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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堅強的女子,在感情上或許比你和我更堅強。」
燕飛道:「希望如你所猜吧!你說得對,在感情上我是很脆弱的,自娘去後,我便像無
主孤魂似的,無有著落,那種感覺令人生不如死。」
向雨田點頭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就在你失去對生命的依戀,準備不顧生死去刺殺慕
容文的一刻,你忽然遇上明瑤,遂令你瘋狂的戀上她,更受到最慘痛的打擊。如果有前生,
你定欠下明瑤不少情債。」又沉吟道:「人是否有前生呢?」
燕飛道:「人是否有前世今生,我沒有閒情去想。我只知道令人感到生命最有意義的就
是愛,所以即使是窮兇極惡之徒,也要找尋目標讓他們的愛傾注,這就是人性。年少時我便
聽過一件事,關於一個肆虐塞邊的獨行大盜,一生殺人如麻,連婦孺孩子都不放過,但卻最
愛他的馬,座騎雖逐漸老朽仍不肯捨棄,終因愛馬腳力不濟,被追捕他的人追上,他竟為愛
馬擋箭,致死於亂箭之下。」
向雨田道:「支援人活下去的,愛之外還有恨,像你便是因矢志為孃親報仇,故勤修武
技,且重遇兒時的夢中人,只可惜現實太殘酷了,你找錯了把愛傾注的物件。」
燕飛喃喃道:「我真的找錯了物件嗎?」
向雨田苦笑道:「我只是順著你的語調說,根本是胡言亂語。」
燕飛看著最後一艘小艇靠岸,道:「和你在一起,話題總會回到不願記起的往昔日子去,
但我們必須放眼將來--是動身的時候了。」
劉裕喝著任青媞奉上的香茗,看著她在身旁坐下,忍不住問道:「有甚麼要緊事呢?」
任青媞神色平靜的道:「建康正流傳著一個謠言,是與劉爺有關的。」
劉裕皺眉道:「是甚麼謠言呢?」
任青媞淡淡道:「有人四處造謠,說劉爺與王恭之女王淡真有染,王恭為家羞不願外傳,
把她送給桓玄作妾,卻被桓玄發覺她非是完璧,遂冷淡待之,王淡真悲憤交集下,只好一死
了之。」
「砰!」
劉裕一掌拍在身旁的小几上,小几立告解體、四腳斷折,頹然散跌地上。
任青媞嚇了一跳的朝劉裕瞧去,見他雙目噴出怒火,額上青筋暴現,盛怒難禁。
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顯然動了真火。
劉裕憤怒得差點喪失理智,恨不得立即動用手上的力量,把造謠的人揪出來,以酷刑對
付。淡真是他的死穴,他根本不想被人知道,何況說得如此不堪,如此偏離事實,嚴重損害
淡真死後的清譽。
劉裕不住呼叫自己冷靜。
劉穆之說得對,敵人是不會明刀明槍來和自己對著幹,只會用各種的陰謀手段,在各方
面打擊他。
沉聲道:「說下去!」
任青媞道:「這個謠言最先在高門年輕子弟間傳播,言之鑿鑿,還說你是在廣陵安公的
葬禮舉行期間,與王淡真偷情。我曾設法追查謠言的來頭,卻直到此刻仍找不到那個造謠生
事的人。」
劉裕默然不語,雙目卻是殺機遽盛。
任青媞柔聲道:「劉爺猜到誰是造謠者嗎?」
劉裕道:「青媞!」
任青媞輕輕道:「妾身在聽著呢。」
劉裕道:「你教我該怎麼處理?」
任青媞道:「不論是否確有其事,劉爺永不要主動提起此事,若有人說,不但要來個一
概不認,還要誰敢說便殺誰,謠言自然會平息。」
劉裕皺眉道:「可是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子,這是最卑鄙和無恥的誣蠛,對淡真小姐更是
惡意詆譭,我怎可以容忍?」
任青媞道:「此肯定為極端秘密的事,我便從來沒有聽過,桓玄亦肯定不知情。既然知
者不多,那誰是造謠者,就呼之欲出。劉爺要處理此事,必須讓我曉得那人是誰。」
劉裕的臉色難看起來,道:「我的確曾與淡真小姐相戀,卻沒有結果便無疾而終。唉!
他奶奶的!我現在很想殺一個人。」
任青媞道:「殺誰?」
劉裕一字一字的緩緩道:「謝混!」
任青媞像早知道答案般,神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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