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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過去,詩詩必須為未來的好日子提起勇氣。」
紀千千道:「慕容垂只能以我們來威脅你們,對拓跋珪該沒有任何作用。你們可否待慕
容垂糧盡的一刻方到日出原來,那便不愁他不屈服了。」
燕飛苦笑道:「難在我們沒法知道慕容垂何時糧盡,若讓慕容垂知道我們用的是緩兵之
計,絕不會坐以待斃,而會不顧一切的徹退,那時我們只有狂追的份兒,恰正墮入慕容垂的
陷阱去。」
紀千千沮喪的道:「千千高興得太早了。」
燕飛道:「千千放心,當適當的時機來臨,我會公開挑戰慕容垂,開出他不能拒絕的條
件。相信我,我定可把你們救出來,很快我們又可以再在一起。」
紀千千道:「千千信任你,燕郎珍重。」
聯絡中止。
燕飛睜開虎目,映入眼簾是拓跋儀的臉孔,他正呆瞪著自己。
燕飛問道:「甚麼事?」
拓跋儀道:「崔宏和他的人到了。」
依照原定的計劃,崔宏和他手下五千拓跋族戰士,負責把載滿糧食的騾車護送到平城去。
現在形勢有異,計劃隨之改變,大夥兒會合後,共赴日出原,以應付燕人或許會趁他們長途
跋涉、人疲馬倦、陣腳未穩的時刻來襲。
燕飛聞言起身,道:「我們須立即舉行到日出原前最後一場議會。一
拓跋儀明白過來,曉得燕飛定是從紀千千處得到最新的情報。
八十二艘戰船,披星戴月的在遼闊的大江航行,逆流西上。
劉裕卓立在「奇兵號」的指揮台上,迎著河風,衣袂拂揚,確有君臨天下的威勢。左右
伴著他的是魏泳之和老手,兩人見他神馳意飛的模樣,都不敢說話擾他。
這一刻劉裕心情的暢美,是沒法形容的。桓玄今次自尋死路,事實上是有跡可尋,雖然
他從未見過這個平生最痛恨的大敵,但對他的瞭解,卻或許超越桓玄對自己的瞭解。
像桓玄這種高門子弟,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他要得到的東西,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
的去奪到手上。在荊州,他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當他想得到某人或某物,會一意孤行,
從來不理後果,淡真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成了犧牲品。當桓玄成為南方最有權勢的人,再沒
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可遏制他篡朝奪位的野心。
事實上他並沒有顧及後果。
在魔門精密的佈署和周詳的計劃下,桓玄輕易除去聶天還和郝長亨兩大勁敵,還以風捲
殘雲的姿態,不費吹灰之力的攻克建康,斬殺司馬道子父子,聲威之盛,一時無兩。
如果他能於此關鍵時刻,沉著氣和魔門繼續合作,依照原定的計劃,憑其尊貴的出身,
推行正確的策略,確大有機會成為新朝的天子。可是桓玄的劣根性很快顯露出來,以為一切
功勞全歸於己,建康只是另一個江陵,令他完全失控。內則視建康高門如無物,把司馬德宗
當作奴材,再不肯聽魔門的逆耳之言,還把魔門的人排斥於權力中心之外;外則不把他劉裕
放在眼內。
當魔門驟然撒手再不管桓玄的事,如果桓玄能認清楚形勢,集中全力對付他劉裕,即使
失利,亦不致敗得這 快這 慘。可是桓玄的性格和出身害了他,使桓玄打從心底裹看不起
他劉裕,而桓玄本身是絕經不起挫折和打擊的人。忽然間,桓玄醒覺建康並非江陵,在建康
他只是個不受歡迎的佔領者,沒有人真心的支援他,這個想法令他生出懼意,棄建康逃返老
家江陵。
可是重返江陵後,荊州諸將均向他表態效忠,他的錯覺又回來了,以為一切依舊,荊州
軍仍是桓溫時期的無敵雄師,而他更急於雪恥,重振威風,就是在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心態
下,妄然發動孤注一擲的反擊。
劉裕比任何時刻更清楚知道,桓玄的小命正緊握在他手上。
淡真呵!為你洗雪恥恨的時刻真的來臨了。
「咯!咯!咯!」
尹清雅的嬌聲,在艙房內響起道:「是不是高彥那個小子?又有甚麼事哩!」
高彥推門而入,向坐在艙窗旁的尹清雅嘻皮笑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