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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要攻擊泊在鹽城碼頭的民船呢?”
王弘朝他瞧來,好一會後苦澀地道:“正常人怎會明白瘋子的心?焦烈武一向憑心中喜惡行事,以殺人為樂,根本不講理性。”
劉裕搖頭道:“如果我像王兄那般看他,此仗必敗無疑。焦烈武不單不是瘋子,還是個有謀略的人。他是在向我施下馬威,因為他曉得我來了。”
王弘一呆道:“他怎曉得你來了呢?”
劉裕若無其事的道:“因為他得到我的敵人通風報信。”
王弘不以為然地看他片刻,卻沒有出言反駁他。
劉裕微笑道:“我的猜測是否屬實,很快便會揭曉。我如想成功破賊,首先是要知己,焦烈武對我並非全無顧忌,因為我有往績讓他參考,令他難以視我為另一個朝廷派來的太守官兒。王兄勿怪我直言,我更不是高估自己,而是像焦烈武這種在江湖上長時期打滾的人,會更明白我是怎樣的一個對手,會明白我是不會依官府的方式行事,反較接近荒人的作風。所以,他先來個下馬威,燒掉泊在鹽城外的民船,一方面是警告鹽城的軍民勿要投向我這一方,另一方面則是截斷鹽城的海路交通、孤立鹽城。”
王弘頹然道:“劉兄當然不是平凡之輩,不過,不論劉兄如何神通廣大,仍應付不了焦烈武打、逃、躲的靈活戰略。何況,當焦烈武摸清劉兄的底子後,劉兄想逃都逃不了。”
劉裕並沒有因他唱反調而不悅,從容道:“任何一件事,換個不同的角度去看,會得出截然有異的結論。我想請教王兄,你認為我人強馬壯的率北府水師大舉東來討賊,比起像現在般只得一艘戰船及二十多名兄弟迎戰,哪一種情況較有可能斬下焦烈武的首級?”
王弘發起呆來,現出深思的神情。
劉裕斷然道:“焦烈武用的正是荒人最擅長的游擊戰術,不管你有多少人,他只要逃往大海,便可以逍遙羅網之外。所以,只有一個方法可引他上鉤,就是以我劉裕作誘餌,製造出一種形勢,讓他踏進陷阱去,方有可能取他狗命。”
王弘一震朝他瞧來,像首次認識他般重新打量,點頭道:“劉兄的膽子很大,不過假設你的刀鬥不過他的霸王棍,一切休提。”
劉裕道:“單是贏得他手中棍並不足夠,我先要擊垮他的大海盟,然後把他逼進絕地,方可斬下他的首級。”
王弘皺眉道:“劉兄自問比之玄帥的九韶定音劍,高下如何呢?”
劉裕苦笑道:“教我如何回答你的問題呢?還好我曾和王國寶交過手,我有信心在二十招內斬殺他於刀下。”
劉裕確曾和王國寶交過手,那時兩人相差不遠,當時劉裕自問在武功上尚遜王國寶一籌,卻以智謀戰術,把王國寶逼在下風得以脫身。
現在得到燕飛的免死金牌,近日又屢屢在刀法上有新的領悟和突破,故敢作此豪言,絕不是為安慰王弘吹牛皮。
他費了這麼多唇舌,目的是要王弘振起鬥志,好多個有實力的幫手。在現在的惡劣形勢下,多一個人自然比少一個人好,何況是王弘這般文武兼備的人材。
王弘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閃動著不敢輕信的神色。
劉裕深有感觸地道:“在邊荒集的反攻戰裡,我曾有過放棄的念頭,甚至想一死了之。我當然沒有這樣做,更因此從中學懂一個道理,就是對未來是沒有人可以肯定的,擺在眼前只是不同的選擇,該走哪一條路,完全由我們決定。現在惡賊當前,我們一是立即開溜,要不就面對。假設你選擇的是後者,便要拋開生死成敗,竭盡全力去達致目標,令不可能的事成為可能。否則,不如立即作逃兵算了。”
王弘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垂下頭去。忽然又抬起頭未,沉聲道:“你清楚情況有多麼惡劣嗎?”
劉裕微笑道:“自從玄帥辭世後,我未曾有過半天安樂的日子。由劉牢之到司馬道子,由桓玄到孫恩,誰不千方百計想取本人的小命。我劉裕正是從這種環境裡成長的。面對險境,我和你一樣會害怕,這是人之常情。如果王兄選擇返回建康,我絕不會有半句話說。”
王弘的眼神開始發亮,道:“劉兄可多透露點心中對付焦烈武的計劃嗎?”
劉裕從容道:“我要先設法見到何鋒,才可以知道是要孤軍作戰,還是能得到地方上的龐大助力。”
王弘斷然道:“東海幫早給大海盟打怕了,何鋒絕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劉裕心中苦笑,說了這麼多話仍不能打動他,建康的世家子弟真經不起風浪。
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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