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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她們的自由。
對她來說,不論慕容垂如何善待她、討好她,可這並不是她渴望的。除了燕郎外,任何人她都不要。
她渴望的是荒人不受約束的生活,渴望的是自由自在地享受生命,愛自己想愛的人,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可是慕容垂卻剝奪了她最嚮往的自由,更令脆弱的小詩受盡精神的折磨,只此一項,慕容垂已是罪無可耍慕容垂向她展示戰場上的威風,卻令她更痛恨他。
因為他愈有威勢,她們主婢重獲自由的機會愈渺茫。
當渴望變成失望,失望變成絕望,她也變得提不起勁兒去為將來奮鬥。
※※※
當孤島中部多處地方冒起火焰,濃煙擴散時,劉裕回到正焦急等待他的朔千黛身旁。
劉裕朝泊在沙石灘碼頭處的戰艦瞧去,欣然道:“我成功了,沒有人敢走下船來。”
朔千黛嘆道:“這場火恐怕三天三夜也燒不完,到燒光了島上的樹木,我們只好投海。”
火勢正緩緩擴充套件,濃煙卻迅速蔓延,開始波及沙石灘。
劉裕胸有成竹的道:“有甚麼好擔心的?這是最觸目的烽火訊號,我的朋友看見了,會派船來接載我們,保證不損姑娘你半根毫毛。”
朔千黛不解道:“我真不明白你,避得過今夜避不過明天,如果朝廷一意置你於死地,你終難逃毒手,倒不如隨我回大草原算了。”
劉裕笑道:“情況的微妙處,實難向你盡述,只要今回司馬道子派來殺我的人無功而返,我便算過關。明天的事,明天再看如何應付。我現在的處境,是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只要尚未被逐出寺門,便可以繼續敲鐘。”
朔千黛嬌呼道:“走哩!”
此時濃煙己覆蓋整個沙石灘,建康水師船逃難似的衝出濃煙的圍困,依原路駛離海灣。
劉裕看著戰船經過下方的海面,道:“留下來也沒有意思。”
朔千黛皺眉道:“如果他們守在附近水域又如何呢?”
劉裕冷笑道:“他們留下來可以有甚麼作為?難道截擊來接載我們的船嗎?司馬道子是不敢公然殺我的,在此他要依賴北府兵對付孫恩的時刻,他只能以行刺的手段對付我。如果我沒有猜錯,司馬道子該下有嚴令,殺我一事必須秘密進行。”
朔千黛道:“好吧!算你全猜對了,離開這裡後,你返回鹽城去,不是亦難避刺殺嗎?”
劉裕輕鬆的道:“誰說我要回鹽城去呢?”
朔千黛一呆道:“你要到哪裡去?”
劉裕若無其事的道:“建康。”
朔千黛失聲道:“建康?”
劉裕道:“真的很難向你解釋,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像任何人般愛惜自己的小命。”
接著雙目亮起精芒,沉聲道:“我已厭倦了躲躲逃逃的生涯,由今天開始,我要做個堂堂正正的北府兵將領,領兵南征北討。司馬道子和劉牢之想害我,卻剛好在我最需要轉機的時候扶了我一把。他們可以對我在邊荒集的努力視若無睹,卻不能且不可以抹殺我在鹽城斬殺焦烈武的軍功。現在,他們唯一的辦法,只有借孫恩之手鏟除我,卻不知這正是我最期待和最渴望的事。”
朔千黛喜道:“你真的當我是夥伴,才會對我說這些事。”
劉裕凝望已遠去的戰船,道:“不是夥伴,而是情侶。我們做一對沒有肉體關係、清清白白的情人。將來的事沒有人知道,不過,如果我真的成為南方之主,我們將會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合作,你肯接受這情侶之盟嗎?”
朔千黛大喜道:“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劉裕道:“如此一言為定。敵人似乎是到鹽城去。我們也該動身了,否則,濃煙吹到這邊來時,我們會被嗆死的。”
朔千黛愕然道:“我們游回去嗎?”
劉裕笑道:“沒有退路,我怎敢放火燒島?隨我來吧!”
說畢掠下斜坡,往佈滿亂石暗礁的海邊掠下去。不一會落至海邊,只見一艘小型風帆,密藏在靠海的叢林處,下面被木板架起,向海傾斜,船首離海面不到半丈,後面以長索固定。只要斬斷長索,船便會沿承託的長木條滑往海面,等若起錨啟航。
兩人跳上單桅的小風帆,劉裕從船上拿起一枝長達兩丈的撐竿,道:“放心吧!這片海面的礁石水流,我己摸得一清二楚,保證不會像你般翻船。”
朔千黛精神大振,拔出佩刀,欣然道:“我要斬索哩!預備!”
劉裕大笑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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