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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道:“寫這麼一折奏章只是舉手之勞,可是若要司馬道子屈服在一道奏章之下,卻是絕無可能的事。誰都知道皇上只是個傀儡,掌權的人是司馬道子。”
劉裕微笑道:“所以我要請王兄親攜奏章返建康去,並加送焦烈武的屍首,另附贈女賊兩個,儘量把事情鬧大,弄得朝野皆知。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請令尊為我說幾句公道話。現在正值朝廷多事之秋,司馬道子最需要建康高門大族的支援,只要令尊的話合情合理,司馬道子又已派出人馬到鹽城來對付我,當然會做個順水人情,以表示他對我沒有不良居心。”
王弘色變道:“我倒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司馬道子派人來殺你,你如何應付得了呢?”
劉裕神態輕鬆的道:“我正是要引司馬道子派人來給我實習刀箭之術。司馬道子恐怕做夢都沒想過我這快便收拾了焦烈武,令他對付我的一切陰謀手段落空。以他的行事作風,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當你把奏章送到他手上時,他會一方面設法拖延另一方面則派出刺客殺手來對付我,所以當他肯批准我離開時,他的人該已抵達鹽城,整個計劃便是如此。“王弘仍是憂心仲忡,道:“劉兄當然是本領高強,不怕與任何人單打獨鬥,可是司馬道子絕不會和你講規矩的。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更何況你在明敵在暗,犯得著這樣拿命去賭嗎?”
劉裕從容道:“自我出道以來,有哪一天不是要拿命去賭的?我的小命正是我唯一的本錢,王兄放心吧!講戰術論戰略,我會玩得比任何人都出色。我是不會讓人幹掉我的,終一天我們可以並肩再戰,完成安公和玄帥的遺願。”
王弘定睛看了他好一會,道:“只要我把整個情況詳告家父,家父會曉得如何幫助劉兄。我只需個把時辰便可以寫好奏章讓劉兄簽署。但我該何時走呢?”
劉裕道:“王兄立即走,何銳會派船送王兄返建康去。”
※ ※ ※ ※孫恩立在岸旁,看著巨浪打上崖石,激得水花四濺。
他的心情沒有人能夠明白,也沒法告訴身旁最親近的人。對這充滿鬥爭和仇恨的人間世,他己感到非常厭倦,而更惡劣的是他必須繼續下去,全面參加這在生死之間永無休止的鬥爭遊戲。
殺謝道韞是逼不得己的手段。
他清楚燕飛和謝家的密切關係,謝玄又有恩於燕飛,只有殺死謝道韞,方可逼燕飛來和他決一生死。
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修後,受到仙門的啟發,他的太陽真火己臻登峰造極的境界,只欠另一半太陰真水,他將可再次開啟仙門,破空而去。
他願作任何犧牲,以掌握太陰真水的秘要,而他知道唯一的途徑,就是從燕飛身上勘破此秘。
只有在面對生死的情況下,燕飛才會展露太陰真水的秘密,所以他和燕飛的決鬥是勢在必行。如有其它選擇,他絕不願傷害謝道韞,雖然在他理性的認知裡,眼前的人間世只是一個集體的夢魘,一切皆空。
可是他始終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天仍留在這個宇宙之內,一天他仍要像其它所有人般生活,感覺和煩憂。
所以他沒有對謝道韞趕盡殺絕。如斯氣質優雅的女子是他生平僅見的,令他在應付宋悲風的突襲時借勢留手,沒有補上一掌。
重傷她該己足夠了。只有燕飛有辦法令她復原,因此宋悲風會想辦法找到他。
而燕飛一定會來找自己算賬,為謝家報仇。
自己是不是仍有憐香惜玉之心呢?唉!
為何在掌握仙門的秘密後,自己反心軟了。
對尼惠暉之死他始終不能釋懷。
如果她沒有受傷,能否捱過三佩合一的狂烈爆炸呢?孫恩仰天長嘯,洩盡心中鬱悶之氣。
這人世間除仙門外,再沒有能令他動心之物。
他全情期待與燕飛的第三次決戰。
他己準備好了,燕飛呢?
※ ※ ※ ※高彥來到大興土木的第一樓工地處,龐義坐在大圓桌處休息。
高彥笑道:“似點樣子了,還要多久才完工?”
龐義咕噥道:“過了年再問我這個問題!今次我的選料特別嚴格,否則我如何向千千交代?”
高彥的笑容變得暖昧起來,道:“你又不是燕飛,有什麼好向千千交代的?嘻!照我看!大個子你……”龐義截斷他警告道:“勿要胡言亂語,在這裡開工的人全聽我的指揮,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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