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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心叫好險,從這兩刀裡,他試出任青媞陰鷙邪異的逍遙魔功,比上次與她交手又有精進,若非他亦非昔日的劉裕,今次肯定不能活著離開。
任青媞俏臉現出難以掩藏的訝異神色,顯然是想不到劉裕強橫若此。
劉裕的第三刀絕不容她喘息般隨其趨前疾斬她玉頸。
「嗆」!
任青媞猛扭嬌軀,以一優美至難以形容又充滿誘惑力的姿態,變成面向劉裕,雙刃交叉的硬架著劉裕兇厲無匹的一刀。
劉裕全身劇震,陰毒冰寒的真氣從雙刃交叉處送入他刀內,把他的強大刀勁化去,然後寒氣箭矢般從握刀的手射進他經脈去,劉裕差點便要受傷,幸好體內先天真氣及時運轉,化去對方入侵的邪氣。
任青媞嬌叱一聲,借力往後飛退。
劉裕內力已無以為繼,看著任青媞直退至三丈過外,提刀而立,心中苦笑。
任青媞花容轉白,胸口急速起伏著,俏瞼現出難以相信的神色。
劉裕的刀氣立即又緊鎖著她,隨時可發動第二波的攻勢。
不過他也洩了點氣,更想到沒法殺她的關鍵所在。問題是他的「九星連珠」最理想的效果,是用在群戰時的突圍逃生上。遇上像任妖女這般的超級高手,對方見勢不對,可以借勁脫身,不會蠢得仍硬要攔截他。
劉裕這時心想的是須另創刀招,以用於這種單打獨鬥的場合,甚或對方是一意逃走,自己仍有留下敵人的把握能力。
任青媞的瞼頰回覆紅潤,輕微的內傷在真氣運轉下已告痊癒。
劉裕雙目殺機再盛,刀鋒遙指任青媞,作進擊之勢。
任青媞忽然垂下雙手,一對短刃收藏於香袖內,笑臉如花的道:「不打哩!」
劉裕感覺被耍了似的,失聲道:「不打?你當我們在玩遊戲嗎?」
任青媞喜孜孜的道:「差不多是這樣,這個遊戲便叫『誰是真命天子』,屬於尋寶遊戲的一種。真令人難以相信,你究竟是怎麼搞的,忽然變得這麼厲害。我真的自問沒法殺死你,由此亦可證明你或許真是老天爺選中來改朝換代的人。」
劉裕心中苦笑,只有他才清楚任青媞是給自己剛才的三刀唬差了,事實上這還是任青媞唯一殺自己的機會,因為他的刀法只是小成而非大成,一旦給這妖女摸清楚「九星連珠」的刀招,他將難以自保,說不定真的會被地層出不窮的逍遙魔功殺死。此時的任青媞,與當日的任遙,不論招數功力,都所差無幾。
「鏘」!
厚背刀回到鞘內去,劉裕大感無奈,不過也知是最聰明的做法。
任青媞笑意盈盈的直走至他身前兩步許的近處,玉手收到背後,挺起起伏有致的胸脯,迎面細審他,柔聲道:「你更有男性氣概哩!剛才的三刀,直有君臨天下,捨我其誰的勇者風度,迷死人家了。」
劉裕簡直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亦或應被贊得飄然雲端,只知拿她沒轍。不知如何,他感到心內對她的厭惡大幅減退,還感到她有無比的誘惑力。當然清楚這感覺是不對和危險的,只恨除了心叫妖女厲害外,卻沒法背叛來自心底裡的感覺。
令他更頭痛的是假如她向桓玄洩露他的底細,他隱藏實力的策略肯定泡湯。
想到這裡,心中已有定計。
你既然騙過我,我騙你也理所當然罷。
劉裕皺眉冷哼道:「你記得我在建康對你說過甚麼話嗎?」
任青媞像和他沒發生過任何事似的漫不經意道:「你說過甚麼話?今天一切重新開始,以往的事還記來作甚麼。」
劉裕心中暗叫無恥。
不過坦白說,知道是一回事,感覺又是一回事,眼前的她是如此豔光四射,是無恥妖女也無關緊要,她的魔力足把一切負面的元素抵消。
自己怎會有這種矛盾的感覺。
忽然鼻內充盈屬於她的幽香,原來她移近了少許,只差半步便可縱體入懷。她的一雙美眸異彩閃動,若能勾人的魂魄,動人的嬌軀散發著青春健美的氣息,襟口處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嬌嫩幼滑,足可令任何正常的男人心跳加速和生出擁抱美人的強烈欲求。
劉裕驚醒過來,心忖自己是怎麼搞的,競在這等時刻被她迷得胡里胡塗的,自己竟是個這般沒定力的人嗎?
與她相識後,他還是首次生出警覺,感到不妥當。
劉裕心想這難道是一種高明的媚術?世間真有此等異術邪法嗎?
「你在想甚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