!劉裕如有命活著從邊荒集回來,他的小命也拖不了多久。”
司馬道子現出充滿白信的笑容,似乎-叨已盡在他的掌握內。
第二章 操奇計贏
宋悲風走列劉裕身旁,低聲道:“在想甚麼呢?”
劉裕從沉思中返回到身處的世界。
雙頭船在河道全速行駛,逆流而上邊荒集,天上萬裡無雲,熱得反常,令人煩躁。
他曉得以宋悲風的性格,沒事足不會來找自己閒聊的。道:“只是胡思亂想吧!說不緊張就是騙你。”
宋悲風道:“我有一個要求,希望在整場戰事裡,能追隨在你的左右。唉!我這個人沒有甚麼本事,唯一專長就是當家將保鏢。”
劉裕不由想起謝安,現在宋悲風的提議,正是視自己為謝安,遂向他提供貼身的保護,宋悲風絕對足第一流的高手,即使刺客是孫恩、聶天還之輩,他也有還擊火併的能力。如果由他指揮自己將來的親兵團,可解決他自身安全的問題。
劉裕道:“這是我的榮幸,只是委屈了你老哥。”
宋悲風顯出傷感的神色,有感而發的道:“不論是安公還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