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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我們枕軍南岸,一河之隔,卻令他只能空嘆奈何,驚異不定,想想可知他進退維谷的苦況。”
拓跋珪欣然道:“道生形容得非常貼切。我明白幕容寶這個人,最拿手是拍他爹的馬屁,他本人既好大喜功,更沒有耐性。”
轉向崔宏問道:“崔卿那方面的事辦妥了嗎?”
崔宏答道:“訊息將會在三天後以太原為中心散播,由北上的商旅帶來訊息,沿大河的城縣往北傳遞蔓延,謠言該在數天內傳入幕容寶耳內。我預備了十多個內容不同的謠傳,全部合起來可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就是幕容垂在長子的攻防戰上遇重傷,性命垂危,一些手下將領依他願望送他返回中山,而其它手下則攻入長子,屠城作報復。”
長孫道生讚歎道:“崔先生確是造謠的高手,愈是眾說紛雲的搖言,愈教人難辨真偽。我敢肯定幕容寶會中計。”
崔宏續道:“幕容寶雖然是太子,可是大燕皇族和將領中不服他的大有人在,所以,即使幕容寶半信半疑,也不敢冒失去皇位之險,立即趕返中山看個究竟,這種事時機最重要,錯失了便後悔莫及。照我看,幕容寶是不會費時查證真偽,只好燒掉戰船立即從陸路退兵,過長城趕往中山,如此我們大勝可期。”
拓跋珪點頭同意道:“幕容寶還有別的選擇嗎?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難道長年累月的和我隔河罵戰。哈!最精采是他以為我除坐看他離開沒有絲毫辦法。小飛!你怎麼看?”
燕飛心中暗歎一口氣,以拓跋珪的行事作風,必定會對幕容寶窮追猛打,進行一場慘酷的屠戮,盡其所能削弱大燕國的實力。戰爭的本質正是如此,不容仁愛的存在。而他燕飛為了心愛的人,別無選擇下被捲入了戰爭的旋渦裡,縱然不情願,亦有堅持下去。
燕飛目光投往大河茫茫的黑暗裡,道:“勝負將在十天之內見分明。”
一滴雨落在他鼻尖上,接著雨勢漸大,把大河和兩岸籠罩在突來的風雨中。
第四章速決之法
劉裕展開他在荒野密林的縱跳術,施盡渾身解數,純憑靈敏的嗅覺,追躡著刺客。
他當然可以緊迫在對方身後,可是如此勢將大增被對方發覺的風險,不能從此人身上找到焦烈武的秘密巢穴。他終非方鴻生,沒有一個天生靈鼻,縱能憑氣味追蹤目標,由於對方輕身功夫非常高明,除非能如獵犬般追趕獵物,否則分辨到氣味時早給對方遠遁而去。
忽然劉裕心中大喜,他發現他可以輕易辦到,皆因對方身上用了香料,所過處留下淡淡的香氣,在他大幅加強的嗅覺下無所遁形。
這是個女刺客,且是個愛美的女子。
換過是以前的劉裕,儘管有香氣可尋,亦大有可能追失目標,因為此女的輕功非常了得,比之現在突飛猛進的他,仍所差無幾,由此可見對方的高明。
如果此女是焦烈武的座下高手,那焦烈武一方確是人才濟濟,高手如雲,難怪能肆虐沿海一帶,無人能制。
“呼”的一聲,劉裕從林地上斜竄而起,落在一株老樹的橫仟處,己身處密林邊緣,林外幹多步之外,便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沙沙響起。
女刺客高眺修長的曼妙背影,映入眼簾,正朝海邊奔去。
劉裕心中叫苦,能否擒殺她尚是未知之數,如追出林外,肯定再難潛蹤遁影,況且若對方有同黨駕船來接應,對付起來更不容易。
女刺客直抵岸旁,躍上灘岸的一塊巨石,回頭張望。
劉裕功聚雙目,借點月色隱見此女容顏嬌豔,頗具姿色。
女刺客張望一番,忽然手往天上一揮,火光沖天而上,在她頭頂五丈高處爆開一朵血紅的光花。
劉裕猛一咬牙,當機立斷,朝北潛去,假如他猜錯來接應女刺客的敵船的逃遁航線,今次便要白走一趟了。
劉裕的頭從水裡冒出海面,接應女刺客的船正從南面沿岸駛來。一看下劉裕心中大定,因為出現的是底平篷高的沙船,二桅二篷,只適合在內河淺水處行駛,而不宜於大海風浪中航行。即使須走海路,只會沿岸而行,敵船如像他猜測般往北去,便大有機會潛上敵船。
劉裕調節體內真氣,俾可在最佳狀態下登船,此船不見半點燈火,對他非常有利。
女刺客一個縱身,躍上駛至岸旁的沙船,沙船不停留地直朝他的方向破浪而來。
劉裕取出可發射繩索的筒子,嚴陣以待。
一陣歡呼吶喊聲從船上傳來,顯示因女刺客宣告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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